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叫热水,本宫要沐浴。rdquo;季听懒洋洋的唤人。
翠儿一脸为难的走了过来:不行呀娘娘,陛下临走前嘱咐了,不让娘娘这几日沾水。rdquo;
hellip;hellip;他走了又不知道,偷偷洗不就行了。rdquo;季听一脸莫名。
翠儿谨慎的看着她:娘娘,咱们这可是欺君之罪,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让烧水,咱们宫里肯定很多人会起疑心,难保不会有旁人的眼线。rdquo;虽说现在各宫娘娘被整治得服服帖帖,可万一有人埋了暗桩呢,事关性命,还是小心些好。
季听:hellip;hellip;rdquo;对哦,她把这件事忘了,就申屠川那个小心眼程度,怎么可能完全不在她这里留人,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娘娘,您今日受惊了,还是早点歇息吧。rdquo;翠儿好声相劝。
季听叹了声气:得多久才能洗澡?rdquo;
至少hellip;hellip;至少要等到lsquo;伤口rsquo;结痂呀。rdquo;翠儿一脸为难。
季听沉默半晌,最终是认命了:行吧,等就等吧。rdquo;说罢叹了声气,躺好睡觉了。
翌日一早,申屠川便来了,还是如昨日一般亲自照顾她,对她几乎是逢求必应,只是在她提了要沐浴时果断拒绝了,还特意又指派了一位嬷嬷过来,为的就是防止她做坏事。
到了晚上,申屠川该走了,却坐在床边不肯离去,季听疑惑的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怎么还不走。
申屠川咳了一声:孤昨夜用了那药,睡了有三个时辰。rdquo;
听起来似乎很有效,今日说不定能睡得更多。rdquo;季听闻言松了口气,含笑看着他道,陛下赶紧回去吧,今晚用了药之后记得好好睡。rdquo;
申屠川点了点头,却还坐在原地不肯动,直到季听奇怪的看向自己,才开口问:昨夜孤没有陪你,你睡得可好?rdquo;
回陛下的话,睡得还不错。rdquo;
伤口可疼了?rdquo;
季听摇摇头:没有,臣妾十分小心,并未碰到伤口。rdquo;她要表现得伤口愈合一直良好,才能尽快沐浴。
申屠川应了一声,似乎没什么话题了,又巴巴说了几句别的没用的,季听本还耐心应对,到最后都有些忍不住催促了: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rdquo;
怎么,你要催孤走?rdquo;申屠川不悦的看着她。
季听非常坦然:是啊。rdquo;
hellip;hellip;rdquo;申屠川抿了抿唇,不情愿的起身往外走,经过她时还特意用她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没良心的。rdquo;
季听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见他目光扫过来后赶紧绷起脸。
申屠川恨恨的哼了一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想让孤留下陪你,孤也是可以答应的,若是担心会碰到你的伤口,孤可以在软榻上睡。rdquo;
还是别了吧,陛下现在正在服药,还是回去睡的好。rdquo;季听心里有鬼,哪敢让他留下。
申屠川见她拒绝得这样决绝,当即郁闷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发誓明日不要来了,叫她后悔今日做的事才行。然而等到第二天一早,他一下朝还是忍不住来了,还如之前一般耐心照顾季听。
申屠川变乖乖了,这两日的季听过得颇为舒坦,就是不能洗澡的事叫她十分崩溃,在这么苦苦熬了几日后,她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我要沐浴,我一定要沐浴,谁劝都不行。rdquo;季听很是崩溃。
翠儿在一旁小心劝道:娘娘,已经熬到现在了,再坚持几日hellip;hellip;rdquo;
本宫一天都坚持不了了,今日必须要沐浴!rdquo;季听咬牙道。
翠儿一脸为难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季听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想到一个主意,眼睛晶亮的看向她:这样吧,你随本宫去小厨房,本宫自己烧水,直接在厨房那边洗,你在外面帮本宫守着便好。rdquo;
娘娘,这样不好吧hellip;hellip;rdquo;
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rdquo;季听打断她的话,一边说一边就要拉着她走。
翠儿满脸无奈,只好开口道:去厨房反而风险更大,实在不行奴婢待会儿偷偷去烧水,然后帮您拎到屋里来吧。rdquo;
季听顿了一下,想了想答应了:你一个人哪够,我们两个一起吧,这样也更快点。rdquo;
翠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只好点头答应了,于是主仆二人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往小厨房溜去,季听负责守门,翠儿进去烧水,俩人就这么配合着,很快烧开了水。
娘娘,你拎冷水,我拎热的,咱们快点。rdquo;翠儿小声叮嘱。
季听连连答应,两个人拎着水便往寝殿跑,一路上竟也没遇上什么人,平平安安的回去了。月光下的青石板地上,从桶里洒出来的水淅沥沥形成一条深色的带子,只等再过一会儿,便能在地上结成冰。
将水倒在木桶里时,季听已经浑身是汗,擦了一把脸往翠儿手里塞了个发钗:这个赏你的,谢谢了。rdquo;
娘娘何必这么客气。rdquo;翠儿急忙要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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