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也会疼,酒精本来就很蛰。rdquo;申屠川一本正经。
季听皱眉:那我换个别的?rdquo;
不用了,rdquo;申屠川说完停顿一瞬,我看人家用酒精的时候,都会吹吹伤口,酒精挥发的快了,就不会疼了。rdquo;
这样啊hellip;hellip;rdquo;季听若有所思,下一秒就在他的腿上呼了呼,还疼吗?rdquo;
申屠川故作无事的摇了摇头,只是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季听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住没笑出声,只觉得这小孩太可爱了,竟连撒娇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接下来直到包扎结束,申屠川都没有再喊疼,等洁白的纱布缠好了断肢,季听这才松了口气:好了hellip;hellip;rdquo;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困意再也掩盖不住。
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没睡觉了。
我困了。rdquo;申屠川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他一走,季听也赶紧回自己房间,在床上打了个滚后舒服的叹了声气,正要睡觉突然想起,还没让申屠川吃口服消炎药,于是又起来找了药,打着哈欠去找他。
到他门口,她睡眼朦胧的直接开了门,却正好和里面刚把裤子脱到腿弯的申屠川对视上,她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胯骨,申屠川有些慌乱的用被子挡上,羞恼的吼了一句:你就不能敲门吗?!rdquo;
哦,抱歉。rdquo;季听并没有什么悔意的道歉,心思全在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上。他刚才虽然挡的快,但季听也看到了,仅存的布料下延伸出的胎记,此时是偏玫红的颜色。
她给了他一个家,让他免受颠沛流离之苦,又让他从心理上接受自己的残缺,颜色是因此浅了许多,可还远远不够,看现在的颜色,分明是他仍觉得生活煎熬。为什么会觉得煎熬,似乎并不难想到。
所以申屠川最后的心结,看来还是得李拓帮忙解开。
有事?rdquo;申屠川见她盯着被子失神,只觉得身体好像热了起来,赶紧打断自己的想象。
季听眨了眨眼,把药扔给他:消炎药,吃完再睡。rdquo;
hellip;hellip;哦。rdquo;申屠川应了一声,就看到季听转身回去了。
有一瞬间他是想把人叫住的,但一想到两人的关系,把人叫住的话意味着什么,申屠川的脸突然染了一层红。他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半天突然觉得,把人叫住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他已经打算这辈子都跟着她了。
但是现在去找她已经晚了吧,看她那么困,估计已经睡了hellip;hellip;那就下次吧。申屠川默默闭上眼睛,思考下次该怎么把人留下。
一夜无话。
季听清早起来,就听到浴室有动静,她迷迷糊糊的去看,就看到洗衣机正在转,而申屠川一脸失神的在等。
怎么这个点洗衣服?rdquo;季听疑惑。
申屠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挡在洗衣机前,季听本来还不怎么好奇,一看他这副样子,当即伸头去看。申屠川慌乱的放下拐杖推她,却因为脚下地滑往后仰倒,季听急忙伸手去抱他,两个人最后因为惯性摔靠在洗衣机上。
申屠川闷哼一声,季听忙抬头看他,却因为他头低了下来,不小心亲在了他的唇上。
时间安静了一瞬。
第14章
眼前的少年赢白的脸颊上染上一层薄红,明明是冷漠克制的长相,因着这一点红晕,硬是透出些孩子气来。他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虽然还没完全成长,但也能想象到,二十七八岁时的他会有多英俊。
季听与他贴得极近,近到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气息,唇齿相触,带着相同的柠檬香,浅浅淡淡的沁人心脾。对视的一秒钟,仿佛有一年那么长久,申屠川的喉结动了动,双手抬起想要扶住季听的腰。
只是他刚一动,季听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猛地往后退两步:我这回真不是故意的!rdquo;
你之前是故意的?rdquo;软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唇上停留,申屠川直起身,拿过拐杖将自己撑住。
季听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偷亲,不由得咳了一声,看到洗衣机里的东西后刻意转移话题:不就是洗个床单吗,搞得好像在干坏事一样,现在好了吧,咱俩都摔了。rdquo;
申屠川故作淡定,脸上的热度却有增无减,拄着拐杖就往外走:我去给你买早餐,今天想吃什么?rdquo;
油条吧。rdquo;
申屠川应了一声,要出门的一刹那突然停了下来,扫了季听一眼后抿唇,就是干坏事了。rdquo;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能干什么坏hellip;hellip;rdquo;季听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半晌感慨一句,孩子长大了啊。rdquo;
申屠川一直到楼下,脸上的热度都没有下去,扬起的唇角也同样没有,只是在看到楼道口那人的一瞬间,好心情瞬间都没有了。
你来干什么?rdquo;申屠川阴沉着脸问。
李拓脸上的青紫比起之前更严重,一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此刻看到他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我来看看你。rdquo;
你觉得我需要?rdquo;
李拓怔怔的看着他空荡荡的左小腿位置,之前因为申屠川穿着义肢,所以没有太直观,如今看到他截肢的地方,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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