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说完,便再也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在身后抓住了胳膊。
不管是金山银山,或者是我的命,都该是你的,你不要不安。rdquo;续断颤声道。
季听却只觉得可笑:不管是金山银山,或者是您的命,都是前朝公主的,而不是我听儿的,趁还未宵禁,您早些离开吧。rdquo;
说罢,她便狠着心肠去拽他握着自己的手,可挣扎半晌反倒将自己弄疼了,也不见他松动半分。季听又来了恼意,正要说些更恶毒的话赶走他时,突然听到他沉声道:你不是只要普通的恩客?那我便做你普通的恩客。rdquo;
季听愣了一下,随后觉得无奈又好笑:我的意思并非hellip;hellip;rdquo;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扶住他的肩膀,惊慌的看向他:你要做什么?rdquo;
消除你的愧疚心。rdquo;
hellip;hellip;这能怎么消除?没等她愣完神,她便整个人都落在了床上。季听怔愣的看向续断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后突然有些着慌,急忙就要去推他。
原本只是在想办法解决目前困境的续断,看到被单里惊慌的姑娘后,眼底突然染上一层水光,他喉咙发干,丹田处似乎有无名之火,翻涌着要将他整个人都灼烧殆尽。
季听紧张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动作。续断也紧张,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的紧张,他取了手帕蒙住了她的眼睛,在她什么都看不到后才温柔道:都交给我便好。rdquo;
hellip;hellip;嗯。rdquo;季听知道自己答应是不对的,她该坚决叫他离开,从此再无瓜葛,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他。
这些日子没有来得及撤下的大红床幔落下,遮住了一室风光,隐隐有哭声传来,最终还是在男人低沉的安抚下趋于平静。
一切都透着温情,却又似乎慌乱不堪,直到被单上落下一点污泽,续断才明白初相见的那夜之后,季听为何要刺伤自己。
夜渐渐深了,处处笙歌的地方也安静了下来,贪杯的人各自尽欢,一直到天光即亮才算歇下。
续断侧身躺着,伸手抚平季听浅蹙的眉头:累了吧?rdquo;
季听浑身都痛,身上的汗如水洗了一般,闻言只是困倦的点了点头。续断拘谨的将她抱进怀中,半晌低声道:睡吧,剩下的交由我处理。rdquo;
hellip;hellip;嗯。rdquo;季听不知道他要处理什么,闻言也只是懒倦的应了一声,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到她睡着,续断这才从乾坤袋中取了灵泉水,将她和被单上的污秽一并清了,等到她因为干净的感觉而舒展眉头时,这才转身出去了,给老鸨的梦境做了点手脚。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尽快将季听带离这个地方,否则单是再看到她与旁的男人说话,都可能让他被心魔影响。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房中,坐在床边看着季听沉睡的容颜发呆。他竟然hellip;hellip;对自己的师父做了那样的事。
昨夜的一切出现在脑海中,续断指尖一颤,脸上泛起一抹红。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做这么欺师灭道的事,更没想到在他心里一直神圣的师父,有朝一日也会在身下露出那种表情,还会轻轻揪住他的衣领,哀求他轻一些hellip;hellip;
不能再想了,多想一分,都是对师父的亵渎。
续断既恼恨自己的把持不住,又隐秘的为和师父的亲近感到欣喜,一时间情绪过于复杂了。
没有多久,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乱轰轰的声响,续断冷着脸在床边设了结界,免得那些人扰了师父的清梦。很快便有人过来请续断了,续断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直接跟着过去了。
季听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睁开眼睛后没看到续断,便要起身去寻人,却在刚动弹一下时忍不住闷哼一声,又瘫回床上歇着了。
hellip;hellip;有些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多正人君子,结果稍微给点甜头就能变成牲口,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季听心里抱怨着,却又忍不住觉出丝丝甜意。
正当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时,续断平静的走了进来,看到她后顿了一下,不自在的走到她跟前,帮她盖好了被子:你身子可还好?rdquo;
hellip;hellip;嗯。rdquo;季听的脸上染了一层殷红。
续断想到什么,耳根也开始热了,他咳了一声别开脸,这才能开口说话:方才老鸨已经允了你赎身的事,我把你卖身契拿回来了,你先在这里歇上两日,等我安排好了便接你过去。rdquo;
季听微怔:怎么会hellip;hellip;rdquo;
就是出了一些事,总之她已经答应了。rdquo;他在老鸨梦里加了暗示,不怕她会不答应。
季听还在愣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要从这里出去了,续断看向她,眼底不自觉的带上点点温柔:以后你便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了。rdquo;
季听眼眶一热,哽咽:奴家何德何能,让公子这般待我,若只是因着奴家先前的身份,那hellip;hellip;rdquo;
我叫续断,rdquo;续断打断她的话,以后叫我的名字,不要再唤我公子了。rdquo;
续断?rdquo;季听眼睛微亮的歪了一下头,好奇怪的名字。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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