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醒啦,赶紧喝药吧。rdquo;扶云说着把一碗苦药汤送了过来。
季听一睁开眼睛就面对这人间磨难,顿时苦了脸:我没事。rdquo;
怎么可能没事,赶紧喝了,咱们就用膳。rdquo;扶云催促。
季听想说空腹吃药不好,但还没说话,扶云就先把他牧哥哥拉出来了:你如果不吃,那我让牧哥哥来喂你。rdquo;
hellip;hellip;我说不吃了吗?rdquo;季听轻哼一声,端起药碗咕嘟咕嘟全喝了,没等她苦劲上来,扶云就眼疾快的给她塞了个蜜饯,她下意识的嚼吧嚼吧咽了,这才感觉好一点。
用膳吧殿下。rdquo;扶云说着拍了两下,几个丫鬟端着食物鱼贯而入,瞬间将桌子上摆满了。
季听跟着坐下,喝了一口粥后感觉有些不对:这粥hellip;hellip;rdquo;
加了温补的药,味道很怪吗?rdquo;扶云好奇的问。
季听咽下去,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倒不是怪,就是hellip;hellip;rdquo;很纯粹的难喝,很难喝。
就算加了药,也不该是这种味道吧?
哦,牧哥哥说了,苦口的才是良药,所以让厨房别做得太好吃,免得殿下恢复得太慢。rdquo;扶云将牧与之的解释告诉她。
季听:hellip;hellip;rdquo;还有这种说法?她怎么听怎么像恶意报复呢?叫她长长记性以后不准贪玩什么的,果然哪怕自己解释清楚了,牧与之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季听把桌子上的菜都尝了一遍,没有一道好吃的,更加确定了牧与之那只腹黑狐狸故意报复,再看一旁天真的扶着脸看着自己的扶云,有些好奇的问:你牧哥哥没罚你?rdquo;
罚我干什么?rdquo;扶云一脸无辜。
没罚他?季听惊讶,按照牧与之的尿性,就连自己多玩了会儿水发热这种事都能被罚,扶云这个给她造温泉的人没被罚?
季听不信:你牧哥哥没有让你做点什么事?rdquo;
做事啊hellip;hellip;这倒是有,他说殿下最近也太多灾多难了点,叫我每日跪在佛前念佛经半个时辰,一直到你身子好了为止,rdquo;扶云一脸郑重,殿下放心吧,扶云一定会认真帮您祈福,绝对不敢有半分疏忽。rdquo;
季听怜爱的看着这傻孩子,只觉得他们两个像极了一对苦命母子。
一顿饭苦哈哈的吃到最后,季听感觉嘴都木了,扶云在一旁只能投喂两个蜜饯帮她增加食欲,但成果也是寥寥。
然而这只是开始,季听接下来每一顿饭都是这样的,且整个公主府像是串通好了一般,她不管跟谁要点吃的,都带着一股药的苦味。不过托最近一直温补的福,她很快就恢复了,一张脸被补得白里透红,气色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好。
但是没有好吃的,日子简直太难熬了!
在又一次吃完苦不拉几的药膳后,季听咸鱼瘫在软榻上,扶云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她。可即便心疼,他也不敢让她吃别的,因为牧哥哥那药是差人去天山求来的,好东西能存放的时间太短,得尽快让公主吃完,不能让别的东西占了她肚子。
殿下,您再熬几天,几天之后我带您去吃烧鸡。rdquo;扶云保证。
季听想高贵冷艳的说句不稀罕,但听到lsquo;烧鸡rsquo;俩字还是可耻的咽了口水,幽幽的看了扶云一眼后,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褚宴呢?这几天怎么一直没见他?rdquo;
他、他出去办事了吧hellip;hellip;rdquo;扶云眼神顿时飘忽起来。
季听精神好了,脑子也跟着有用起来,闻言敏锐的看向他:有什么事比我生病还重要,让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rdquo;
扶云吭哧吭哧的答不上来,心里把褚宴骂了一通。
之前殿下昏倒后,褚宴就跟申屠川打了一架,第二天见殿下没醒,于是又去找申屠川的事,两个人一连打了几架,他以为气也该消了,就把殿下失忆的事告诉他了。
没想到这下捅了马蜂窝,褚宴直接跟申屠川动刀了,也不知道那个申屠川怎么回事,原本还只是被动接招,他和褚宴去了趟厨房后,招势突然凌厉起来。互不相让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负伤,还是牧哥哥过去才把两人拉开。
现在褚宴脸上还带着伤,怎么敢来看公主啊hellip;hellip;
季听一看有事,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扶云,你到底说不说实话?rdquo;
说说说,但是殿下你别生褚宴的气,他也是一时气极了hellip;hellip;rdquo;扶云小声嘀咕一句,怯怯的看着季听。公主不生气时他可以使劲作,可公主一生气他还是很怕的,比怕牧哥哥还要多。
季听放缓了语气:你说实话,本宫便不生气。rdquo;
扶云连连点头,忙将褚宴跟申屠川打架的事说了出来。季听在听到两个人都受伤的地方时,眉头皱了起来:都受的什么伤,严重吗?rdquo;
褚宴的脸被打了几拳,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但不算严重。rdquo;扶云讪道。
季听挑眉:这么说,申屠川很严重了?rdquo;
hellip;hellip;也不算,只是他没有兵器,褚宴又动了刀,就、就不小心,在他身上划了一道,rdquo;扶云说完赶紧找补,但是不严重啊!真的只是皮外伤,牧哥哥已经罚褚宴了,还叫了太医给申屠川包扎,这会儿估计已经好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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