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阮瓷的身份,可是对于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的人,根本无迹可寻。
就是他身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也无法查证她的行踪。
或许,她真的是未来的那个hellip;hellip;
哎,赵绥你怎么不走了?rdquo;沈瓷怀里抱着热乎的绿豆糕,嘴里嚼着冰糖葫芦上的山楂球,走了过来。
看到男人脸色不好的样子,她有些不满意了。
她身子前倾,声音温软没什么力道: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过来,可以先回去。rdquo;
沈瓷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憋屈的慌。
你说她在府里闷死了,好不容易强行使用个美人计rdquo;吧,还被这个狗男人一顿训。
最后好不容易批准rdquo;她出来了,还不放心地跟过来。
摆了个臭脸走了一路,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过来膈应她的。
赵绥抿唇,没有看她,本王既答应你出来了,定然是不能食言的。rdquo;
转而,他对上她的双眼,语气冰冷:还有,你既做了靖南王府的王妃,也应当知书达理些,莫要给本王丢人。rdquo;
男人语气净是不善,还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说完就拂袖大步向前离开。
沈瓷撇嘴,嚼着嘴里的糖葫芦突然觉得味道好像浓了些。
咔哒rdquo;,山楂核在嘴里被咬裂。
沈瓷吐了吐,呸!rdquo;
可真是涩啊。
她抬眼看着男人欣长的身姿,面相不凡,旁边还有些暗送秋波的姑娘家,顿时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想着以前的狗男人赵绥可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虽然那时自己对他没什么感觉,可是如今这对比实在是太大了啊。
这倒是让沈瓷突然想起了那场生与死rdquo;的床上运动。
啧啧啧rdquo;,沈瓷有些惋惜。
想她第一次睡了个男人,啥都干了,就是完全没印象啊。
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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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不比王府的严谨,条条框框的让整个府内都气死沉沉的。
出了府的沈瓷真的觉得自己像只逃出升天的小鸟儿,逛了大半天吃了一路,此时正坐在行人零散处的木槛处歇息。
模样不算文雅淑女,根本就无温婉贤淑的贵女千金姿态,倒像是穿着秀丽罗裙的粗鲁莽汉。
来往的行人对她那副样子是叹为观止,只觉得太过豪放,而茶楼上的武进却是满眼的嫌恶。
他转头看向正在悠哉品茶的男人,恭敬问道:王爷,这也hellip;hellip;太有伤风化了吧。rdquo;
如此行径之人,别说是什么有心机的探子,就是大街上随便找个女人都比她强多了。
亏他和自家主子还曾经特意调查过她的底细,没曾想却是个粗鲁的乡村妇女。
就这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靖南王府未来的王妃,这话要是传出去定会贻笑大方。
赵绥眉间低垂,倒是不为所动: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罢了。rdquo;
如此性情,他倒是不觉得这女人会掀出什么大风大浪出来。
既然如此,不若闭目养神好好看一出戏,他倒是想要知道她身上的秘密rdquo;。
他勾唇笑了笑,眉间倒是放松了些,余光却突然看见楼下那个有伤风化rdquo;的小姑娘身旁竟然还围了两个男人。
男人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形,武进被这突如而来的杀意惊得咽了咽口水。
正想询问一二,却听到座上先前还霁月清风的男人,此时阴沉着嗓音:真是放荡!rdquo;
武进抿唇,不敢接话。
下去!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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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位姑娘怎么一个人在此处?rdquo;
沈瓷闻言,松了正在捏腿的手,抬起头看去。
她来回看了好几眼,确定这两个男人她并不认识,没好气问:你们是谁?rdquo;
沈瓷越看越觉得他们长得很猥琐,勾唇无害一笑。
直接先一步发话:你们该不会是找我们家那两个不成器的lsquo;家奴rsquo;吧。rdquo;
两个男人本就是看沈瓷长得好看又一个人,才敢过来搭话,这会子被这么突然一问,心里更是心虚的很。
对hellip;hellip;对!我们就是来找他们,那hellip;hellip;他们人呢?rdquo;
两人作则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放了心。
沈瓷了然,侧头绕过两人看了眼他们的身后,傲娇地努了努小下巴:喏,他们不就是嘛!rdquo;
只见两人身后,赵绥和武进二人慢悠悠地出了茶楼,一副悠哉悠哉慢条斯理的模样。
她心底本就气闷,你说有谁自己老婆出来逛街,丈夫就寻个地喝茶的。
看了眼男人那张臭脸,眼神冷得像是能掉出冰碴子了。
沈瓷在心里小声哔.哔,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摆着个臭脸给谁看呢。
赵绥对于她在心底的腹诽完全不知,只冷冷地迎上她潋滟的眸光,棱角不经意间柔和了些,这才转而看向她跟前不怀好意的两人。
他隔着两步远停下了步子:你们是何人?rdquo;
两个陌生的男人只觉得背后阴凉一片,腿脚发软地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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