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辛苦存下的钱,在帮孔家换了房子就没剩多少了。
压根就拿不出一百万来。
等回去再说吧。rdquo;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阿晚倒也淡定下来,不是习慧出事就行。至于孔奶奶闯下的祸,嗯hellip;和她有什么关系。
孔云漫却静不下心来,一路上都不平静,嘟嘟囔囔的,嘀咕的话里带着对孔父和孔奶奶的怨怼之意。
对此,阿晚倒也能理解。
孔父是个三不管的性格,觉得孔奶奶偶尔打骂孩子无事,谁家孩子没挨过骂,挨过打,所以对孔奶奶如何管教女儿,他很少插手,有时候孔云漫告诉她,还会得了一顿训斥。这才导致先前孔云漫的性格越来越懦弱,若非中间有奇遇的话,未来的日子,恐怕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所以孔云漫对孔父有怨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孔奶奶的话就更不用说了,自幼就对孔云漫不好,非打即骂,心里早就存着一肚子的怨气,如今她又闯了祸。
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就孔父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十多年。别说孔云漫现在手里拿不出这笔钱,就算是有,就凭孔奶奶以往对她的态度,她估计也不乐意拿出来。
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快,但阿晚和孔云漫回到孟市时,也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事情。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才一进到家门,孔云漫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孔父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尤其是昨天下午,他们去了市里很有名气的玉石质量监督检验站,让人检测了手镯的价值,确定是真的,价值也真的在百万左右,更是心乱如麻。如今见孔云漫和阿晚回来,当即松了一口气,不过想到家里就因为孔奶奶而背上了一百万的外债,心头又变得沉甸甸起来。
漫漫是个有本事的孩子,晚晚也不差,她们应该有办法的吧?
听到孔云漫问话,当下也不敢有任何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还有些小心的问:hellip;hellip;漫漫,你应该有办法的吧?rdquo;
孔父的话里自然是有所偏颇,但不管是怪谁,他们要赔钱确实一定的。
听到孔父说完事情的经过,又听着孔父的询问,孔云漫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火气,怒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我掏兜就有。况且这几年我挣的钱,除开每个月打给你的,存下的也已经给家里换了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哪有什么余钱?再说,你怎么不知道看着一点奶奶呢。她脾气差,又护短,孔小宝又骄纵,我不是说过的吗?不能让他们单独出去,以往就没少和人争吵惹事?你还说她有分寸,现在呢?好了。闯了这么大的祸,要赔给人一百万,你满意了?高兴了?rdquo;
若是以往的话,孔云漫敢这么说和他说话,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但眼下情况不同,孔父纵然心里不悦,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现在可还指着孔云漫解决事情呢。苦哈哈的道:我哪知道会这样?也不能全怪你奶奶,谁让对方先骂小宝来着?再有你奶奶也不知道,她手上戴着那么值钱的镯子。rdquo;那女人也真是的,既然镯子这么值钱,就应该妥善的放到家里,干嘛非要戴出来,这不是存心讹人的吗?
两句不中听的话,死不了人的。rdquo;孔云漫的怒气不减。况且刚才孔父叙述的过程,她可不敢全信,顶多信七分,不能再多,就她看来,孔小宝那个被宠坏的熊孩子,指不定是谁先起头挑事呢。
那现在该怎么办?rdquo;
孔云漫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rdquo;
阿晚看着眼前的情况,顿时对孔云漫肃然起敬,几年前孔云漫哪敢这般和孔父说话,不过也对,如今家里这新换的房子,一半的钱都是孔云漫出的,每个月都会给孔父打钱,如今说起话来自然底气十足。
果然是经济决定地位!
晚晚,你手里有多少钱?rdquo;
就在阿晚有些天马行空想一些有的没的时候,便见习慧小心翼翼的走到阿晚身边,低声问了一句。
阿晚回头看了一眼习慧,才回答说:您也知道我刚毕业没多长时间,每个月的工资也才六千。rdquo;嗯,她可没说谎,她的工资确实只有这么高。
习慧一听这话,心里失望极了,但也知道女儿才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工资虽然不低,但到底时间短,确实存不下多少钱。但是想着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有信誓坦坦说,若是不赔钱的话,就要告他们,到时候他们不但要赔钱,婆婆还要坐牢。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晚晚,家里真的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太多了。你奶奶为此都已经病倒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晚晚,你是大学生,工资高,又是在警局上班工作,你一定是有办法的是不是?rdquo;眼眶沁水,目光哀求的看着阿晚。
阿晚听到习慧的话,目光略有些惊奇的盯着她看,直言不讳的开口问:您的意思是,要我抗下来吗?rdquo;凭什么?
习慧被阿晚直白的话,问的有些难堪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阿晚的目光,怕看到里面的责难,她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她也不想的,晚晚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不想她身上背着这么一大笔债,但mdash;mdash;家里实在没办法啊。若是没有孔家的话,她们母女现在指不定要流落街头,婆婆脾气虽然不好,但也从来都没有短了女儿的吃喝,还让她上学,养了她近十年,更是把她供应成大学生,做人,做人是要知恩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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