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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前面有两个侍卫,腰间悬挂着一大刀,胡狸不待见他们,他就跑到窗户边。
    书房就两个人,书生修身玉立,长发披散着,白衣俊秀, 眉目清冷,小狐狸最喜欢她这样子,他要是扑上去,书生就会害羞,脸上晕开了胭脂色,说话都说不连贯。
    “陈兄,玉皇子患的心疾,得用狐妖的心脏入药方能大好。”
    “知道了。”
    “陈兄何必冥顽不明,人妖殊途。你当天下只有我知道你饲养了只妖物……他是害你性命,与其让陛下亲自向你索要,不如你亲自供奉上去。陈兄啊,玉皇子对你有意!”
    胡狸气坏了,他顶开窗户冲了进去,呲牙咆哮。
    那人并不把小狐狸放到眼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对书生行礼:“陈兄,好自为之,在下告退。”
    如今京都,谁不知道当今俊秀无双的状元郎颇得圣心。她这样堂而皇之的饲养妖物,非但没有被发配,反而得到的重用。
    书生弯腰抱起胡狸:“该喝药了。”
    小狐狸挣扎了两下,最终尾巴垂了下来,大眼睛对着书生,满是控诉。
    书生纤长细嫩的手指撸着小狐狸雪白的毛,声音温和:“别跟她一般见识。”
    管家亲自送来的药,小玉碗里面装着黑漆漆的药,又苦又涩。
    胡狸知道他身体很好,不用的吃药的,胡狸还知道,用狐妖的心脏当引子的前,是要给狐妖调养身体,让狐妖的心脏适合当药引。
    小狐狸不喜欢喝药,谁喂都不行,除了书生。
    管家恭敬的站到一旁,他实在看不懂状元郎。小狐狸的玩具都是她亲手做的,小狐狸的窝是京城最名贵的丝绸,一日三餐都精细非常。
    胡狸安生的趴到书生怀里,书生喂他喝药他就张嘴,不乱叫,不惹书生生气。
    药喝了一半,小狐狸忽然发脾气,站起来撞翻了药碗,黑漆漆的药洒了书生一身。
    小狐狸抬头去看书生,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小狐狸很是悲伤,他跳了下去,想去出去。
    书生说话是没有情绪的:“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不用在回来了。”
    小狐狸不敢跑了,他知道书生说到做到,他低着头,又跳回了书生的怀里。
    书生安抚他,抚摸小狐狸身上每一寸皮毛,对管家吩咐道:“再去熬一份药来。”
    小狐狸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书生,终究没发声,只是本来欢欣的大尾巴不再摇动了。
    管家听令,下去了。
    书生一手抱着狐狸,一手做话,书房里安静的可怕。
    小狐狸闭着眼,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次书生没有哄他。
    管家熬了药,送了上来。他看到了书生做的画,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在草丛里玩耍,身上掉落了两片花瓣,一根根毛发都很清晰灵动,小狐狸顽皮可爱跃然于纸上。
    书生在喂小狐狸喝药,这次只喂了半碗。
    管家觉得书生实在深不可测,心狠手辣,而且对玉皇子的身体很上心,用药没有出过一丝一毫的差错,他态度越发的恭谨了。
    小狐狸喝完药就出去了,一直到深冬,大雪纷飞,他也没有再去和书生同寝过,一直呆到暖房里面。
    书生很忙,除了喂药的时候,几乎不见人影。
    深夜,书房还亮着一盏灯,玉皇子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他需要狐妖的心脏当药引。
    小狐狸跑出了暖房,冻的哆嗦了下,轻车熟路的跑到了书房,他悄悄的钻了进去。
    书生披着厚厚的披风,在灯下读书,肌肤更白了,有些瘦了,拿着书的手,莹莹的像玉一样白。
    这届的状元郎是京师里未出阁的少爷们最想嫁的风流人。
    她看书很专心,侧颜漂亮,下颚曲线干净利落,一双眼睛幽深,无悲无喜。
    小狐狸是冒着大雪过来的,他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走路没发出一点声音。但是书生的感知犀利,瞬间就锁定了小狐狸,寂冷的眸子,摄人心魄,看清了来人,她放下书,咳嗽的两声:“外面还下着雪,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她望着小狐狸,似乎有些责备,不过还是解开了身上的披风,轻声唤道:“过来。”
    这声音实在温柔,小狐狸没有抵抗力,他又趴到了书生的怀里。
    书生让人掌灯,回去歇息。
    她抱着小狐狸,眸光缠眷温柔,胡狸几次想开口,还是没有说话。
    书生用手暖着小狐狸因为踩雪还没有暖过来的肉垫,小狐狸很安静,大尾巴耷拉着。
    一直到书生睡着了,小狐狸才翻身起来了,变成了一个貌美的少年,他舔着书生薄薄的唇,泪水又涌了下来。
    胡狸抱着书生的脖子,一点点吻着书生,手指颤抖的解开了书生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衫,他头发长及腰,垂到了白皙的肌肤上,有些妖异。
    书生有些不舒服,半梦半醒的时候被小狐狸凶狠的吻着,书生醒了,看见了胡狸流着泪的眼睛,他抱着她,疯狂了一夜。
    书生被咬疼了就回咬过去,两个人都发了狠,弄的一身痕迹。
    管家来请书生起床的时候,房内蚀骨的欢愉声才停了下来。
    咯吱,门被推开,院内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书生的嘴唇红的能滴血,衣衫整洁的一丝不苟,不过脖子上露出来的痕迹依然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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