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rdquo;
一个糖葫芦戳到面前,季听眨了一下眼睛,微笑着从张盛里接过去,张盛是当年成玉关一事唯一活下来的人,养好伤后便做了她的侍卫,如今也年多了。
天太冷了,殿下还是上马车吧。rdquo;此时有小雪落下,张盛主动帮她撑伞。
季听咬了一口糖葫芦:我想走走,马车里太闷了。rdquo;
那好吧,殿下当心路滑。rdquo;张盛无奈,只好跟她身边撑伞。
季听笑笑跟他闲话:不是让你多休几日么,怎么这般着急回来当值,仔细你家那位吃醋。rdquo;
她才不会,她最喜欢殿下,前几日还在裁布要给殿下做条裙子。rdquo;提起心上人,张盛的脸有些红。
季听看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好玩,还未等再打,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张盛下意识护在她身前,一只却还不忘为她撑伞。
几匹马在他们身前不远处停下,带头的人身着黑色蟒袍,头戴深色玉冠,身板挺直宽肩窄腰,虽然相貌清俊过头,但周身的威严之气叫人不敢直视他的脸。
季听愣了一下,虽然之前皇家筵席上遇到过几次,倒没想到会在大街上遇到。
殿下hellip;hellip;rdquo;张盛警惕的看着申屠川,长公主和这位申屠丞相不和,已经是天下人皆知的事,若这人敢出言不逊,他定豁出命也要给他教训。
季听垂眸笑笑,转身朝路边走去,算是把路让了出来。申屠川目光清冷,在她和张盛之间转了一圈后,冷着脸驾马离去。
第50章
那个申屠川算什么东西,就算做了宰相又怎么样,殿下可是皇亲国戚,当真是放肆!rdquo;张盛随季听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扶云,骂骂咧咧的说着今日的事。
他们两个年纪相仿,很能玩得到一起去,如今已经是特别好的朋友。扶云听完也十分气愤,把里的狗尾巴草扔了出去:老子当初如果知道他是个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就该在给他的补药里下毒!rdquo;
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就该在他离开之前打他个半死。rdquo;张盛也跟着附和。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遗憾。如果知道申屠川如今会成为惹不起的存在,当初真该揍一顿的。
这些年由于殿下上交了兵权,彻底成了赋闲在家的长公主,她的威望早就大打折扣,加上如今最厉害的申屠丞相和公主不合,一些墙头草更是跟公主府划清界限,如今的公主府早就不复当年辉煌。
小少爷,不如我们蒙面潜入丞相府,去给他个教训怎么样?rdquo;张盛提议。
扶云叹了声气:算了吧,如此行事虽然可以解一时之气,但也会给殿下惹来无数麻烦,还是不要搭理他,眼不见至少可以心不烦。rdquo;
如今的扶云已经长成了大男人,加上公主府日益败落,做事早就不再像年前那般冲动傲慢。他只恨自己不是当官的料,否则至少能去朝做事,说不好就成了殿下的后盾。
hellip;hellip;我实在是气不过啊。rdquo;张盛十分郁闷,当年他的兄弟为保护申屠川爹娘而死,如今却要看申屠川这般无视殿下,他真替殿下不值,替兄弟们不值。
扶云深深的叹了声气,一脸沧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幕落在季听眼,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俩人估计还觉得我委屈得很呢。rdquo;
此时她就坐在房间靠窗的软榻上,本来是撑开窗子透透风,结果就看到这俩人头对着头嘀嘀咕咕。
在旁边椅子上喝茶的牧与之,闻言轻笑一声:他们不知道当初是殿下允许了,申屠川才能断绝关系离开的,自然替殿下委屈。rdquo;
这种事也没办法解释,总不能说申屠川要想仕途通畅,便不能跟我公主府产生关联吧。rdquo;季听叹了声气。
她早就想清楚申屠川当初为什么要走了,皇帝虽然收回了她的兵权,但始终忌惮公主府这些年的势力,申屠川想走仕途重振申屠家,便必须跟她划清界限,所以她在想明白之后便配合了。
她虽然不想让申屠川走这条路,但他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她便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牧与之笑笑:殿下用心良苦,申屠川虽然不能亲自道谢,但也能想得到,他对殿下心怀感激的。rdquo;
hellip;hellip;感激倒不用,就是看见我的时候能不能少摆点臭脸呢,rdquo;季听撇了撇嘴,每次遇见都会看到他一脸冷淡,搞得我都不愿意出门了,生怕在外面碰到他。rdquo;
下次若与之见到他,便跟他商议一下,叫他态度好点如何?rdquo;牧与之含笑抿了一口热茶。
季听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得了吧,比起我他好像更讨厌你,你如果去说了,指不定他要怎么羞辱你hellip;hellip;不过就他这个性子,竟然也能爬到丞相的位置,真是太神奇了。rdquo;
申屠川只用了年的时间便位极人臣,段心早非当年的申屠公子,殿下就不要担心他了。rdquo;牧与之浅笑道。
季听耸了耸肩,似乎毫不在意: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谈不上担心。rdquo;
确实感慨,他如今应该也算扬眉吐气了,不枉当年咱们帮他一场。rdquo;牧与之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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