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尊重呢?rdquo;申屠川声音低沉,你是不是觉得,辞了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rdquo;
都到现在了,您还想威胁我吗?rdquo;季听垂眸。
申屠川冷眼看她:那如果我给了你尊重,你就留下?rdquo;
您口的留下,是哪种意思?rdquo;季听斟酌着看他,要是只是工作的话,我会留下,但如果留下的前提是还要做您的女人,我可能还是会辞职。rdquo;
申屠川喉结动了动,忍了忍咬牙问:你就这么看不上我?rdquo;
季听叹了声气:当然不是,您是特别厉害的人,只是不太适合我。rdquo;
说重点。rdquo;
没有人找男朋友是想找个大少爷伺候着,而且您的追求方式hellip;hellip;就算是追求吧,我觉得让我很不舒服,少爷,如果可以,有时候您可以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多想想,这个世界可能并不是只围着您转的。rdquo;
季听觉得这两天也晾个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跟他讲讲做人的道理了,希望他能多少能听进去点。至于谈恋爱,那是不可能的,她当个佣人都能被这么折腾,要是真当了他女朋友,还活不活?
申屠川冷嘲:怎么,你想让我给你当佣人?rdquo;
hellip;hellip;那倒也不是。rdquo;他是不是没听懂?
申屠川阴着脸看着她,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她上迟迟没好的伤后,冷哼一声转身上楼去。季听看着他的背影扬了扬眉,她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也没见他生气,可见还是有长进的。
那就行,就怕他对自己没有那么在意,无所顾忌的犯浑,自己还真没任何筹码威胁他了。
季听回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一揣兜摸到一个小方盒,这才想起顾值的事。她竟然忘了把这件事告诉申屠川了。
季听一脸无语,只好又去找申屠川。
申屠川在卧室,正因为自己刚才不够强硬的态度生闷气,觉得自己太过纵容她,才会让她敢跟自己那么说话。
他就该狠狠教训她,让她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怕他,即便心里不满,也得给他忍着。
咚咚咚。
敲门声一响,申屠川沉默一瞬,冷声开口:我不想见你。rdquo;
他现在心底戾气翻涌,总想发泄出来,但如果再对她说了什么不好的,恐怕这女人又要开始记仇。
他真讨厌她不冷不热的样子。
少爷,我有正事要跟你说。rdquo;门外传来季听温和的声线。
申屠川现在就讨厌她这种看似明事理的温柔,越听越觉得头疼,干脆黑着脸去睡觉了,彻底忽视了她的声音。
季听叫了几遍都没人应声,只好先下楼去,结果午来人家还是不说话。一直拖到晚上,季听在门口叫了几声,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这回没经过申屠川的允许就进屋了。
少爷hellip;hellip;少爷?rdquo;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亮房间,季听摸索着把灯打开,就看到床上鼓起一片。她松了口气:少爷,该吃饭了。rdquo;
说完等了片刻,没有等到申屠川的回话,她眉头皱了皱,又劝了两句,结果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季听知道他肯定还在为自己白天说的那些话生气,无奈只好转身离开,只是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思索一瞬后又折了回来。
少爷,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rdquo;季听低声问。
没有听到回答,她走上前小心的把被子掀开一角,只见申屠川苍白的脸上染着一点不正常的红,鬓角已经被汗湿透。他眉头紧皱,睡梦里仍是不安,仿佛在做什么恶梦。
季听忙伸覆上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她正要去拿退烧药时,一只大突然握住了她的腕。
季听顿了一下,低头和申屠川泛着水光的眼睛对上。
你生病了,我去给你拿药。rdquo;季听低声解释。
申屠川盯着她看了片刻,淡淡道:出去。rdquo;
你吃完药我就出去好吗?rdquo;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季听觉得自己还是暂时别跟他计较了。
申屠川淡漠的垂眸:你不是讨厌我?别管我。rdquo;
hellip;hellip;我都说过了,不讨厌你。rdquo;季听无奈。
申屠川嘲弄:是,你只是不喜欢我。rdquo;
季听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正要去拿药,却发现他抓着自己的腕没有放开的意思。
hellip;hellip;这口是心非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少爷,我们不聊这个了,你乖乖吃药,不要让我担心好吗?rdquo;季听温柔的劝说。
申屠川病了之后脑子反应比平时慢一点,闻言半晌才松开她的,季听赶紧去拿了药,回来扶他坐起来,一拿药一拿水在旁边看着他。申屠川懒倦的把药吃了,再次被季听扶着躺下。
他静静的躺着看季听,在季听转身要走时,突然抓住了她的腕,季听疑惑的回头:怎么了?rdquo;
别走。rdquo;申屠川烧得嗓子发哑。
季听温柔的笑笑:不走,我去拿个毛巾,帮你擦擦汗。rdquo;
申屠川蹙眉看了她半天,确定她不是撒谎后,才不太情愿的松开了她的腕。
季听果然没走,去拿了毛巾之后就回来了,帮他一点一点擦身上的汗。申屠川烧得浑身都是懒的,意识都跟着迟钝许多,只知道盯着季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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