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hellip;暴君突然良心发现,简直匪夷所思,与其盲目感动,还不如多担心他是不是有别的阴谋,毕竟这人非常典型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应该不喜欢受虐,所以绝对不是因为她对他越不好,他才越好的。
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季听犹豫一下还是去他身边躺下,继续做他的安眠药了。此刻她经过一夜的休养,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连带着理智也跟着回归了。
李公公说得对,这人别管多可恶,到底还是一个皇帝,若是真惹急了他,他像砍刺客脑袋一样砍了自己还好,若是用了虐杀的方式,那她可能真的会生不如死hellip;hellip;所以综上所述,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出去做什么了?rdquo;申屠川的声音突然响起。
还在胡思乱想的季听瞬间回神,一扭头便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睛,她便知道他早醒了:陛下是什么时候醒的?rdquo;
你起来的时候。rdquo;申屠川淡淡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他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此刻还是有些困倦。
季听沉默一瞬,没有接话了。
申屠川不悦的睁开眼睛,眼底泛着点点红血丝,显然不太舒服: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孤说话hellip;hellip;rdquo;
一句话还没说完,季听便小猫一般拉了拉他的袖子,脸上的笑仿佛如冬雪初融,带着求和好的讯号。
申屠川沉默许久,懒洋洋的轻哼一声:季听,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没经孤的允许,竟敢擅自抱孤。rdquo;
话虽这么说,声音里却听不出半点不悦,反而透着一股慵懒放松的感觉。
季听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早起特有的哑意:陛下昨晚守了奴婢一夜,想来还困着,奴婢陪陛下再睡会儿吧。rdquo;
谁守你一夜了,你倒是想得美。rdquo;申屠川僵着脸的开口,耳根处渐渐升起一点热度。
季听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无声笑了一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陛下别说话了,快睡吧。rdquo;
hellip;hellip;rdquo;
直到季听先一步睡着,申屠川都没想明白,自己又是夺她封号又是把她下狱的,为何不仅没能给她下马威,还叫她越来越放肆了。
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申屠川冷着脸低下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愈发不满。昨晚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才允许她睡自己怀里,却不曾想这女人今日便开始得寸进尺,好像在他怀里睡了很多年一般习惯。
你该睡床尾,抱着孤的脚睡。rdquo;申屠川生气的提醒,由于嘴还被捂着,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导致这句话听起来仿佛撒娇。
可惜季听睡得正香,给他的唯一回应就是松开了捂他的手,完全把他当空气一般,该怎么睡还怎么睡。
申屠川:hellip;hellip;rdquo;当真是大胆。
某些人这会儿老实了,安静的待在他怀里,抱起来相当的治愈,哪怕申屠川有心给她点教训,此刻也不想推开了。别别扭扭的抱着人,半晌轻笑了一声,倒觉得这感觉也算新奇。
hellip;hellip;在这世上,竟然真有一个人不怕他,惹急了还敢朝自己伸爪子。可正因为先前没见过,便对她一直觉得新鲜又好玩,丝毫没有厌倦的意思。
看她睡得这样香,申屠川不满的掐了她一下,看到她眉头皱了起来,这才放手。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满意,仿佛找到了新玩具一般揪住她的脸,结果下手太重,季听哼唧一声,一巴掌拍了过去,瞬间世界都安静了。申屠川瞪着眼睛看了她许久,最后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到两个人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季听肚子饿得咕噜叫,睁开眼睛便看到申屠川坐在床上看奏折。
这人是个懒散的,不是躺床上就是斜在软榻上,很少有规规矩矩坐着的时候,是以他在床上看奏折这种事,季听早已经习惯了。
hellip;hellip;就是今日的地点有点过于奇妙了。季听看一眼周围相当严肃压抑的环境,忍不住问一句:陛下为何不回寝殿?rdquo;
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申屠川便注意到她醒了,一听到她这句话,脸色当即拉了下来:这天下都是孤的,孤想在哪里就在哪里。rdquo;
hellip;hellip;rdquo;她也没说啥吧,吃火药了?
申屠川见她不说话,干脆将奏折放到一旁,侧身面朝她躺了下来,一脸不高兴的问:孤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出去?rdquo;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
申屠川声音逐渐泛凉:季听,容孤提醒你一句,孤之所以愿意忍耐你,无非是因为躺在你身边能睡个好觉,若你失去了这一能力,孤早就治你的罪了,所以你最好老实hellip;hellip;rdquo;
奴婢出去。rdquo;季听打断他的话。
憋了一肚子狠话的申屠川打了个吭:啥?rdquo;
奴婢出去,rdquo;季听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昨夜奴婢烧糊涂了,所以才犯神经对陛下不敬,今日好了,自知自己还留着性命,是因着陛下开恩,自然不敢再在狱中停留。rdquo;
她想离开这个世界,要么死掉要么任务成功,而前者显然是她最抗拒的方式,所以只能继续乖乖讨好他、一直留在他身边了呗。这事说起来也不难,毕竟只要她安眠药的功能在一天,申屠川便不会杀她,所以她只需别太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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