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黑色的小鼻子吸了吸,烧鸡美妙的香气涌入鼻尖,毛团子眼睛都没睁开就扒拉着爪爪往案桌边划,白祁好整以暇等在旁边,耐心等她游过来,按住她的毛软的后颈把她重新压水里:洗干净才能吃。rdquo;
毛团子嘤嘤嘤,胡乱扒拉着水花:我要吃鸡我要吃鸡。rdquo;
白祁不为所动:洗完才能吃。rdquo;
毛团子喜欢泡澡,但是不喜欢洗澡,自己每天在外面疯一天就脏兮兮地回来,再懒得好好洗,倒时候脏东西都吃嘴里,白祁疼她,但是不惯她这种臭毛病。
他拿过旁边香香的灵皂,顺着她的长毛给她细致地洗,长毛动物都不爱洗澡,毛团子也是,哪怕他动作再轻柔她也不得劲儿,在哪里扭捏挣扎,溅的白祁一身水花,好好一身灵云锻的长袍都没法儿看。
白祁看着她折腾,不知该气该笑,在她白绒绒脑袋上拍了一下:不许胡闹,乖乖洗完就让你出来。rdquo;
毛团子哼哼唧唧,但是还是被镇压在白老祖手下生生被翻滚洗了个彻彻底底。
白祁使得力道很好,排除长毛团子被浸湿皮毛的不喜欢,毛团子其实被他按摩般的手法按的可舒服了,慢慢的,圆溜溜的眼睛享受般的眯起来,都眯成弯弯的笑缝。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白祁也终于给她洗完尾巴,他顺一把她软乎乎的胖尾巴,又去拉她的肉爪爪:肉垫伸开了,别伸爪子。rdquo;
毛团子被他揉的没了脾气,窝在他怀里乖乖给他洗爪爪,她打了个哈欠儿,百无聊赖看着他。
男人低着头,清冷寡淡的容颜被水汽柔和了棱角,专注又温柔的目光,细致地给她清理粉粉肉垫,活像那是个多么重要的大事。
毛团子看着他,渐渐发了呆。
这一张脸,君刑那个大魔头带给她的是无尽的恐惧,但是他带给她的全是美好的回忆。
她突然觉得他是那么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白绒绒的脸上莫名开始发烫,她突然被他捏着的爪爪特别麻,想把爪爪收回来,却被他捏紧,轻轻呵了一声:不闹,马上就好。rdquo;
毛团子怕他发现自己的异状,赶紧把小胖脸埋进他颈窝里,垂下来的大尾巴在水面甩啊甩,就像她的心跳,快得要飞起来。
明明浴室那么大,两个人挨得近了,就显得特别窄小,毛团子满脑子胡思乱想,又衬得两个人的空间特别安静,她心慌的厉害,故意大声开口:白祁,我想去京城玩,她们说京城特别热闹。rdquo;
白祁给她洗完肉垫,拿来旁边的干净帕子给她细细擦干,边淡淡说:以后再说吧。rdquo;
人间有像他们落脚的小镇这样安逸平和的存在,但更多的却是欲望交杂、混乱不堪的地方。
她年纪小,心地纯善,这些年他带她去的都是一些干净地方,还不想让她这么早接触那些世俗污浊。
她可以永远当一个傻乎乎的快乐毛团子,他有这个底气和能力呵护她的一生。
他这么想着,在毛团子不高兴地嘟嘴嘟囔的时候把她抱到桌边,让她窝在自己怀里,把食盒拎过来。
毛团子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两眼放光盯着被一层层从荷叶里剥出来的烧鸡,难耐的伸出小舌头舐嘴唇,要不是白祁按着她,她能当场扑上去表演狼吞虎咽,这个澡也就算是白洗了。
清风明月般的白祁剑尊 平静地撕下一根热腾腾的鸡腿,用锦帕包着骨头喂到她嘴边,毛团子吭哧一口就咬上去,小小的虎牙在坚硬的骨头上一咬一个小坑,没一会儿巴掌大的鸡腿都进了她肚子。
白祁娴熟地把一整只烧鸡喂完,毛团子蹲坐在他腿上意犹未尽舐嘴巴,他给她擦嘴,她腻腻歪歪凑在他手指边,被白祁推开:没有了。rdquo;
毛团子哼哼哼。
白祁摸了摸毛团子的小肚子,毛团子吃饱喝足已经熟练地躺下准备睡觉了,于是白祁还得任劳任怨把这小祖宗抱到床上,把被褥铺得软软的:睡吧。rdquo;
毛团子一犯困,之前那点子的异样心思全抛之脑后,软绵绵翻滚两圈就钻进被子里,白祁压了压被子把她的小脑袋露出来,才去旁边洗漱更衣,换了一身舒适贴身的中衣,轻轻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进去。
感受到热源回来了,毛团子自发自觉地往他旁边蹭,没一会儿就蹭到他手边。
白祁失笑,他慢慢抚着她柔软的长毛,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哄她入睡,毛团子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小声音,蜷起两只前爪抱着他的手腕,小脑袋撒娇似的蹭啊蹭。
好了,睡了。rdquo;他低低一声,如往常一样低头在她头顶轻轻亲一下。
但是就这一下,却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她周身白光大现。
毛绒绒的小圆脸在灼眼的白光中幻化成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圆溜溜的黑眼睛拉成狭长潋滟的凤眼,掌心下软乎乎的毛团子化成柔滑细腻的肌肤,一片曼妙的雪白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白祁瞳孔一缩,那一刻,她正巧抬起头,红润柔软的嘴唇无意在他削薄的唇角擦过,轻若蜻蜓点水,却在他心头激起惊涛骇浪。
师尊mdash;mdash;rdquo;
君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却不再是绝代风华的少女,而是伏跪在地满面焦急的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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