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勤久久无法回神,他那高高在上神仙一般的嫡兄,是个废人?
许侧妃喝了一口茶:说起来世子妃倒是个可怜的,嫁了个废人不说,还当了替罪羊,被千夫所指。rdquo;
这一提醒,沈克勤想起了谢家:可姨娘,大哥还有谢家支持?就算父王知道了,怕是也不会舍弃了大哥。rdquo;
许侧妃擦了擦嘴角:可要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呢?rdquo;
沈克勤心头一震。一个男人不行,那是奇耻大辱,沈克己以后还如何见人。还有他将责任推给世子妃,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必会招来唾骂不耻。
看儿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许侧妃顿感欣慰,不然她想打人。抬头望了望荷香苑的方向,她眼底射出寒光,严英凤,咱们就来算算年轻时的那几笔账。
明儿就是端午,全京城的达官贵胄都要去湘湖hellip;hellip;rdquo;
五月五日天晴明,一年一度端午节。
天蒙蒙亮,沈克己便起来了。他得赶回城陪家人过端午节,原本昨天就该走的。沈克己低头瞥一眼睡眼惺忪还躺在床上的阮慕晴,眉眼俱是温柔。
穿戴好,沈克己俯身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走了。rdquo;
阮慕晴抓着他腰间玉佩,睇了他一眼。
沈克己脸红了红,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望着他红彤彤的脸,阮慕晴笑得花枝乱颤,这古人可真纯情。
沈克己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又见她笑动间,薄被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以及起伏的峰峦,脸变得更红,呼吸渐渐沉重。
阮慕晴眼波一转,张开玉臂抱住他的脖子撒娇。
沈克己赶忙捡起被子裹住她,嗔道:别闹,我真的要走了。rdquo;
阮慕晴嘟了嘟嘴,横了他一眼,不解风情的木头,气呼呼地转过身:你走你走赶紧走,以后都别来了。rdquo;
沈克己哭笑不得,到底是个小姑娘,一时好一时歹。沈克己将她捞回来,温言软语一顿哄,总算是哄得她喜笑颜开,终于可以放心离开。
只离开时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
牵着马等候的小厮见自家主子满面春风,会心一笑,不禁多嘴一句:世子如此喜欢阮姑娘,何不纳了她?rdquo;总比这么偷偷摸摸的好,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传扬出去,对世子无大碍,对阮姑娘却是灭顶之灾。
沈克己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若是他没有向谢家做下保证,自然可以纳她入门,可他答应谢家不得有另外女子。
但是慕晴的情况不同寻常,只有在她这,他才能做个正常男子。
一想起如何安排阮慕晴,他也茫然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图之。
沈克己走后,阮慕晴也没了睡意,唤小蝶进来。
但见她满身欢爱痕迹,还是没有习惯的小蝶羞红了脸,略有些局促地伺候阮慕晴穿衣洗漱。
阮慕晴坐在镜子前梳妆,小蝶伺候其他还行,化妆手艺惨不忍睹。端详镜中美人,她露出一抹怡然笑容。
前世,她容貌普通。穿越一回,不仅年轻了还成了个大美人。柳眉杏眼樱桃嘴,丰乳细腰大长腿,活脱脱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要是搁现代,分分钟能进娱乐圈。
端着水盆出去的小蝶去而复返,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和几碟早点。
梳妆好的阮慕晴吃了早点,随后又皱眉喝下那碗避子汤,她现在可不想怀孕。
小蝶欲言又止。
阮慕晴拣了一颗蜜饯扔进嘴里:有话就说呗。rdquo;
姑娘,rdquo;小蝶吞吞吐吐:您和世子爷这般总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人知道了,您可怎么办?rdquo;
小蝶一鼓作气地说道:世子爷都不说要接你入府,他没诚意!rdquo;她家老爷好歹是六品官,姑娘这身份入荣王府做侧室也是够的。
阮慕晴嗤了一声:入府做妾?你忘了我娘怎么死的了。rdquo;这年头妾室地位卑微如蝼蚁,身家性命都在主母一念之间,且一辈子都不能转正。
小蝶脸儿一白。白姨娘是被主母磋磨死的,姨娘死后,姑娘原本只需守一年孝,可主母愣是要姑娘守三年,这是打着把姑娘蹉跎成老姑娘的恶毒主意。这就罢了,主母还以守孝为由把姑娘打发到这荒郊野岭的破屋子里,只派了一个老妈子和她伺候。
可姑娘这样,万一被谢世子妃知道了,像主母那样hellip;hellip;rdquo;小蝶反而更加担心。白姨娘本是是老爷的表妹,奈何家有恶妇,不许纳妾,老爷只能将白姨娘养在外头。不想在姑娘七岁那年,被阮夫人发现了,阮夫人将姑娘母女接回了府,百般折磨,硬是逼死了白姨娘,还把姑娘打发到此地。
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娘,复礼也不是爹。rdquo;阮慕晴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都是从小蝶口中听来的过往。在她看来,阮老爷就是个吃软饭的懦夫,白姨娘也是个没成算的,只会嘤嘤嘤哭。
她不喜欢白姨娘这种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一样的女人,但是她既然继承了她女儿的身子,自然会替她们母女俩报仇。
原身也是被阮夫人逼死的,原身绝望之下投湖自尽,就便宜了她。
小蝶讷讷,神情还是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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