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空有点疑惑地问:“还有一世呢?不是叫十世吗,怎么只有九世啊?”
子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地说:“还有一世就是现世啊。”这最后一句语气太轻,终是消散在了风里。
一个星期后,娱乐报纸的头条“当红小生余生拍跳海戏时失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报纸折好放在了桌上。高文轩笑了笑:“呵,余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听见了不该听的东西。啊,或者就怪董助理,谁叫他跟我说他看见你当时从我办公室慌慌张张地出来呢。”
余生跳进海里,却没有专业潜水人员把他捞起来的时候就知道高文轩还是发现他了,他向更深的海底沉去,入目皆是蓝色的海水,他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水压使他的五脏都要炸裂。余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想起了许多人,过往的生活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如果可以,余生希望自己能忘记高文轩,爱上一个也爱自己的男人。
然后,突然余生消失在了大海里。
对于余生失踪一案,全部都落到了剧组的准备不周上,毕竟大众都不接受余生在有救生员的情况下还会神秘失踪,。一时之间,网上兴起了讨伐该剧组和猜测余生失踪原因的狂潮。
在另一个地方发生了一起枪战,28岁的陆渊在去往极道会议途中遇袭,他带的人都死了,也是他太大意了,陆渊没想到那群老头子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下手。从他17岁开始掌管自家黑道势力开始,还没有被逼到这个境地的时候,看来自己可能还是太仁慈了,没什么威胁,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了。不过前提是自己还能从这里活着离开。
陆渊靠着墙,衣服有些凌乱,微微喘着气,即使是这样慌乱的时刻,他也没有一点狼狈的模样。他身材修长匀称,不过分瘦削,也不过分强壮,面目俊秀,端的是一副英伦绅士的样子,有些凌乱的衣服为他增添了一丝狂野和危险。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还剩一颗子弹,接下来得看天意了,就是不知道天敢不敢收自己了。
突然,有一个人举着枪跑进了巷子里,陆渊立刻举枪射击,两人几乎同时开枪。
这一刻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子弹带着气流缓慢地向陆渊的心口袭来,就在子弹要射入他的心口时,陆渊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他脖子上透明的坠子闪过一丝白光,遂又陷入了黑暗。
另一颗从陆渊枪里射出的子弹,正中来人的眉心,带着血穿过那个人的脑袋打在了脏兮兮的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那个人就那么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血从他脑袋上的枪孔里缓缓流出来,缓慢又残忍,气流带起的尘土慢慢地落到地上,回复了平静,就像这个光线不怎么好的小巷子里从来没发生过这场枪战一样,也没有人因此丢掉姓命。
子熹坐在离发生枪战不远处咖啡馆里,在当第一声枪声响起时,所有人都面色惊恐地开始慌乱又丑陋的四处奔逃,只有子熹依旧坐在位子上面色安然地翻看一本从咖啡馆书架上找到的书,偶尔抿一口面前味道不怎么样的咖啡。
忽地,子熹合上了手中的书,她垂下了自己的眼睑,轻启朱唇:“十世开启了。”而这场枪战也恰好结束。
第2章 铸剑何为·一
公子渊,端王嫡子,才高八斗,形貌昳丽,行事沉稳有序,深受王的宠爱,是不少闺中女子的夫婿首选,更是不少王权富贵的女婿首选。为了家中能出一位未来王后,给自己家族添上威严的皇族光辉,有适龄女子的家族几乎抢破了头,却也有人成功地把家族女子送进公子渊的殿里,只是正妻之位依旧空悬。
公子渊在20岁的时候,成功地熬死了久病缠身的老端王,成为了新一届的年轻端王,然而王后之位依旧空悬,引来的对王后之位的各种揣度。无论外界如何揣测,自己的各位夫人之间又是如何的针锋相对,端王渊似乎毫无知觉,只顾着把自己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建设端国之中,励志成为一名为国家奉献整个人生还有后世子孙人生的好端王。
就在继任后不久,上朝时司礼突然提出:“王,您是不是该铸一把属于自己的宝剑了呢?”
端王渊摸摸下巴,仔细一想:哎,还真是时候该铸一把名家宝剑了。前任端王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已经躺在他的棺椁里了,自己这个新端王也是时候再铸一把了,否则说出去也不好听,万一哪回两军对战的时候,自己拿出来一把劣质的剑,可就笑掉大牙了。他不要面子的吗!端国不要面子的吗!万一人家瞧不起端国的实力,那自己这个王做的也太失败了吧。
于是端王渊大手一挥,吩咐下去:“得,那就铸吧。”
提议铸剑的司礼非常狗腿地让人端上了一个托盘,还神神秘秘地盖着一块布,他当着众人的面豪气地掀了布,露出一块黑漆漆的石头,朝着端王行了一礼,接着说:“臣前些日子偶然获得一块天外陨铁,献于大王铸宝剑。”
端王渊稍一思索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算盘,也没点破,只是问:“陨铁已得,又该找何人铸剑?不知众卿有何高见?”
丞相略一施礼说:“臣听闻有端国之北有一铸剑师,名为余生,世代以铸剑为生,而余生更是少年成名。”
端王渊一摆手,说:“那就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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