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辅导,在申屠川端着晚餐进门的瞬间,她还是立刻闭上了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算了算了,高估自己的心理素质了,今天还是给自己放一天假吧,等明天心情缓和了再跟他聊这些。
申屠川冷着脸,显然也在生气,一眼看出她的伪装后,冷漠的开口:吃饭。rdquo;
季听不搭理他。
申屠川的脸又黑了一分:起来吃饭。rdquo;
季听心里冷哼,面上继续装睡。原先对她还算有耐心的申屠川,看到她这副样子后起身到床前,眼底仿佛冻了十年的冰:睁开眼睛,吃饭。rdquo;
季听睫毛颤了颤,犹豫要不要睁眼,就这犹豫的一瞬间,错过了睁开的最佳时间。申屠川单腿跪在被子上,捏着她的下颌逼她面对自己,季听只好睁开眼睛,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后心都凉了。
心凉就凉了,还感觉十分委屈,这混蛋每一个表现,都在向她表达他深爱自己,可偏偏在她主动后,给了她羞辱。
一想到他现在不是十八岁的小少年,而是二十八岁的成年人,远比当年要成熟,所以做事不留余地显然是故意的,季听因此更加难受了。
你在发什么脾气?rdquo;申屠川板着脸问。
季听心里也有一点点生气,想要别开脸从他手上挣脱,却被他死死捏住。她有些吃痛,但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表现出来。
然而申屠川还是发现了,松开了她的下颌淡淡道:乖乖吃饭,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了。rdquo;
季听闻言终于忍不住了:我又没做错什么,你有什么可计较的?rdquo;他都能干出给她下药后半夜种草莓的事了,她就是稍微直白的表达一下,又没有强行把他办了,有什么可值得他计较的。
你不承认?rdquo;申屠川眼睛漆黑,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季听知道他现在真正动怒了,还没说话气势先矮了三分,半晌怯怯的问:什么意思?rdquo;
说完她又唾弃自己,面对他是不是有点怂过底了?
没等她反思完,就听到申屠川夹杂着冰霜的声音:不就是想像十年前那样,哄骗我之后趁机逃走,季听,我是有多蠢,才会一个地方跌倒两次。rdquo;
季听一愣,想起当初也是答应了他要做那事,然后提着篮子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她这次又来勾他,所以他认定hellip;hellip;这是什么神奇脑回路啊!
季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顾不上害羞了,一本正经的抓住他的手腕:我都跟你说了,当初我消失不是自愿的,这个事你不信我们稍后再说,就说现在,我都被你绑着了,外面还有一堆保安跟狗,我怎么可能逃得了?rdquo;
当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你还不是消失了,还让我跟警方找了十年都没找到。rdquo;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噎了一下,竟然无法反驳,憋了半晌说了句:总之我现在要跟你hellip;hellip;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不是为了逃走!rdquo;
申屠川平静的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但季听愣是从他眼里看到了几个大字:我信你个鬼哦。
季听一阵无力,如果这货一直抱这种想法防着自己,那他俩就别想成事,但不成事的话申屠川就一直算爱而不得,任务就无法成功,任务无法成功她就要一直被锁着,来来回回的成了一个完美的死循环。
起来吃饭。rdquo;季听万分头疼之时,申屠川还不忘喊她吃饭。
季听无语的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闷闷不乐的跟着他到桌子前,开始吃已经微凉的饭菜。
一顿饭在沉默吃完,申屠川解开她手上的束缚,陪她去三楼玩了会儿,该睡觉的时间了把她送回房间,再次缚在床上。季听看一眼叮当响的手脚,以及申屠川手里的茶,突然有了一个提议。
小川!rdquo;她忙叫住他。
正要把茶递给她的申屠川停了下来,她咬了一下嘴唇,还没说话脸就红了,但还是克制住害羞的情绪,小声提议:我今天可以不喝这个吗?rdquo;
你又想做什么?rdquo;申屠川眯起眼睛。
季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现在睡眠质量挺好的,没必要喝。rdquo;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知道这些药粉是申屠川之前失眠时配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申屠川给她喝也不是为了防她,纯粹是因为要给她调作息。
见申屠川沉默不语,季听补充一句:是药三分毒,能少吃还是少吃。rdquo;
申屠川闻言,便把杯子放下了:那你不要熬夜,好好休息。rdquo;
嗯hellip;hellip;rdquo;季听见他要走,赶紧叫住他:还有一件事!rdquo;
申屠川皱眉停下,季听垂眸,再抬头就是一副委屈的神色了: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最近为什么都不亲我了?rdquo;
申屠川一顿,半晌俯身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季听瞄了他一眼,声音更小了:我想要那种亲。rdquo;
哪种?rdquo;
hellip;hellip;就、就你之前,给我下药后的那种亲。rdquo;
季听的声音如蚊鸣,但申屠川还是听清了,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季听仰脸看向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倾慕与信任:不做别的,亲亲我也不行吗?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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