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阿晚的院子便陆续有人过来。
从老夫人再到她三个lsquo;一母同胞rsquo;的便宜弟弟,都遣了丫鬟或小厮过来,而且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过来给阿晚送樱桃果子。
阿晚爱鲜果,这是昌远侯府都知道的事情,白氏心里感念阿晚为她招来三个儿子,她自己也没有女儿,对阿晚千娇百宠,百依百顺。每次得了新鲜东西,即便没有儿子的,也不会忘记给她留一份出来。
但老夫人和三个便宜弟弟还是让人又送来一些,嗯,看来她这些年的好感度果然是没白刷。
阿晚喜滋滋的吃着樱桃果时,另外一头,被阿晚戳中痛脚的南云和南雪也回了院子。
不同于阿晚独占一个面积不小的院子,她们是姐妹俩住在一处,倒不是说什么姐妹情深,而是前几年府里主子多,第三代中也已经有人娶妻生子,这院子便有些紧张。是以,老夫人大手一挥,府里的姑娘都是姐妹两个住一个院子。
南晚不过就是个从旁支过继来的女儿,听说她生身父母家里越发破落,如今她还敢在府里这般张狂,凭什么?rdquo;一直到回到院子里,南雪都还有些愤愤不平。
南云到底年长一岁,性子比南雪稳重些:就凭她是大伯父的女儿,又得了祖母和大伯娘的喜爱。rdquo;
南雪一时有些哑然。
因他们是庶出,祖母一贯就不待见他们,就像是院子,先前说院子紧张,要她们两个姑娘住在一处。但她冷眼瞧着,大房的几个嫡出孩子,包括南晚那个名副有些不其实的,个个都是独门独院,甚至因祖母的偏爱,南晚的院子比大伯娘的院子也没差多少。
自从祖父几年前因病过世,他们就更受冷遇,祖母连面子情都不装一下,若非碍于世情,他们说不得就要被分出昌远侯府。
一时间,南雪心里也有些酸涩。
她们之所以看南晚不顺眼,何尝不是嫉妒她运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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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懒丫头,今日这般悠闲?有功夫到我这个老太婆这里来?rdquo;老夫人看着阿晚,眉目舒展,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
阿晚上前一步,挽住老夫人的胳膊,嘴甜道,祖母才和老扯不上关系,若是我们一道出去,别人都道我们是姐妹俩儿呢。rdquo;对于如何哄老夫人,她已经很有经验。况且老夫人虽然过继她的初衷不单纯,但十多年下来,她对自己的感情却做不得假,因而她也乐意做个让她开心的孙女儿。
老夫人心里虽然开心,但嘴上却说:好你个丫头,居然还敢开祖母的玩笑了。rdquo;
哪有,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问喜嬷嬷,我和祖母站一起,是不是像姐妹?rdquo;阿晚转头问一圆脸富态的嬷嬷说道。
喜嬷嬷笑道:七姑娘的话不错。rdquo;
听你们灌的**汤。rdquo;老夫人笑道。
喜嬷嬷是前些年阿晚着手处理蔡嬷嬷后,老夫人看着她身边无震慑的人,便让她过来照看自己两分,顺带帮着调|教两个贴身丫头,只是前几年老侯爷去世,老夫人也病倒,喜嬷嬷这才被叫回来。
所以,阿晚和喜嬷嬷两人也有几分默契,一唱一和,把老夫人哄得开心大笑。
祖母,明日峥哥儿要去府试,我知晓您和母亲必定担心,不若让我去送他吧?rdquo;阿晚又开口说道。这府试就在京城里,只需一日时间,她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出去游玩戏耍一番。
这个世代的风俗严格,对女子也不大宽宥,寻常时间,难以出门。像是昌远侯府这等人家,即便买衣服首饰,也都是店家娘子□□,基本除了定期的上香和走亲戚外,压根就没时间出去。
老夫人道:我说呢。你这个懒猴儿怎么会这个时间过来?感情是在这等着我呢。rdquo;不过她的话虽然是这般说,但还是允了阿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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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由昌远侯府出发,浩浩荡荡的三辆马车,往城东的考点而去。
我也没其他话要交待你,反正该说的祖母和母亲必定已经和你交待过,你好好考试就是。rdquo;阿晚看了一眼那边拉着南崇一遍遍交待的南云和南雪,如是的对南峥说道。
南峥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嗯,我知道了。rdquo;他还真是有些怕自家姐姐得了祖母和母亲的吩咐,会和六姐八姐一样,也拉着自己一遍遍的重复话,所幸没有。
等到南峥那边前脚进去,阿晚便直径去了布庄和银楼,说起来这个朝代对女子的束缚紧,女子能去的地方无非就是寺庙,茶楼以及布庄银楼等,而未婚女子能去的地方就更少。
阿晚并没打算做个很出格的闺秀前进,毕竟客户又没要求,她干嘛要做哪些额外功,况且她目前也觉得如今食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似般的生活,还挺舒服。
一日的时间,说快也快。
还好吧?rdquo;阿晚看着精神略微有些萎靡的南峥,开口问道。
南峥点点头:无事,只是有点累。rdquo;
嗯,一天都有些受不住,可见是锻炼不够。rdquo;阿晚如是的开口说道,回去后,我让菖蒲盯着你,每日多蹲一个时辰的马步,保证等你考秋闱时,你的身子就能结实起来。rdquo;
南峥:hellip;hellip;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多安慰两句,让他回家睡个好觉的吗?她家姐姐怎么不按牌里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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