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做好了打算正要进去,头顶突然传来申屠川清冷的声音:我看谁有那个狗胆,敢进我的房子搜东西。rdquo;
季听看到女人要进去时心都出汗了,一听到申屠川的声音顿时踏实下来,仰头看向二楼窗前的申屠川,忍不住对他笑了笑。她的笑没有讨好或恐惧,只是纯粹的笑脸,申屠川蹙了一下眉,说不出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悦。
与季听成反比的则是女人,女人汗津津道:少爷好,我们不是要搜东西,只是怀疑、怀疑她偷了顾值少爷的早餐。rdquo;
申屠川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半晌勾起唇角嘲讽:你的意思是,我申屠川的人偷了顾值的东西?rdquo;
他的声音平静,可女人却听得浑身发颤,猛然想起前两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申屠川的佣人,直接被他用花瓶砸掉了半条命。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申屠川要被放逐了,没想到先生只是用钱把这事解决了,从头到尾没说申屠川一句。
从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申屠川再没用,那也是家里的少爷,他们这些佣人的命跟他比起来,是一点都不值钱的。
这、这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少爷别生气了。rdquo;女人说完,颤巍巍的带着人离开。
季听一脸得意的等他们走了,仰头看向申屠川,朝他比了两个大拇指:少爷,太帅了啊!rdquo;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她脸上,然后弹在了杂草上。
洗了。rdquo;
hellip;hellip;rdquo;
第27章
季听看着地上沾了碎草屑的枕头,无奈的叹了声气,扶着老腰捡起来又去洗。
等最后一缸衣服洗完,被子和一开始洗的床单都干了,柠檬味的洗衣粉香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说不出的好闻。
季听把被子敲着翻了个面,晒得香香软软的,这才扛起被子往楼上走。期间经过客厅那些乱八糟的东西时差点摔倒,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客厅收拾出来。
但今天是不行了,干了那么多活她都快累死了,只能明天再说。这么想着,季听把被子扛到了申屠川卧室,卧室里已经通完了风,原先的霉味彻底没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是清清爽爽的。
季听把被子扔到床上后,气都没喘匀就走到看书的申屠川面前,一脸感激的跟他道谢:谢谢少爷帮我说话,您真是个好人。rdquo;
申屠川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别人夸他是好人,古怪的看向季听,看到她一脸的讨好后冷嘲:这会儿又来跟我说话了?rdquo;
他是在计较刚才她忙着干活无视他的事。
季听嘿嘿一笑,局促的摸了摸鼻子:我刚才就是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带走,怕时间来不及,不能把活儿都干完,所以才没跟您说话的,您别生我的气。rdquo;
申屠川面无表情的不说话,季听知道这小心眼的还在生气,怕他突然要报复,忙转移话题:您这书好厉害啊全是英语,我估计只能看懂一小部分,还是少爷厉害,什么都难不倒您。rdquo;
你一个字都看不懂。rdquo;申屠川对她的谄媚无动于衷。
季听眨了一下眼:为啥,我好歹也是本科毕业,一些简单的句子还是能懂的。rdquo;
申屠川淡漠的看向她:因为这是德语。rdquo;
气氛突然尴尬。
半晌,季听咳了一声:hellip;hellip;您慢慢看,我去给您铺床。rdquo;说完就假装没有听到申屠川的嘲笑声,一脸镇定的转身去铺床了。
两个人一个干活一个看书,房间里安静下来。申屠川不知为何有些看不进去,干脆把书放到一旁,冷淡的看着在他床边忙碌的女人。
这女人背对着他吭哧吭哧的跟被子和被罩做斗争,她半跪在床上,俯身整理被罩,衬衣和一步裙将她的身型完美的勾勒出来。在她之前,申屠川还没见过能把佣人制服穿得如此婀娜的。
当然,也可能他之前根本没在意过。
申屠川嗤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渐渐的还真有了些睡意。在他快要睡着时,耳边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断打扰他,他蹙起眉头,冷漠的睁开眼睛,眼底带了些暴戾和烦躁。
季听没有被他的眼神吓退,见他醒了忙小心的开口:少爷,床铺好了,您过去睡吧。rdquo;
申屠川静静的盯着她,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季听只好继续劝:您身体刚好,这么睡是会再生病的,还是去床上吧。rdquo;
申屠川觉得她很烦,但自己也确实困了,就懒得再搭理她,勉为其难的走到床边,直接躺下了盖了被子。季听见状松了口气,轻轻脚的出去把门关上了。
她一走,本来还困着的申屠川反而没了睡意,面无表情的躺在蓬松柔软的被窝里,鼻尖满是温和的太阳气息。他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这种被子了。
这边季听下了楼,把该收的衣服都收了,这才转身回自己房间休息,结果一回到屋里躺下,才想起什么活儿都干了,就是没给自己把被子晾晾。
hellip;hellip;太累了,不想动。她无奈的叹了声气,竟然有些怀念上个世界,至少在那边不用跟老黄牛一样干活啊!
下次,下次一定一定要弄个无敌尊贵的身份!季听直到睡着,脑子里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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