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允许,外□□本无法进出浴池,即便是红襟也很少有机会。
所以当他冲进浴池,看到满池泛红的血水时,他的心都要碎了。
血水染红了少女的浅白的纱衣,脸色苍白的毫无生气,就那样软软地靠在池子旁。
那一刻赵绥才知道,他这一世重生的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却唯独忘了护她。
赵绥不由将怀里的人抱的紧了些,眼神逐渐染上红意。
我今天,看到,我后背的刺青了。rdquo;
男人趴在她肩膀上,所以沈瓷并没看到的表情,只怂的老实回答,生怕惹怒他。
见赵绥不搭话,她又开口问:我hellip;hellip;那个后背的刺青,是你hellip;hellip;rdquo;
是我,那刺青是我一笔一划写的。rdquo;赵绥起身看她,随即又贴在她耳边:既刺了我的名字,你便生生世世只能做我赵绥的人。rdquo;
他又笑了笑:做了鬼也是!rdquo;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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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赵绥的话阴戚戚的,沈瓷记了好几天,不过难得的倒是没做那些奇怪的梦了。
秋日将近,屋子里凉爽了不少,本来房间里空荡简洁,不过因为沈瓷和赵绥住进来,屋子里多了些温馨的感觉。
木窗大开,沈瓷穿着一身桃粉色的罗裙,袖口是精致秀美的桃花瓣,接连着的缠在袖子周围看起来漂亮极了。
上半天沈瓷药浴之后,下午就在美人榻上躺着,手里拿了画本子,津津有味的看着,满是惬意。
赵绥淡笑着看她,眸中都是温浅的情意,不过一会儿没瞧着人,先前还在拨弄腕上佛珠的少女,此刻就已经浅息甜睡着。
微风清爽,屋子里还是有些凉的,他起身拿了件单薄的毯子,轻轻给人盖上。
赵绥单膝下跪蹲在榻前,细细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女,面色忽而有些凝重。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药浴吐血之后,他总觉得沈瓷的身子愈发轻瘦了些,脸色也不像往日那么红润了。
他捏了捏掌心柔白的小手,轻轻放在齿下轻磨。
许是那痒意惊动了熟睡的人,少女轻声嘤咛,让赵绥住了手上的动作。
沈瓷并未醒,只是稍微的翻动了些位置,一室静谧只留得她脚踝处的清脆的银铃声。
王爷。rdquo;
赵绥猛然抬头,眼神锐利的带着杀意,看清是带着药箱的昔月,他敛了敛眸光:何事?rdquo;
男人冷淡的态度,让昔月觉得有些难堪:前几日听说王妃病了,今日特意来为王妃诊脉。rdquo;
平日里探脉不是早间的事宜吗?rdquo;赵绥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动作温柔,他压低嗓音问:怎么今日这个时辰才过来?rdquo;
我hellip;hellip;rdquo;
昔月语噎,欲言又止,总不能说她是故意为了来见他的吧。
她心中委屈,自己知道赵绥忙碌,成日里见不得他的人,每日他也是晚间才回来,而自己又不好意思过来打扰。
这几日听说了沈瓷在浴池吐血的事,赵绥竟然每日陪着人药浴,一直等到沈瓷安然无恙的出来才离开。
想想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心里想的紧,又碍于脸面,不敢过来,这才寻了理由过来。
昔hellip;hellip;这两日民女见王妃身子有些虚软,特意寻了些其他的方子,想为王妃细致的瞧瞧,可有什么隐秘的病症。rdquo;
她看着男人,语意恳切,眉目含情。
她自然知道赵绥最在意的不过就是沈瓷这个女人,若是自己堂而皇之的说来看他,肯定会被他拒绝。
赵绥果然动容了些,他压低声音:过来吧rdquo;,他看了眼睡熟的沈瓷,似乎有些不放心:动作轻些,莫要吵醒她了。rdquo;
这几日小姑娘精神萎靡了些,不像前些日子那般爱玩了,好不容易睡着,可得仔细些。
民女遵旨。rdquo;
昔月小布上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沈瓷,红唇阴冷的勾了勾。
虽每日都有诊脉,药也不见停的吃着,可是沈瓷的身子却不见好。
如果她没猜错,沈瓷定然是中了美人醉。
先前她只是试探,药浴时撒了些紫金兰粉,果然,这沈瓷的身子愈发不如从前了。
昔月察觉到男人试探的目光,动作自然的抽出了银针,她接过沈瓷的手,娴熟的扎下又拔出。
赵绥心里一紧,看着沈瓷没醒,才松了口气,却见昔月把那指尖冒出的血珠用帕子擦过。
血迹晕染,像是盛放的梅花,点点殷红却带了些诡异的魅蓝色。
昔月状似无意地收回帕子,收拾了一下:王爷,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如今只是心里郁结了些,估计是有什么心事。rdquo;
赵绥挑眉,对于她的话半信半疑,可是又不得不相信,沈瓷这几日确实像是有什么心事。
嗯,我知道了。rdquo;
昔月点头,将帕子塞进袖中,拎着东西离开了。
拐角处,昔月脚步微顿,余光里男人还一脸心疼的站在榻前,她笑了笑,眼神阴狠。
第二十二章
沈瓷醒的时候,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种场景像是还是停留在她原先世界里一样,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浑浑噩噩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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