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菲这会反而心定了许多,无论二皇子作何回答,她都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
太后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在她看来,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忍受这种奇耻大辱,而先前二皇子之所以不发作只是不懂被人蒙蔽罢了,加上子嗣一事事关重大,便是二皇子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可能留着了。
气氛有一刻仿佛凝滞了一般,直到一阵牙齿打颤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呵mdash;mdash;rdquo;随之而来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殿中的寂静。
皇祖母是在说笑么?rdquo;
二皇子出人意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熠儿mdash;mdash;rdquo;太后面色不虞,她瞧了一眼底下垂首不语的路菲,道,你若不信,便自己问问你的媳妇,听听她可有为自己辩解的话。rdquo;
二皇子看了眼路菲,摇摇头道:皇祖母误会了,此事细底如何孙儿心知肚明,哪需要一个奴婢来妄加揣测,皇子妃面皮薄,想必也是被您这架势吓到了,怕是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呢!rdquo;
路菲听到这忍不住抬头去看二皇子,却见他也整好朝她看来,只是那眼里凉凉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太后则被这话噎到了,她抚着胸口好似气不顺一般,好一会才缓过气说:熠儿莫不是被她迷了心窍了,若她无辜,那这帕子又作何解释?rdquo;
帕子?rdquo;二皇子满是不解地看向太后所指之物,疑道,不过一条帕子,皇祖母为何要动怒呢?rdquo;
太后听了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孙子是有多缺心眼呢?
这时旁边的嬷嬷回过神来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此物是用来验证女子贞洁的元帕,二皇子妃新婚夜未曾落红,视为不洁,故而太后才有此追究。rdquo;
二皇子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却道:皇祖母直说便是,如此拐着弯孙儿还真没明白。rdquo;
那殿下的意思mdash;mdash;rdquo;那嬷嬷替太后问道。
二皇子看了那医女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讽意,他回头看向太后,道:此事确实孙儿无知,让皇祖母误会了,孙儿不知这帕子有何用,当日看得碍眼就顺手丢了,早知就该问一问,也免得多了今日之事。只是皇祖母若有疑问,直接叫孙儿来问便是,如何能听一个小人的一面之言呢!rdquo;
熠儿mdash;mdash;rdquo;太后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二皇子这话说得一板一眼,可若真是这样,方才二皇子妃为何不替自己辩白呢?
这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护着她,竟是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rdquo;太后一掌拍到扶手上,差点折了自己的指甲,她喘了口气又道,便是真如你所说,纯属误会一场,那子嗣呢?人家康王世子的三个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呢,堂堂皇子府连个血脉都没有,说出去像话吗?皇祖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留她也行,将那胡族公主娶了,再纳上三五人,早日开枝散叶,如此哀家就不与她计较了。rdquo;
二皇子没有立刻回话,大殿中又有片刻的安静。
路菲听了这么一会,心里已是百感交集,二皇子说那番话当真是护她的,可两人分明已经闹翻,他又何必那么委屈自己呢?或许自己不该那么较真,大度一些就好了?
太后等了一会不耐地开口道:熠儿若是应下,皇祖母这便替你寻觅那良家女子,定挑那好生养的,让你早日开枝散叶。rdquo;
皇祖母mdash;mdash;rdquo;二皇子说着行了一礼,又道,孙儿有一事不明,到底是何人想算计孙儿,非要搞得孙儿后宅不宁呢?皇祖母有所不知,皇子妃不能生育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此事有太医为证。孙儿不懂到底是哪个黑心肠的要颠倒是非,用那谎言蒙蔽皇祖母。rdquo;
你mdash;mdash;rdquo;太后抿了抿嘴看向那医女道,你和二皇子说。rdquo;
那医女闻言猛地伏倒在地:殿下饶命,奴婢该死!rdquo;说话间却见她背上衣衫早已湿透,那露出的半边脸颊也是没有一点血色,恐怕从二皇子进来那一刻起,她就怕死了。
却见二皇子迈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她一脚踹翻在地:吃里扒外,当真该死!rdquo;
殿下、殿下饶命!rdquo;那医女仍旧不忘磕头求饶,此刻她心里已是悔极,二皇子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她也没想到他今日会出现,若不然,一切都会不一样。
太后这时开口道:熠儿无需责怪她,皇子妃无所出是不争的事实,既然今日说开了,那便多宣几个太医来仔细号一号这脉,看看到底是不是错了。rdquo;
太后mdash;mdash;rdquo;
皇祖母所言甚是!rdquo;
路菲咬了咬唇,心里再次不安起来,她的身体怎么样她很清楚,却不知那医女为何撒谎,可是真要叫来太医的话hellip;hellip;
她看了眼二皇子,心道:但愿是她弄错了罢。
太医很快前来,当中就有曾经给路菲号过脉的。太后问了几句,就让那些太医再替路菲把脉,只是结果却出乎太后的意料。
回禀太后娘娘,二皇子妃身康体健,并无异样。rdquo;一个为首的太医说道。
太后皱了皱眉,直言说:哀家问的是她的肚子,可好生养?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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