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死呢hellip;hellip;rdquo;季听小声嘀咕一句。
小宫女没听清:您说什么?rdquo;
没什么hellip;hellip;rdquo;季听怕被人当成神经病,忙摇了摇头。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了,就像之前一直觉得申屠川不该这么风光体面一样,她也觉得太妃不该已经死了,这种奇奇怪怪的念头总是出现,就好像她冥冥之中已经知道了什么,现实发生的一切却与她想的不太一样。
不能细想,一细想脑子就有些疼hellip;hellip;季听皱起眉头,正欲按一按太阳穴时,眼前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衣冠不整的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看到季听后扑通一声跪下:救我,救我!rdquo;
什么人?!rdquo;小宫女们急忙护在季听跟前。
季听怔愣的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过于眼熟,脑子里突然像出现了文字一般,断断续续的写着lsquo;逃走hellip;hellip;被皇上打断一条腿hellip;hellip;折磨了七天七夜而死hellip;hellip;rsquo;
求求您救救我!rdquo;
季听抖了一下,脑子里的文字瞬间消失了,她怔愣的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小太监,顿了一下后问:发生何事了?rdquo;
求求您救救我,那些老嬷嬷hellip;hellip;她、她们hellip;hellip;rdquo;小太监眼角都是泪,说着说着身后的门里冲出来几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到季听后愣了一下,一时间拿不准她是谁。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到季听身后躲着,眼中的哀求与绝望都那么清晰。
季听的脑子里好像还有千万个文字在翻滚,但她却一个也抓不住,她绷起脸看向这些女人:你们在做什么?rdquo;
回这位贵人,这小蹄子胆敢偷东西,我们是来抓他的。rdquo;一个女人忙道,她们在高墙内待了太久,已经不太认得清如今宫里的主子,打量一番季听的衣着不像普通嫔妃,这才如此客气。
另一个一脸凶相的女人立刻接话:是啊贵人,他偷了我们的金簪,我们是来抓他的。rdquo;
季听顿了一下,蹙眉扭头看过去,看着小太监脏兮兮的脸,语气都放柔了些:你可偷了?rdquo;
奴才没有hellip;hellip;她们、她们是想抓了我做那种事!rdquo;小太监屈辱的涨红了脸。
你胡说八道!rdquo;一个女人凶狠的打断。
季听冷冷的看向她:他可有说哪种事?你就开始说他胡说八道。rdquo;
我hellip;hellip;rdquo;女人顿时哑口无言。
在一片安静中,还是方才岁数较大的女人开口了:说到底这都是奴才们之间的事,这位贵人又何必掺和呢,万一到时候惹了一身骚,恐怕就不太好了。rdquo;
季听撩起眼皮看她:你在威胁本宫?rdquo;
奴婢不敢。rdquo;女人垂眸。
季听轻笑一声:你说得也是,可惜提醒得太晚了,本宫已经掺和进来了,rdquo;她说完朝前走了一步,盯着女人的眼睛道,为了不惹一身骚,你说本宫将你们都杀了如何?这样不就无人知晓今日之事了?rdquo;
女人终于流露出恐惧:我们是伺候过太妃的人,你不能hellip;hellip;rdquo;
你也知道你只是伺候过太妃,而非太妃本人啊!rdquo;季听冷下脸,打断她的话,本宫乃是一宫主位,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威胁了?!rdquo;
奴婢不敢!rdquo;女人终于慌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跪下。
季听厌恶的看着她们:日后都给本宫警醒着点,若再让本宫知道你们做出这些腌臜时,本宫非处置了你们不可!rdquo;
是、是hellip;hellip;rdquo;几个女人慌忙回去了,进门后还不忘将门给死死关上,仿佛生怕季听改变主意一样。
她们一走,又长又窄的路上便只剩下他们几个了,季听低头看向小太监,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dquo;
奴、奴才名叫林琅,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多谢娘娘hellip;hellip;rdquo;小太监的恐惧终于开始释放,大哭着朝季听磕头,两下下去额头上便满是鲜血了。
季听吓得急忙叫人扶住他,看着他瘦得过分的身板,突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可是十七岁?rdquo;
娘娘怎么知道?rdquo;林琅愣了一下。
对上了,从太妃那里跑出来时,应该正是十七岁。季听不知为何会出现这个念头,顿了一下后看着小太监,想了想道:你且回去歇着吧,这几日不必当差了,我会叫人给你换一份差事,日后你离这地方远点。rdquo;
虽然好像有什么冥冥之中都能对上的感觉,季听却始终觉得不太对,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要把他带回凤栖宫,而是叫他回去休养。
多谢娘娘!rdquo;林琅感激道。
季听点了点头,叫人把他送走之后,自己也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回去时又遇上那些押送自戕宫女家人的侍卫,她的心情瞬间差了,一直到回到宫里都还不舒服。
用午膳时,她看着桌子上各式佳肴,想到宫女面黄肌瘦的家人,再想到十七岁的林琅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顿时什么胃口都没了。
娘娘多少吃一些吧,您今日精神头刚好些,若是不吃饭怎么能行呢?rdquo;嬷嬷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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