叶梨:“……”
当然是因为我不是原身那个笨蛋来着!
叶梨走近照夜,不答反问:“你不怕吗?”
照夜笑道:“我怕什么?我都打听过了,邢飞花到了叶家,是把你生父一家当成奴仆的。现在,我也把那种蛊虫给炼制出来了,还是更厉害更凶狠的那种。反正秦家人和任家人都欠我的,我就叫他们也给我和凌平当奴仆,这有什么不好的?
当然,还有你们一家。哪怕你们一家这些年没有膈应到我,可是……谁叫你们是邢飞花的后代呢?邢飞花啊,我那么那么的恨着的一个人,我自己过的不好了大半辈子,她留下来的后代,便也要过得不好!邢飞花造孽,你们活该过得不好!活该!”
她的脸上顿时狰狞起来。
还是任佑不断的拍打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她一般。
叶梨停住脚步,却道:“你说的对,邢飞花造孽,所以祸及子孙后人。那么,照夜,你呢?你造孽,该祸及谁呢?会是谁来承受这番孽债?”
一旁的脑中乱嗡嗡的秦凌平也终于开口了,他打量着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了好几岁的照夜,苦笑道:“您、您是知道我这些年,一直也在做慈善的吧?其实不瞒您,我很小的时候,就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了,然后12岁就想法子查了DNA,知道自己不是任心慈的儿子。
我以为,我是个私生子。所以凡事都不敢太争先。后来,我发现爸爸想要我做个纨绔,我于是就顺势做了个纨绔。后来……有了机会,我就进了娱乐圈,性子也改了过来。我知道您恨着秦家,想着利用我,也能报复秦家和任家。
可是,您看,我12岁就不得不自己算计着过日子,以为自己是个私生子而自卑。直到后来,自己赚钱了,我就想着,能不能找到您,我的生母,可这茫茫人海,我无法去找,也无法去问爸爸,因为他不会说的。
然后我就开始投资慈善。您……妈妈,我投资慈善,就是希望自己能多做善事,多积攒福缘,然后有朝一日,能够和您母子相见,多孝顺您些时候。
我愿意积攒福缘,能够和您相见。也愿意承担您留给我的孽债,但是,妈,这孽债真的太沉重了,我自己承担就可以了。以后,就咱们娘俩过。要是任佑愿意,我们三个一起过也行。
可,您今天真要报复的话,我也不会怪您,这是是非非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是谁对谁错了,可我将来会照样孝顺您的。不过,就到此为止吧。这份孽债太重,我一个人担着就好,不要再有别的子孙后代,一出生就要承受这份孽债,何苦?”
秦凌平难得没有长歪,他在认认真真的和照夜讲道理。
照夜这才知道,她以为的儿子一直在过好日子,在被任心慈和秦国章宠爱着,原来都是假的!
她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觉得身份不对,稍稍大些就自己查到了“真相”!
照夜不禁后退了几步,不肯相信,也不肯退缩。
叶梨又幽幽道:“还有一件事,照夜……师姐。”
照夜蓦地就看向叶梨:“你叫我什么?”
叶梨轻笑道:“你学了我妈的本事,就是我妈的徒弟。我也学了我妈的本事,叫你一声师姐,原本也应当啊。就是不知道,咱们两个斗法一回,是你输,还是我赢?”
照夜:“……”
这究竟有什么区别?
或许还是有区别的。
因为许夭夭来了。
许夭夭是来帮叶梨的。
照夜还是不肯相信,她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计划——凭什么邢飞花都能把那叶家人当成自己的奴仆十年时间,偏偏她就不能了?凭什么邢飞花除了死的憋屈了些,其他时候都顺风顺水,轮到她就不可以了?
但叶梨和许夭夭两个人在,照夜根本无力反抗。
叶梨出手最狠,她把三岁起就进入照夜身体里的那只母蛊,给抓了出来——嗯,她可以留着自己养,不过,是养在小瓷瓶里来着。
蛊虫什么的,其实还是很好玩的。
照夜的身体,立刻老化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老去,从少女模样,变成青年模样,然后,是中年妇女,老妇。
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乍现,身体老迈。
大限将至。
孽债缠身,怨不得如此。
照夜不禁道:“不,不,我不要这样子!我不能这样子!我不要!我不要!”
秦凌平和任佑一左一右的护着她。
一个道:“妈,以后都由我照顾你。”
一个道:“师父,你变成什么样,弟子的心意都不曾变。”
两人像是左右护法,一起护着现在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照夜,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蝉衣几个身上带着叶梨给的护身符,并没有事情,可秦家和任家的其他人,身上都被种了蛊虫。
尽管这控制蛊虫的照夜已经无力控制蛊虫了,手持母蛊的叶梨,压根不会支使着母蛊驱动他们体内的子蛊,让他们痛苦不堪,但单单是这蛊虫的存在,就足够让他们时常病痛受折磨了。
毕竟,照夜是恨着他们的,所以种下的蛊虫,是会让他们身上痛苦的,当年邢飞花种在叶家人身上的蛊虫,是让叶家人干活的,反而不会教他们日常痛苦,只是心里上会很膈应就是了。
可话又说回来,秦家人和任家人,原就是活该,让人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