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一脸为难,犹豫一下含糊道:应该不是这个原因hellip;hellip;rdquo;
公公知道是什么原因?rdquo;季听立刻问。
李公公咳了一声,有些艰难的开口:陛下说您出浴池时是左脚先出,是对他的大不敬,所以要治您的罪。rdquo;
hellip;hellip;rdquo;
娘娘不要灰心,陛下还是第一次为治一个人的罪特意找理由,原先谁要是惹了他,可是直接被他砍了的,想来娘娘在他心里还是不同的,等陛下气消了,娘娘便能回来了。rdquo;李公公安慰。
季听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半晌干巴巴开口:公公有没有觉得这话好像很耳熟?rdquo;
李公公:hellip;hellip;rdquo;
何止是耳熟,简直跟安慰她被贬为宫女时一模一样,只是没想到同样的说辞一晚上要用两次,且这两次之后,季听已经从宫女变成了囚犯。
娘娘定会否极泰来的。rdquo;饶是舌灿莲花的李公公,此刻也觉得言语在强大的事实面前相当乏力了。
季听也不想为难他,叹了声气后问了一句比较实在的:宫里有大牢吗?rdquo;电视剧上大牢一般都设在城外,这大半夜的她不会还要出宫吧?
娘娘放心,宫里有的,还是陛下当初亲自监工建造,您不必舟车劳顿。rdquo;李公公连忙道。
季听沉默一瞬,感谢的点了点头,跟着李公公往大牢走时,心里还颇为感慨,没想到在暴君的磋磨下,她竟然觉得不用舟车劳顿就能到监狱是件好事了。
夜里的风越来越凉,因为没想到自己回去后还要再出来,季听身上穿的并不多,这会儿一热一冷的反复交替,总觉得身上温度也不太正常了。
她浑身泛着懒,脑子也闷闷的,有气无力的跟着李公公进了大牢。说是大牢,其实就是申屠川自己没事建的私牢而已,左右不过一间算得上宽阔的地下室,里面由铁栏杆围成一个个牢房,牢房外的墙上还摆放了各种刑具。
由于是在地下,季听一下楼梯便感觉到一阵阴冷,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再看比自己想得要干净的牢房,一时间有些疑惑:这里为什么没有犯人?rdquo;
何止是犯人,就连监守都没有,按照暴君的性子,这里难道不该关满了人吗?难道他转性了?
惹陛下不高兴的,不等送到这里就被杀了,所以这里自打建成便没有过犯人,娘娘还是第一个。rdquo;李公公小心道。
季听:hellip;hellip;rdquo;所以这里没有犯人,不是暴君转性了,而是暴君太过凶残吗?
娘娘,请吧。rdquo;李公公开了一间牢房的门,为她让出了路。
季听看一眼这间牢房,里面除了一张席子什么都没有,如果她要被一直关在这里,恐怕要吃不少苦头了。
娘娘hellip;hellip;rdquo;
季听笑笑,坦然走了进去,李公公叹了声气:没有陛下的允许,奴才不敢给娘娘送被子之类的,娘娘先辛苦两日,等陛下气消了,定然会放您出去。rdquo;
多谢公公。rdquo;季听扬唇,等李公公等人离开后才沉下嘴角,盯着地上的席子看了半晌,面无表情的到上面坐下了。
hellip;hellip;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狗男人的失眠好像只有她陪着才会好转吧?
呵。
hellip;hellip;
哐当!
都给孤滚出去!rdquo;申屠川眼底一片猩红,暴怒地将香炉踹倒,宫女忙哆哆嗦嗦的退下了,只留下他一人还在屋里发疯。
又砸了一个花瓶后,他面色阴沉的扶着木架喘息,心底的暴虐不住翻涌。既然季听为他捂脚他便能睡着,凭什么换个女人就不行?想到方才宫女要解开衣衫的样子,申屠川便一阵厌恶。
等气息喘匀,他黑着脸大步朝外走,走了几步后脑子里浮现季听恐惧的神色,于是气得又停了下来。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惦记?好像他离了她就不行了一样!申屠川冷笑一声,转身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时眉间的沟壑几乎能把苍蝇夹死。
他本想证明自己离了旁人也能安然入睡,只可惜翻来覆去了许久,却半点睡意都无,身体愈发疲惫的同时,精神却越来越好。
就这么犟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黑着脸起身,大步朝大牢走去。李公公见他去的方向,登时便眼睛一亮,急忙跟着往那边去了。
一路无言到了大牢,申屠川一下了楼梯立刻便看到了牢房里衣着单薄的某个人,且那人正隔着铁栏杆看自己。
四目相对的瞬间,申屠川瞬间冷静了些许,面色却依然不好看,居高临下的走到牢房前:在狱里待得可还好?rdquo;
多谢陛下关心,奴婢很好。rdquo;季听脸颊泛红,双瞳剪水,闻言顿了一下后才缓缓行礼。
申屠川的目光阴冷:孤叫你入狱,可不是叫你很好的,你可知道错了?rdquo;
奴婢知道了,奴婢日后一定先迈右脚。rdquo;季听顺眉低目,叫申屠川的拳头宛如打在了棉花上。
申屠川脸色又黑了一分: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rdquo;
季听沉默一瞬,无辜的看向他:奴婢愚钝,还请陛下明示。rdquo;
你今日叫醒孤后,为何会面露恐惧?!rdquo;申屠川倒也不含糊,直接怒气冲冲的把自己生气的具体原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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