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对啊,孩子一长大肚子里的空间就小了,按理说不该动得这么厉害才对。rdquo;
申屠川顿了一下:现在去医院吧。rdquo;
hellip;hellip;算了,可能是拍西瓜的游戏玩多了,他太亢奋了,还是睡觉吧。rdquo;季听觉得自己有点奇怪,申屠川不紧张的时候她总忍不住瞎紧张,申屠川紧张了她反而不紧张了。
申屠川无奈的看着她闭上眼睛,等了片刻又问:确定不去吗?rdquo;
不去,我好困,别说话了。rdquo;季听说着打了个哈欠。
申屠川只好由她去了,只是怎么也睡不踏实,时不时起来听听她肚子里的动静,感觉到孩子跟自己的互动后才再次躺下。一连几次之后,他终于勉强有了点困意,正要入睡时,旁边的人突然推了推他。
申屠川瞬间清醒了:怎么了?要去医院吗?rdquo;
hellip;hellip;不去。rdquo;季听的脸憋得有些红,眼底的泪珠要掉不掉,说不出的可怜。
申屠川皱起眉头:做恶梦了?rdquo;
季听摇了摇头,半晌咬唇道:我太丢人了hellip;hellip;rdquo;
到底怎么了?rdquo;申屠川的心一直悬着。
季听看着他的脸,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我尿床了hellip;hellip;rdquo;
申屠川愣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感觉有点憋得慌,然后没忍住hellip;hellip;rdquo;季听用枕头捂住脸,大有羞愤至死的感觉。
申屠川冷静的掀开被子,看着她身下一片深色的水渍,沉默一瞬后起身开始换衣服。
季听正哭着,突然听不到他的动静了,便忍不住掀开枕头露出一双眼睛,看到他正在穿鞋后愣了一下:你干嘛去?rdquo;
带你去医院。rdquo;申屠川再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抖的,手也抖得连鞋带都系不成,这种状态根本没办法开车,无奈之下只能给管家打电话,叫司机开车到院子里等着。
季听还在迷糊:去医院干嘛?rdquo;
你羊水破了都不知道吗?!rdquo;生平第一次,申屠川吼了她。
季听在听到这句话后脑子都懵了,直到被送进产房还没反应过来。
产房外,申屠川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匆匆赶来的牧与之打着哈欠坐在他身边,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刚才检查一切指标正常,应该很快就生了。rdquo;
申屠川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产房的门看。他刚才本来是要进去陪产的,但是因为抖得太厉害,医生直接就拒绝了,理由是怕顾完产妇还要顾产妇家属。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产房偶尔传出一声惨叫,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申屠川的脸色就会愈发苍白,最后牧与之都看不下去了,不断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季听这是第一胎,但好在还算顺利,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出来了。申屠川已经快要昏倒了,看到她出来后立刻跟了过去。
季听头发湿漉漉一片,眼皮也虚弱的半睁着,没有半点刚来时的活力。申屠川心疼得快要死掉了,眼眶很快泛起了微红:以后都不生了,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hellip;hellip;rdquo;
季听知道他吓坏了,轻轻勾住他的手指缓缓道:是个女儿,医生说特别漂亮。rdquo;
hellip;hellip;好,我叫牧与之去抱,我先把你送进病房。rdquo;申屠川擦了一下眼角,跟着医生护士一同陪季听去病房。
回去的路上,季听就累得睡着了,申屠川吓了一跳,失声叫医生过来,医生吓得赶紧检查,确定只是睡着后气道:什么事都没有!你这家属怎么回事,不要大惊小怪的。rdquo;
哦hellip;hellip;rdquo;威风堂堂的总裁大人,在医生面前唯唯诺诺的,半个字都不敢反驳,等把季听带回病房安置好后,他才去看孩子。
孩子刚出生,因为肉乎乎的,将皮肤撑得一点褶皱都没,一双大眼睛十分精致,这么小点就看出是个美人坯子了。
申屠川表示满意。
你家孩子长得就是好,看来以后结婚还是得找个美女,哪怕是为了后代呢。rdquo;牧与之啧啧两声。
申屠川扫了他一眼:呵。rdquo;
hellip;hellip;呵是什么意思?rdquo;牧与之无语。
申屠川沉默一瞬,认真的给出一个建议:你还是先找个活的吧,男女我都不要求了。rdquo;
牧与之:hellip;hellip;rdquo;这人是多看不起他?!
两个大男人对着玻璃后的婴儿嘀咕半天后,突然护士把孩子包了起来,抱着给他们送出来了:带回病房吧。rdquo;
申屠川和牧与之:?rdquo;
当孩子送过来时,俩人才意识到要抱,牧与之迅速后退,申屠川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浑身僵硬的往病房走,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却还是让他走出了一身汗。
俩人回答病房后,牧与之见一切都好,就转身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申屠川把孩子放在婴儿床上,扭头到季听身边坐下,宛如一个保护神,守护着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亲人。
不知过了多久,季听缓缓睁开眼睛,一抬头便和他对视了。两个人沉默的看了许久,季听才恍惚道:我就这么把孩子生下来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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