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的热烈的掌声也很必要,不要吝啬你的鼓励。rdquo;
他认真说话的样子比平时更招人,飞眉平阔英朗,坚毅的脸庞有种莫名成熟的轮廓感,寸头又野又酷,白衬衫却是俊秀清爽,这种剧烈的反差融合在一人身上总是会让他更加神秘迷人一点。
谢成远:比赛开始前注意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因为有电视台在做直播,镜头要是扫到你邋里邋遢的样子可就真的挽回不了形象了。rdquo;
同学们发出善意的嘘声。
谢成远也笑了一下,很亲和。
林之南扬着嘴角坐在下方,托着腮像个小女生一样盯着他看。
她现在十分理解为什么这人打个篮球都能引来三个年级的女生出动,人总是喜欢追逐优秀的人,这是本能。
谢成远在黑板上画了个座位图,用白色粉笔圈出一片区域点了点说:这是c区观众席,我们班位于第五排到第八排,班内可以随意坐,但注意不要找错位置。rdquo;
他话音刚落卓文就一拍桌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根,说道:那是最中央的位置啊,我们班今天是拜锦鲤大神了吗?这是什么好运气!rdquo;
林之南笑:看把你乐的,能不能有点出息。rdquo;
卓文:不能。我就是个快快乐乐的小男孩,出息又不能使我快乐。rdquo;
他昂着头的模样还很骄傲,林之南看得一乐。
可能是听到了声音,谢成远从手上资料里拉回自己的视线,看了林之南一眼。
林之南察觉到了,抬起头与他对视,然后隔了几排桌椅的距离朝谢成远笑眯眯地歪了下头。
林之南虽然时而有点小暴躁,但她还是个长相很甜美的女孩子。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小白牙和浅浅的梨涡真是又甜又软。
她的身侧是夏日被铁窗分割过的日光,覆在侧脸上如玉般洁白透彻。额前的碎发略有散乱地随意铺着,将将遮住一点细眉。圆圆的眼睛完全暴露着,林之南的眼瞳极为黑亮清澈,此时眯起被长睫掩去半分,却有细碎温暖的光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
谢成远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幼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细密的绒毛搔弄着心尖上最痒的那一点,颤一下它便轻擦一下,连续不断。
他略做掩饰地拿纸遮着半张脸咳嗽了一下,然后轻轻嗓对众人说: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现在可以收拾一下去礼堂了。rdquo;
哇哦!走啦走啦。rdquo;
快点去占个好位置。rdquo;
班里同学立刻动身,推推嚷嚷地往门边挤去。
卓文是第一个窜出座位的,林之南没着急,她只往后门处走了几步,等众人出去后她再走不迟。
而且谢成远还要负责关灯关窗锁门,她想等谢成远一起走。
这群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们动作极为迅速,没半分钟班里就散了个干净。
你怎么没走呢?rdquo;谢成远一边锁门一边问靠在瓷砖墙边的林之南。
这不挺明显的吗,我在等你啊。rdquo;
谢成远微微用劲,手心里的锁咔哒rdquo;一声合上。他转过头问:等我有什么好处吗?rdquo;
林之南背着手想他走近,高扬着眉打着小算盘,当然有好处啦,我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比赛时坐在你身边。rdquo;
你这个行走的小曲库不用白不用,我听不懂了还能问问你,接受一下艺术家的熏陶。rdquo;
谢成远与她并肩下楼,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讲故事。rdquo;
不用你讲,我带手机了,百度会随时为我服务。rdquo;
那我好像没什么用处。rdquo;
嘻嘻,你好看啊,放我身边赏心悦目。rdquo;
那我拒绝。rdquo;
不行嗷...rdquo;
两人的玩笑话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道口处,夏风从远处吹进空荡荡的楼道,挂在墙上的奋战百日rdquo;的红底白字条幅被吹开了一角。
阳光把林之南和谢成远的影子拉长,远目望去两人仿若紧紧相依。
*
一高的礼堂是下了血本的,近一个足球场大。四处墙壁都是吸音材质,头顶上是分隔开来的六个中央空调,正呼呼散发着凉气。
舞台临时仿正规的音乐会简单装饰了一下,灯光并没有打开,所以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谢成远和林之南到的时候就只有第七排边缘的两个位置是空着的了,林之南坐在了里侧,谢成远挨着过道。
舞台旁边是架起的各种摄像器材,第一排是评委席,已经有几位老师提前入座了。
偌大的礼堂里塞满了人,精力过剩的学生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比赛曲目。谢成远看了两眼流程表就把它叠起放进兜里,然后两手交叉搭在腹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人仿若自带结界,林之南坐在他旁边感觉连身边的交头接耳声都弱了几分。
林之南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两点零五分,还有近半个小时节目才开始。
听歌吗?rdquo;她从口袋里捞了一副耳机出来,把标着rightrdquo;的一边塞自己耳朵里,然后边打开播放器边捏着另一边耳机朝谢成远递过去。
谢哥睁眼看了一下,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头接过,一点也不客气的塞进自己的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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