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月看着眼前沈瓷得意的表情,只觉得她可笑至极。不过念及她也是个将死之人,不过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腾几个月,何必劳神和她计较。
两人心思各异,完全是各自脑补。
赵绥放了心,低声道了谢。
昔月自然是知道他这是赶她走呢,也不生气,起来福了福身:王爷客气了。rdquo;
她看了眼沈瓷,转头走了两步,回头提醒:王爷,武侍卫说是又要事求见。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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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进跟着赵绥进了宫,两人步子倒是没什么急切,但武进却急得满头是汗。
王爷,会不会开迟了些?rdquo;他很是疑惑自家主子为何一脸平静的模样,如今皇朝动乱,他有些看不清他的目的了。
赵绥未搭话,问:安排你的事可办妥了?rdquo;
武进顿了顿:嗯,已经让暗煞去安排暗魑过来了,王妃应该不会发现的。只是hellip;hellip;rdquo;
他的话让赵绥的步子骤停。
只是什么?rdquo;
只是属下不明,王妃在王府的守卫下怎么还需要暗魑来hellip;hellip;rdquo;
暗卫中的暗魑暗魅暗魍暗魉武功极高的,王府守卫深严,还有暗煞,按理说若是在王府中,定然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怎么会还让暗魑化名守在身边?
赵绥轻笑,抬步接着走:王府里没什么体己的人,她在府里定然是不会安分的。rdquo;
武进听着他话里的宠溺,默默低头:王爷说得是。rdquo;
他忍不住叹气,这还没怎么样呢,王爷就把王妃宠天上去了,这往后还得了啊。
两人到了金銮殿前时,正是当朝几个大臣与赵琰争论剑拔弩张的时刻。
赵琰气急,俊脸通红,从一开始满怀希望的盯着门口,到如今心里早已经对赵绥升满了恨意。
朝中左相顾德家哼哼冷笑:太子莫不是还以为靖南王会来搭救?hellip;hellip;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让贤他人。rdquo;
赵琰嗤笑,冷声警告:本宫是父皇钦封的太子,是皇位的继承人,为何要让位他人!rdquo;
殿下是继承人不错,不过如今朝中哪个不是以德服人,太子殿下向来只善诗词歌赋,爱美酒与美人,又何必苦争皇位!rdquo;
说话的朝中右相郑白谷。
郑白谷摇了摇头,只觉得赵琰如今像个跳梁小丑,谁人不知前几日太子为了新进门的侧妃和靖南王大吵了一架。
如今靠山已倒,猢狲已散,还敢在这此嚣张。
赵琰扫了一眼殿内的大臣,笑意冷淡:你们一个两个,都反了!rdquo;
其他大臣看赵琰孤立无援的样子,还想再上去说两句。
靖南王到!rdquo;
第十七章
金銮殿内,各大朝臣都已离开,只剩下赵绥赵琰一行人。
虽然心中不愿,可是赵琰却不得不说:皇叔,今日多谢了。rdquo;
赵绥轻哂,连眼神都没有给他,转身就走了。
赵琰咬牙,内心气闷又无处发作,扫了一旁的酒铸,哗啦rdquo;地碎了一地。
吩咐好几日后登基大典事宜,赵琰就带着一肚子的怒气,回了东宫。
沈珠早已经在宫门口等了半晌,看到赵琰英挺的身姿,赶忙迎了上去。
殿下,你回来啦?怎么样,今日朝内册封如何??rdquo;
赵琰转头看着她,双眼半眯。
今日的沈珠穿着一身华贵的牡丹红宫装,面色红润青丝挽起,上头都是精致的珠钗步摇,与婚嫁之日的苍白孱弱大相径庭。
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才不过短短几日,她倒是越过越滋润。
如今父皇驾崩,宫中朝丧,她竟然还有心打扮的如此光鲜亮丽。
沈珠以为出了差错,赶紧问他: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乱子?rdquo;
赵琰掩下心中的不快,抚开她的手:无事,本宫累了,想歇息歇息。rdquo;
沈珠有些吃惊,看着赵琰甩袖离开,背影满是疲惫,她顿了顿,福身:那,殿下好生歇息。rdquo;
送走了赵琰,沈珠即刻转头看了随行的凌风:怎么样,今日朝内之事可还顺利?rdquo;
凌风如实回答:先前朝内左右两位丞相滋事重朝臣推翻太子,争论未休hellip;hellip;rdquo;
沈珠气急:这些老东西都反了!那后来呢hellip;hellip;rdquo;
凌风低头,不敢置喙:幸而靖南王及时赶到,力荐太子为王,这才hellip;hellip;rdquo;
沈珠松了口气,拍着胸口低言:那就好,那就好。rdquo;
她笑了笑,这样的结果还是和前世一样,如今她只需坐享荣华富贵,待册封大典之后,她就是这一国最尊贵的一国之母。
沈瓷已死,如此她只需解决东宫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往后就可独享赵琰的宠爱。
凌风看了眼沈珠细微的表情,眼神微敛:那属下先告退了。rdquo;
得了沈珠的许可,凌风脚下生风出了宫院,心底那不悦的情绪越来越深。
他总觉得这太子侧妃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无害,为人行事都给人心机深重的感觉,太子却又是对她宠爱有加,不知往后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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