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查明,宁水县衙真的有草民与此女的婚约登记,草民定然恪守婚约,退掉选亲!草民是真的记不得了,就是借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欺君啊!rdquo;
沈之玉临乱之中反而生出条理,说得振振有词,让凌柒不禁佩服。
江逸气了:皇上,他一派胡言,从来没有失忆过!rdquo;
江尚书只想堵住他的嘴,却没有机会。
沈之玉问道:江镖师与草民并不熟,来京之后就分道扬镳了,如何知道草民没有失忆?rdquo;
江逸气道:因为你hellip;hellip;rdquo;
江逸没有说下去,他并不想将他妹妹扯进来。
皇帝皱眉,转眼问道陈勃然:你说,当时那女子是否是扮做书童在他身边的?rdquo;
陈勃然赶紧上台跪下,只好如实回答道:与臣的几次会面中,此女子的确是书童打扮,臣等也从未疑心。rdquo;
皇帝点点头,睿阳公主也松了一口气。
你说,你自称为他的妻子,为何又会扮做书童在他身边?rdquo;皇帝问向凌柒,语气中带着威严。
凌柒眼泪一吧嗒,终于掉了下来:皇上,是他嫌弃民女太丑陋配不上他,所以进京之后不准民女留在他身边,甚至想杀了民女,民女为了保命,才故意扮做书童留了下来,等到皇上为民女做主,否则民女早就一命呜呼了!rdquo;
而他不仅是要杀民女,就连民女的双亲都是在他进京之前突然暴毙的,死得蹊跷!若是皇上能为民女做主,让官差重新翻案,兴许能查询到新的线索,让爹娘在泉下昭雪!rdquo;凌柒声声泣诉,她对自己的演技非常满意。
至少,能演哭戏了不是?
沈之玉惨然叫到:你胡说!血口喷人!你hellip;hellip;rdquo;他想接着骂,结构被身后的侍卫给按住捂住了嘴。
在皇帝面前骂人,还想不想活了?
皇帝被闹得头疼,好好一个选亲结果闹出这一出,周围还都是看热闹的百姓,简直丢脸丢大发了。所以哪怕他再宠爱女儿,也忍不住瞪了一眼过去,而龙威之下,睿阳公主红着眼睛垂了头。
摊子还是要收拾的,总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于是皇帝耐着性子说道:有没有人命官司,是不是失忆,就交给京兆尹负责吧,一定查出真相!rdquo;
沈之玉有婚约在身,不论是否失忆,均没有参选资格!今日选亲,作废!所有参选之人,京兆尹依次调查,若有人如沈之玉没有资格却来参选之人,当欺君处理!rdquo;皇帝说完,拂袖摆驾,皇后贵妃等也紧随跟着。
睿阳公主红着眼睛再看了眼沈之玉,沈之玉赶紧投过去求救的眼神,然而睿阳公主却在丫鬟的搀扶下掩面而去,不再回头看一眼。
沈之玉呆呆地望着睿阳公主离开的方向,心彻底凉了下来。
他完了,他完蛋了,沈之玉嘴里喃喃念着。
这时候他不知道有一道目光正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出自皇家席位上最后离场的一个中年美妇,那妇人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甚至眼睛还在微微放光,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但此刻的沈之玉已经不关心周遭了,他整颗心如坠冰库。
侍卫清场,人群渐渐散了。
沈之玉失魂落魄地下了台,京兆尹的人并没有立刻抓捕了他,毕竟凌柒说的只是猜测,没有实据。
但他估计快了,事情闹到皇家层面,他让皇室丢了脸,怎么会被放过?
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意识过来的沈之玉惊恐地长大了眼睛。
而这一切,都是朱颜那个丑女人造成的!
她竟然装失忆,假意在他身旁做书童关键时刻给他致命的一击!
好个朱颜,我死你也别活着!
他发了疯似的到处找朱颜,然而未果。
天快黑了,他失魂落魄地踱步回家。
然而家门口已经被京兆尹的人包围了,等他刚回来,就立刻拷了他。
我没罪,都是那个女人污蔑我的!你们不能凭空抓人!rdquo;沈之玉一边吼一边扭,然而根本不是身强力壮的差爷对手,双手很快被缚了。
不该逮捕你?那你看看你做的好事!rdquo;一个官爷命人押着他,回了打扮的人押着他进了院子,他一眼瞄到了院子里古井旁、地上躺在的湿漉漉的朱颜。
湿透的黑发黏在她惨白的脸上,双目惊恐地睁大着,显然是从井里刚捞上来的,死不瞑目。
沈之玉惊恐地瞪着地上的尸体,不敢相信。
一旁面如死灰的江逸抬起头,目光瞬间转为不可抑制的愤怒,他腾地一下冲上去,一拳头轮在沈之玉的脸上。
沈之玉鼻梁被打断,鼻血瞬间飙了出来,要不是被官差押着,他估计得被轮摔过去。
江逸还要再打,被几个反应过来的官差拉住。
我要打死你!你竟敢杀了她!你杀了她!rdquo;江逸怒吼,双目赤红。
沈之玉满脸是血,疼得张不开眼睛,连连说道:不是我!我今日一直在外,才刚刚回来,如何能杀她?rdquo;
狡辩!你早就想杀了她,除了你还会有谁!rdquo;江逸目眦欲裂,冲破三个人的束缚,又冲过去揍沈之玉。
哪怕还有人护住,但沈之玉的背和腿也挨了结结实实的几下,疼得他直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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