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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众多名媛的面被无视,指不定有人在背后嘲笑她。赵嘉曼涨红了脸,尴尬又恼怒,愤愤地端了杯红酒去阳台散心。
    临走前,她瞥见坐在餐桌旁的尹茜,不知想到什么,眯了眯眼。
    尹茜一面惊讶嫉妒于楼衍竟维护那个小演员,一面对赵嘉曼的尴尬幸灾乐祸。亏她是赵家大小姐呢,不也不被待见么?
    看到赵嘉曼的眼神往来,尹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连忙做出一副若无所事的样子。赵家毕竟是赵家,要整她一个二线演员容易得很。
    楼衍对赵嘉曼的无视算是杀鸡儆猴,一整场宴会下来,再没有自信过头的名媛们过来找不自在。
    宴会结束时刚到九点,叶韶脑子里还挂念着作曲的事,听说楼禹要请朋友们去会所玩,婉言谢绝了。
    他打算找个地方换掉高跟鞋,打个车回家。
    正在找更衣间时,先前不知去哪里的楼衍拿着车钥匙走过来,低声道:我送你。rdquo;
    不用。rdquo;叶韶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你跟你弟弟玩去吧,我自己打车。rdquo;
    他困的时候说话随意很多,也不太注意用词。
    楼衍淡淡道:打车并不安全,有些司机居心叵测。rdquo;
    我哪儿能不安全,我一打五hellip;hellip;rdquo;叶韶说到这里止住了话头,轻咳两声维持住娇娇柔柔女孩子的人设:我是说我游戏里一打五。rdquo;
    游戏和现实要分清楚。rdquo;楼衍眉头微皱,对他伸出手,示意他拉着自己的手臂站起来。
    叶韶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换掉高跟鞋的想法,起身同他一起下了楼。
    小梁呢?rdquo;他视线梭巡两圈没找到人:让小梁送我回去也成。rdquo;
    他有其他事。rdquo;楼衍把车钥匙交给侍者,侍者很快将车开了过来。
    小梁送楼家父母去了,本来想送完再回来送叶小姐,但楼母拉住他,直截了当地道:小梁留下来陪我说说话,阿衍送小叶回去。rdquo;
    天幕是深沉的墨蓝色,市里看不见星星,只有郊外天气好的时候偶尔能看见几颗。夜风冰冰凉凉,带来很远地方的声音。
    叶韶坐在后排,再次打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胳膊犯困。
    住哪儿?rdquo;他听见楼衍淡声问。
    白hellip;hellip;rdquo;叶韶习惯性地要说出白云故里,忽然一个激灵。
    不行,不能把自己住的地方说出来,不然以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楼衍绝对能跟着找过来。
    白hellip;hellip;博hellip;hellip;博来居。rdquo;叶韶硬生生地改了口。
    博来居接近城北郊外,跟白云故里可谓南辕北辙,距离远的不是一星半点。且小区面积大,房价便宜,住户鱼龙混杂,多是996小白领。
    楼衍没有怀疑,启动了车辆。
    一路上堵车加绕道,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才抵达目的地,让叶韶十分后悔说的这么远。
    他真的好困,现在就想躺倒在家里的大床上睡一觉。
    到了。rdquo;楼衍的声音把他从昏昏欲睡中拯救出来。
    叶韶用手抹了一把脸,推开车门,礼貌道:谢谢楼总,楼总再见。rdquo;
    黑色宾利驶出老远之后,叶韶才完全清醒过来,然后就看着面前博来居的小区入口傻眼了。
    路上几乎没有其他车经过,路灯也有几盏不亮了。这么远,还偏僻,他要怎么回去?
    第23章 回家
    面对早已停运的公交车站,晚风哀鸣,叶韶流泪。
    这破地方车都打不到一辆,他只能选择跟着导航走回闹市区。
    地砖裂缝让地面变得凹凸不平,鞋跟又高,叶韶走了没多久,脚后跟就被磨破了皮。
    他嘶rdquo;了一声,干脆把鞋子脱下来提在手上,赤着脚往前走。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路灯黯淡。就好像十二点后灰姑娘的魔法失效,一切回归原样。
    冷风一阵接一阵,困意被吹得毫无踪影。
    叶韶听着导航甜美的语音播报,内心想了很多。
    比如他为什么要说个这么远的地名,导致现在不知道要走到哪年哪月;又比如他为什么要来当楼衍的女伴;再比如他当初女装到底是怎么想的。
    霜风凄紧,人都快被吹傻了。叶韶长叹一声,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走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快没电时,他终于打到了一辆出租。
    司机大哥看他双眼无神,高跟鞋在手里提着,脚上什么都没穿,身上衣服看起来价格不菲,以为他是遭遇了什么跑出来,试探性地问道:姑娘,要去hellip;hellip;公安局吗?rdquo;
    去公安局做什么?rdquo;叶韶有气无力地摆手道:去白云故里。rdquo;
    司机反复确认道:真不用去公安局?姑娘你没跟别人闹矛盾吧?rdquo;
    没有。rdquo;困意再次回到脑海,叶韶催促道:走吧走吧。rdquo;
    大哥便没再多问,发动车子向城南而去。
    半夜一点,叶韶终于回到了家。
    他把鞋子一扔,裙子一脱,大大打了个哈欠,迫不及待地倒在了沙发上。
    累死了,整个人都像一条咸鱼,不想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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