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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虎牙一咬,轻易将这坦克履带都碾不碎的小玩意儿咬碎, 丝丝缕缕能量顺着口腔融入四肢百骸。
    她眯着眼睛, 居高临下遥望着这座废墟般的城市,曾经繁华热闹的盛况在两个月前就被一朝摧毁,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在一夜之间改变。
    两个月前, 那一个特殊的夜晚, 瑰丽的流星雨源源不断划过天际,洒落数不清的外星能量尘埃,通过空气、水和食物传播进人体内, 全球三分之一的人直接变成丧尸。
    它们失去了所有生命特征和人类理智,却唯独保留了贪婪的食欲,它们通过吞噬人类血肉维持行动甚至进化,而被撕咬后的人类也会在三天左右的潜伏期后转化为丧尸,从而继续传播丧尸病毒。
    因为人类社会的猝不及防,全球在短短五天之内又有超过十亿人口的转化。
    而华夏因为人口稠密,损失更为惨重,像她现在所处的这座澜城,几百万常住人口超过九成变成了丧尸,澜城几乎是瞬间就沦为一座死城mdash;mdash;丧尸占领城市的大街小巷,幸存者们缩在角落中苟活,在绝望中渴求着国家的救援。
    殷宸拎起旁边的小收音机,这是她打一个旧货小商铺翻出来的,功能半死不活,她用力拍了拍,才断断续续传出柔和的女声,是关于附近已经建立的避难基地的消息,号召有能力的幸存者自行前往。
    她就着播报声,摊开一张染着血污的大地图,边嚼着晶核边看,只觉得头晕得不行:这都哪儿和哪儿啊,到底该怎么走啊?rdquo;
    规则翻了个白眼。
    我就说让你把那本初中地理书带上,你非不干。rdquo;规则冷笑:你自己是个什么水平,心里就没点B数嘛,连地图都看不懂,你干脆直接绕地球一圈好了,飞着飞着肯定能到。rdquo;
    这是明晃晃的嘲讽,殷宸顿时不高兴了:你怎么这样说,我这不受限于先天条件嘛。rdquo;
    她伸出一只手臂,修长纤细的手臂轻轻扭曲,骤然幻化成火红的翅膀虚影,她理直气壮:
    我是鸟人,那能聪明绝顶嘛?鸟的脑容量本来就小,智商不高是正常的,我这是力求符合人设,你懂个屁!rdquo;
    规则:hellip;rdquo;
    它白长这么多大,还从没见过如此凑不要脸之人!
    它心中无比疲惫,摆了摆手:行了,我怕了你了,我给你指路,你跟着走就行。rdquo;
    殷宸自觉大获全胜,美滋滋把翅膀又转换回来,拎着破烂的小收音机走到窗前一跃而出,踩着高高低低的废墟屋檐,径自往目的地走。
    她在一栋高大的写字楼前停下。
    隐约的人类味道顺着紧闭的大门缝隙飘出来,夹杂着腥甜的血腥味,对于已经饿疯了的丧尸们来说,这是多么大的诱惑不言而喻。
    四面八方的丧尸渐渐聚集而来,它们聚在门口,拥挤着往前,但当殷宸走过的时候,那一双双空洞嗜血的眼睛里就渐渐闪烁出本能的恐惧。
    殷宸走到哪儿,那一片的丧尸就往后退,场面宛若摩西分海,蔚为壮观。
    丧尸与变异兽都是因为吸收了病毒因子产生的变异,但是还是有本质区别,相对于低等丧尸而言,哪怕是最低等的变异兽都还算生命,它们是血肉之躯,只是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和本能,至于她这种变异兽顶峰的、具有返祖潜能的王者,哪怕如今尚未成年,也能轻易碾死这一片低级丧尸。
    对于强者的威压,野兽、丧尸,远比人类更敏锐。
    不过她现在还有正事要做,所以只是随意扫一眼这一群丧尸,就走到大门前,指尖火星一燃,就将里面的锁融化掉,走进去后再随便拉一个大柱子挡住,防止外面的丧尸进来。
    大厅被进来的人清理过,没有活着的丧尸,但是残破的尸体和血迹却到处可见。
    电梯已经废了,殷宸顺着楼梯往上走,大厦普遍寂静,只偶尔有某些楼层里传来诡谲狰狞的嚎叫和抓挠门板的声音,在忽明忽暗的走廊里,显得极为毛骨悚然。
    若是别人得吓得哆嗦,殷宸却走得闲庭信步,顺着规则给的路线在八层停下,循着摇摇欲坠的标识牌径自走到尽头的会议室门前,在紧闭的房门前停下,屈指敲了敲。
    死寂的楼层里,这一声异常骇人。
    里面无人应答,殷宸也不在意。
    我知道里面有人,我没有恶意,只是来找个人。rdquo;她懒散道:林乐凯在吗?rdquo;
    隔着厚重的门板,她敏锐的感官能清晰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某种低低的争执后,门从里慢慢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张女人警惕的脸。
    她看见殷宸,难掩惊色,下意识问:你是谁?rdquo;
    殷宸挑了挑眉,白皙柔软的手掌按在铁门上,也不见如何用力,女人连带着大门却都踉跄着被推开,她堂而皇之走了进去。
    屋里休息的人见一个陌生女人进来,下意识拿起身边的武器,但当看请她的时候,都不禁呆住。
    他们看见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孩儿,约莫不过十六七岁,肌肤白皙五官精致,脸颊上甚至还有些婴儿肥,一双剔透清亮的眸子看不见丝毫阴霾。
    她披着修长的浅驼色长风衣,踩着及膝的长靴,里面穿着衬衫长裤,一头长发随便扎成马尾,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个收音机,英姿飒爽、神色平静,站在灰蒙蒙的屋子里,就像一道明媚的光,仿佛将整座房间都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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