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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老太太也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相信。
    周南扯动了嘴角,笑了一下,她目光湛亮,似乎想一下望穿别人的心,她似笑非笑:“如果,不是人呢?”
    “不是人那是什么?”兰纳的声音特别的尖利,像是金属划过水泥地面产生的那种声音,让人听着特别的不舒服“绝对是有人故意杀害我的孩子!”
    周南紧紧的盯着兰纳,目光凝滞:“不是人,也许是鬼也说不定呢!”
    兰纳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她望着周南,伸出手指指着周南:“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杀害了我的孩子,从你到我们家的那一天晚上就开始死人!先是欢欢,现在又是西西,一定是你,我们家和你有什么冤仇,你竟然要这样害我们,你好狠毒的心啊!”
    兰纳特别的激动,说着,就跳了起来,扑到了周南的身上,捏着周南的肩膀左右摇动。
    一直旁观的程逢却走上前去,挡在了兰纳和周南的中间,程逢的声音很厚重,像是关东的那种粗野的汉子:“你胡说什么呢?周小姐这几天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都没有出来,更没有接触欢欢和西西,怎么会害他们,就算真想害,也没有机会啊。”
    周南看着程逢的背影,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自己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到底是谁杀害了程欢和兰西?
    两个孩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周南捂着自己的嘴巴咳了一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兰阿姨反应这么激烈。”顿了顿,她问道:“既然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不是意外了,而是巧合,为什么不报警呢?既然有人故意害你们的儿子,为什么不交给警察呢?”
    兰宁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周南的面前,看着周南,金丝眼镜折射出的光落在了兰纳的脸上,更把兰纳衬得凄楚而憔悴,甚至还有一点隐隐的狰狞。
    “周小姐,我明天送你坐火车离开怎么样?”兰宁开了口:“我们家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有心思来招待你,你还不如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周南挑眉看着兰宁,心中却回想着刚刚靠近兰西的时候,闻到的那种喷香喷香到油腻的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那种味道好像程欢的身上也有,她觉得这不像是巧合。
    “叨扰你们这么长时间,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可就这样走了,我也过意不去。”周南微微一笑:“兰叔叔,等到欢欢和西西下葬的时候,我祭拜一下再走吧。”
    “你倒是个好孩子。”兰老太太污浊的眼睛看向了周南,因为语速缓慢,声线拉的格外长:“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
    兰宁回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垂眸退到了一边。
    周南发现,兰家老太太在这个家里好像有绝对的权威,不管是兰宁兰纳,亦或是保姆什么的,都对她特别的恭敬。
    寻常人家死了人,就算是事情古怪,首先想到的不也是向警察叔叔寻求帮助吗?可他们……
    第36章 神秘的死亡游戏(四)
    又是一个晚上,周南屋子里昏黄的小灯泡不竭余力的散发着光芒,却仍旧只能照亮那一小片的地方,别的地方只能隐隐约约的有些光亮,但是有聊胜于无,周南还是开着灯,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的门前停下来了,那浓重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头脑清醒的像是吸了一口薄荷。
    她没有动,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那人并没有进来,停了片刻,砰砰的擂门声响了起来,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敲三下停两下那种,又过了片刻,听得外面那人叫道:“周姑娘?周姑娘?你睡了吗?”
    是张妈妈的声音,她一直觉得张妈妈这个称呼好老啊,像是古代的那种叫法,可是大家都这样叫,她只好入乡随俗,也跟着叫,她停顿了片刻,才惺忪着睡眼,声音有些懵懂的喊道:“张妈妈怎么了?”
    “也没旁的事,只是见姑娘屋里灯亮着,才来叫门,请姑娘省些灯油钱吧!”张妈妈老神在在的说道:“夜里睡觉开着灯,也不怕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感情这是来催她关灯的,周南说了一声知道了,抬手把灯关了,张妈妈的脚步声才渐渐远去。
    她又翻了两下身子,困意来袭,逐渐的陷入一片朦胧的梦境中。
    她是被吱吱吖吖的开门声惊醒的,自从进入周南的身体,在着荟萃镇的兰家住下,她就出乎意料的警觉,一点微小的动静都会醒,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小心翼翼的往她的床边来,屋子里漆黑一片,她的床上还挂着一层半厚不薄的帐子,来人的模样一点也看不清楚,她想开灯,可是却忍下了。
    那人在她窗边站了一会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手脚轻慢的撩开了帐子,周南心中紧张又恐惧,汗毛倒竖了起来,这种时候,她勉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没有尖叫出声。
    来人把一张薄薄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脑门上,嘴里咕咕哝哝念了一串周南听不懂的咒语,那张纸竟然随着他的语调而消弭于无形,好像水一样融化在她的身体里,莫名的,她觉得心口一滞,有一种尖刀横刺的锐利感觉,但下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周南闷闷的想,幸好没有拿个刀子直接捅到她心口,那人做完了这一切,却并没有离开,一直站在床边,不知道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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