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似乎惊呼了声,有些不可置信:“谢蝉衣竟然被人救走了?”
那她的灵根......
阮轻神情冷淡,语气轻柔又歉疚的嗯了一声:“阿芨,你放心,宗门已经派人去追查这件事了,只是,你的灵根......还需要一段时间。”
阮轻的语气愈加怜惜愧疚,墨眸却愈加冰冷。
白芨像是也发现她刚刚问的那句话语气不对,娇柔的声音带着担忧心疼:“阿藜你没有受伤就好,只是一想到那么久都见不到你,我...”
她嗓音中带了些哽咽。
也不知道真的是在难过许久见不到商藜还是在难过那唾手可得的天木灵根。
阮轻语气柔和又亲昵:“你放心,我没有受伤。”
白芨柔柔的嗯了一声:“那就好...”
“天色已经晚了,阿芨早点休息。”
“好...”
掌心白色玉珠上柔和的光晕渐渐淡去。阮轻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再继续和白芨说下去,她怕是要忍不住崩人设了。
只是阮轻现在耳边还仿佛响着白芨那娇柔软媚的嗓音,心中甚至觉得...那嗓音很是勾人。只是听着,便有种...心动的感觉。
阮轻蹙眉,墨眸微沉,她又不是原身,深爱白芨,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思索片刻,阮轻微微摇头,却实在是想不出哪里不对。
晚间在修炼中渡过,第二日清晨,阮轻与师尊请示之后,便离开了清玄宗。
然后隐藏踪迹,改换容貌后,才来到了安置之前谢蝉衣的地方。
进入屋内,阵法还在,阮轻离开之前放在红木桌上的纸条与灵药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谢蝉衣还安静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惨白的脸色也不见好转。
阮轻低叹一声,伸手贴了贴谢蝉衣的脸颊,入手的感觉,依旧是一片冰凉。
第20章 第二只小可怜
阮轻收回手,拿起红木桌上的灵药,掰碎,一片一片喂给谢蝉衣。
然后拿起离开之前留下那张纸条,任纸条在掌心中湮灭成灰。
既然她回来了,这张纸条自然就没有了用处。
在离开宗门之前,阮轻便找了与原身较为亲近的师弟注意叶浔追查谢蝉衣踪迹这件事,若有什么消息,务必以传讯玉符告知她。那位师弟大约是知道商藜心中放不下谢蝉衣,没有多问便应下了。
如今七日过去,那位师弟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看来叶浔一时是寻不到她们的踪迹了。
阮轻低眸,漂亮清透的墨眸中映照出谢蝉衣的模样,因日日喂食灵药,并以灵气调理身体,七日过去,谢蝉衣冰冷惨白的肌肤已经好转许多,脸色也只是有些苍白。也终于像个活人了。
只是,她还没有苏醒。
阮轻不懂医理,原身也不是医修,她只能隐约感觉到谢蝉衣现在除了丹田破损,身体已经没有内伤,但却不知道谢蝉衣为什么会昏睡不醒。
但她更不敢找来一个医修来给谢蝉衣诊脉治疗。
毕竟修仙界正道宗门人人皆知谢蝉衣,倒时若是被认出,那她和谢蝉衣都逃不了。
可是......她总不能任由谢蝉衣一直这样昏睡不醒。
阮轻叹气,她垂眸,低语:“谢蝉衣,你就甘愿顶着犯下累累恶行的魔修以及衍月宗逆徒这样的身份了却此生么?甘愿放过商藜那个害你至此的小人么?”
谢蝉衣长长的眼睫似乎颤了颤,但再看时,却又没有任何动静。
阮轻握住谢蝉衣还泛着凉意的苍白右手,叹道:“快点醒过来吧。”
谢蝉衣依旧昏睡不醒。
阮轻忽然感受到一阵灵气波动,她从储物戒内取出传讯玉符,几行字在半空中缓缓浮现,是那位师弟传来的消息。
“师姐,谢蝉衣被魔修救走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了,现在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了。”
“叶浔还未追寻到谢蝉衣与救走她的魔修的任何踪迹。”
“衍月宗宗主震怒,派出了朝玉仙子追查谢蝉衣踪迹。”
看到最后一行字,阮轻不禁有些头疼,衍月宗宗主就是谢蝉衣的师尊,但这位宗主似乎与魔修有很深的仇恨,对待所有魔修都恨不得杀之,所以在得知谢蝉衣堕魔后,甚至不肯听她解释,便将谢蝉衣逐出了师门。
但毕竟是她的最为疼爱的弟子,所以当初商藜提出将谢蝉衣关押在清玄宗内悔过时,衍月宗宗主并未出言阻拦。
可这一次,对待被魔修救走的谢蝉衣,恐怕衍月宗朝玉是奉了必杀谢蝉衣的师命。
虽然暂时不需担心谢蝉衣被找到,但这误会却越来越深了。阮轻甚至有些忧心,即使她后来找出证据证明了谢蝉衣是被原身陷害,修仙界正道宗门也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掩盖下事实。
阮轻墨眸微沉,她回了那位师弟已知,轻轻挥手,浮现在半空中的字便消散。
但被误认为是魔修救走的谢蝉衣也是一件好事,他们追查的方向不对,那阮轻与谢蝉衣便越安全。
只是如今整个修仙界都知晓谢蝉衣被救走了,到底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危险。
转眼间便又过去一日,阮轻坐在红木桌前,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重新布下阵法,离开了这里。
药宗。
与清玄宗、衍月宗同属修仙界正道五大宗门之一,宗门弟子多医修与炼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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