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一眼,保证就一眼。rdquo;季听小声哀求,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无法拒绝。
申屠川沉默一瞬,并未像十八岁那时一样,因为她一句话就心软。季听见他不动,整个人更加悲伤,无比想念当初那个听话的小朋友。
她又哭了几秒钟,申屠川最后还是妥协了,倚着沙发放松的坐好,拿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睡裤的松紧带上:想看什么,就自己动手。rdquo;
自己动手?rdquo;季听有些迷茫。
申屠川平静的看着她,许久之后lsquo;嗯rsquo;了一声:自己动手。rdquo;
季听呆呆的坐了片刻,总算理解了他口中的自己动手是什么意思,于是迟疑的伸出小手,抓住了松紧腰带上的绳子。
明明只要往下拉一下,她就能看到胎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申屠川的注视下,她的手微微发颤,抓住绳子后犹豫片刻,最终松开了。
在她松开手的一刹那,申屠川的大手覆了上来,将她的手连并绳结一同握在手中。
怕了?rdquo;申屠川的声音暗哑,眼睛却带着笑意。
季听无辜的看向他,有一瞬间似乎在他笑着的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凶戾,她愣了一下,头脑瞬间清醒了一分,再去看时,他眼底似乎只有淡淡的调笑。
hellip;hellip;是在跟她开玩笑呀。
季听一发呆,就忘记哭了,她撇了撇嘴,不高兴的低下头:你不想给我看就算了。rdquo;说完又开始眼睛泛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你的爱好,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rdquo;申屠川扬起唇角,除了我,还看过多少男人,嗯?rdquo;
季听吸了一下鼻子,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申屠川朝她招了一下手,她迷茫的看着他,半晌小猫一般抱住了他的胳膊,仰起脸看着他的下颌讨好的笑笑。
申屠川沉静的盯着她,半晌也跟着笑了一声,直接双手将人一抬,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季听被他抱了个满怀,耳朵贴在他身上,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睡吧。rdquo;
他一说话,季听耳朵就感觉到了震动,平白生出一股对生命的感动,于是又开始哭了。
hellip;hellip;rdquo;申屠川沉默许久,无奈的问,睡吧这两个字,哪一个是会让你掉眼泪的?rdquo;
我不知道嘤嘤hellip;hellip;rdquo;季听哭得伤心。
申屠川只得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转身去倒了杯茶。季听一边哭,目光一边跟随他,等到他把杯子递给自己时,还乖乖的闻了一下。
又是姜茶?rdquo;虽然还醉着,但季听还是闻出了熟悉的味道。
申屠川看了她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嗯,姜茶。rdquo;
季听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暂时把哭的事放下了,一口口的喝完了。等杯子空了后,她酝酿一下又准备哭。
是不是困了?rdquo;申屠川打断她的思绪。
季听愣了一下,意识到确实有些困了,她lsquo;嗯rsquo;了一声,困乏的闭上了眼睛。在快要睡着时,她隐隐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接着被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被子还带着阳光的味道,舒服得让她轻哼一声,舒展的摊开四肢。意识渐渐不清楚时,感觉到身上一凉,接着多出一种温热的触感。
hellip;hellip;又有虫子了吗?季听想要睁开眼睛抓住虫子,眼皮却沉得如坠万斤,只得无奈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季听已经见怪不怪了,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想起自己吃了酒心巧克力干了啥后,表情瞬间消失了。
她、又一次、强迫良家妇男了!
季听哀嚎一声,在床上扑腾起来,还没等哼唧完,屋里的电话又响了,她赶紧下床去接,听到申屠川的声音后,脸轰的一下热了起来。
睡醒了?rdquo;
季听讪讪一笑:醒了,我不是在吃巧克力吗,怎么会突然回房间了?rdquo;醉完就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她干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巧克力是酒心的,你吃醉了。rdquo;申屠川的声音带了些笑意。
季听嘴角抽了抽:hellip;hellip;哦。rdquo;
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来三楼找我,我们一起看电影。rdquo;申屠川提议。
季听当即来了精神,答应后就直接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了。在出房门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有点奇怪,怎么每次申屠川给自己打电话,都在自己醒了之后没多久,就好像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一样?
季听抖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凑巧,就没有再多想,上楼跟他一起看电影去了。看完电影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两个人又打了会儿游戏,最后一起去院子里散了个步,玩着玩着天就黑了下来。
吃过晚饭,一起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天黑下来后就各自回房间了。季听回屋后洗完澡,出来看着自己身上多出的红色瘢痕,不由得叹了声气,明天早上一定要弄些驱虫药才行,她真是受够了。
白天睡过了,晚上还是睡不着,季听翻来覆去到凌晨,总算有了困意,正打算睡觉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声音怎么说呢,就像是玻璃片划过黑板的感觉,可是又比那种声音更厚重些,像是什么重物在地板上拖过。声音很短促,之后万物皆静,仿佛没有出现过响动,如果不是她还清醒着,或许根本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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