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收了剑,阴戚戚的退到了一边。
赵绥抬眸,嗓音沉冷:在哪?rdquo;
那老鸨被他的眼神吓得发抖,指了指:在,二楼右拐第三间hellip;hellip;rdquo;
男人轻哂,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甩袖上了楼,身后的武进也跟着上去。
二楼都是单独的厢房,其中半掩的门时不时还传来一些羞人的声音。
武进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沈瓷在屋子里糜,乱的场景,他摇了摇头,紧跟着前面的赵绥。
明明第三间的距离并不远,可是赵绥却觉得走了万里,他自踏上二楼就听见了那绵软娇俏的笑声,那声音不是沈瓷还能有谁。
第三间木门中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拐弯提嗓像是被人掐破了喉咙,听着那隐约吐出的字眼,像是哪个山野里村歌民谣。
武进看着自家主子立在门扉止步不前,大着胆子上前:爷,要不hellip;hellip;rdquo;
砰!rdquo;话未说完,武进就瞧着平日里一向金贵的人,竟直接抬脚踹开了门扉!
武进随着迎面而开的门看进去,却被里头的画面惊呆了眼,愣怔的看着屋内的几个人。
屋内两步远是个浅易的戏台子,场面本该唯美悠扬,可是台子上两个五大三粗还穿着大摆裙的女人看起来实在是,不忍直视!
旁边着装精致的人更是毫无形象的纠缠在一起,扯着头发看不清脸,倒像是紧缠的麻花辫。
赵绥淡淡扫过,面色无常,信步进了屋内,立在脚边笑得肆意的少女身旁,垂眸看她。
少女皮肤瓷白一片,小脸笑得酡红像是醉酒一般娇俏,瞪着的一双潋滟的水眸笑意还未来得及敛去,就直直装入赵绥眼中。
索性并没有什么荒唐事的发生,赵绥眉间的戾气愈渐收敛,唇角也慢慢柔和。
谁知,下一秒。
地上笑软了的少女,甜糯糯的开口问他:大爷儿,来玩啊!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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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闹场已散,只零散有几个买卖的人,天际夕阳一片橙红,日头逐渐下落,天色也开始暗沉起来。
奢华的马车在街道慢行,随行而摆的绛紫色流苏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
马车里安静的有些诡异,沈瓷干巴巴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悄咪咪挑眉观察着一旁的男人。
男人紫玉冠看着就不是凡物,一身锦袍也看起来值钱的很,脸吧,放在21世纪也能做个风靡全球的小鲜肉。
就是,有些道貌岸然!
沈瓷憋嘴有些想不明白,这赵绥明明是书中的大反派,说什么手段狠厉阴鸷嗜血,身边根本除了那个可怜的白月光,根本没什么女人,今天竟然跑到了妓,院。
这人设是不是崩的有点彻底啊!
沈瓷出神想着,竟大胆的盯着男人肆无忌惮的瞧了起来,可是当她突然想起今天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时候,有些懊恼的扯了扯自己头发。
她怎么突然把绿莹那个小丫头忘了?还有自己的帷帽和眼纱,也不知道藏在哪个地方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抬眼瞧了下手边慢条斯理品茶的男人,弯着唇讨好问:公子?我们素不相识,这样单独相处,不好吧?rdquo;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半张的袖口露出一段钱短的流苏,沈瓷歪着脑袋看得心中有些好奇。
不知道这些古人都搞着什么,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学女孩子带手链,真是人设崩塌的彻彻底底的!
呵,怎么?不叫大爷儿了!rdquo;
赵绥理了理袖口,碰到那一颗颗凸起的木珠,心头燃起的阴戾慢慢消退。
沈瓷咬唇,眼睛眨了眨。
这话,她要怎么接?
赵绥怒哂,也不愿意和她兜圈子:沈四姑娘倒是好胆量,不仅装病扮惨有方,就连这喜好也与其他姑娘家大相径庭!rdquo;他转眸看她,问:不知,若是府上令堂知晓了,会是什么反应!rdquo;
沈瓷假笑,不知道赵绥是何时认出的她的,只假装不知。
她缩了缩露在裙摆出微麻的玉足,藏好了小巧的绣鞋,她才怏怏开口:我,我就是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儿!rdquo;
沈瓷后知后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怕赵绥,明明自己也是一心求死,要是早死在反派的手里,也算是对得起剧情吧。
可是,她对赵绥,就是说不出来的怕,那种由衷的心虚,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这解释毫无说服力,赵绥也懒得信。他又不是不了解沈瓷是什么性子,只是很难接受,如今还待字闺中的她竟做出如此hellip;hellip;有伤大雅的事!
回去好好待着,待沈珠出嫁前,都莫要再出府!rdquo;
男人的声音阴沉沉的,沈瓷有些听不明白,可是还没等她问清楚,眼前的黑影缚上,她就白纱遮住了眼,接着是帷帽。
天旋地转,沈瓷只觉得耳边疾风而过,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哑的声音:阮阮,等我!rdquo;
脚底站住了身,她胳膊被绿莹紧紧的扯着:姑娘,姑娘!您去哪了?我还以为hellip;hellip;rdquo;
绿莹哭得眼睛都肿了,她找遍了整条柳阳街,愣是没找见沈瓷,她实在是没想明白自家姑娘眼睛不好使,还怎么做到跑那么快的!
而沈瓷被贼人掳走的情况,她根本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她沿着空巷找人时,自家姑娘却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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