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果然不简单,看来自己也不用保留实力了,试探过后的一人一椒心中同时想着,下手越加大胆起来。
于是接下来,台下观众们便只见台上对战的一人一椒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只能让人看到两道一红一灰纠缠不清的影子。
本来以为一击获胜的方式就够厉害了,没想到还能看见更高水平的对战,果然是神仙打架啊,他们凡人连看都看不清。
其他四个擂台早就决出了胜者,却迟迟没有开启下一场,因为就连裁判们也都看呆了。
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实力?孙管事起初还能镇定观战,可越到后来他额头的汗便越多,以他筑基期的修为竟也渐渐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了,莫非他们达到了金丹期?!可那样的话还参加什么宗门大比,直接做玄天宗的客卿都够资格了。
孙管事不知道,秦冥和赤焰椒两个也不想这样,可对方如此难缠,打来打去也分不出高下,同样暴脾气的两人可不就越来越控制不住,甚至几乎忘了要压制修为以免暴露的事吗?
真想拔剑啊,秦冥感觉到自己的战意在燃烧,丹田中静静悬浮的嗜血剑不断嗡鸣,叫嚣着想要出战饮血。
他却不知道,随着他本命灵剑的躁动,一股极其细微的气味从对战台上弥散开来,穿透法阵,飘过人群,直钻进了正站在外圈观战的小饕餮鼻中。
嗯?小饕餮吸了吸鼻子,眼睛猛地一亮,他闻到了什么?淡香中带着点甜味,一种特别的、久违的、修真界绝不可能存在的香气,没有错,那一定是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血煞门所在的山谷中,大长老正端坐亭中听属下汇报,服侍的小童则静静立在一旁。
大长老,近半月,门中新收邪修hellip;hellip;rdquo;
都是些日常汇报,具体事务下边人早就处理妥当了,大长老只要听个结果即可,真正让他操心的还是那不省心的少门主。
少门主有消息吗?rdquo;大长老听完汇报后,问。
回禀大长老hellip;hellip;rdquo;那黑衣下属半跪在地上,如实道,最新消息仍是两月前少门主报名玄天宗大比。rdquo;
嗯。rdquo;大长老沉吟着,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算算时间,这两天玄天宗大比应该开始了吧,密切关注跟少门主相关的传信,一有消息立刻报给我。rdquo;
是!rdquo;下属高声应道。
大长老一挥手,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等那人离开后,侍立的小童才讷讷出声,大长老可是担心少门主?rdquo;
大长老点点头,少门主向来鲁莽,我又预测到铁锅之兆,如何能安心?rdquo;
只可惜少门主不光鲁莽,更加自负且狂妄,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少年轻狂,迟早要吃苦头啊。
小童点点头,正要说两句宽慰大长老的话,却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威压席卷而来,令他瞬间双膝跪地、动弹不得。
不光小童,大长老、刚走出小院的下属以及谷中数百邪修都同时感受到了这股威压,下意识地伏倒叩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门主出关了!
一道身穿黑衣的身影飘然落在院中,随即有阴冷的声音响起,起来吧。rdquo;
同一时刻,谷中所有人只感觉浑身一松,威压撤去,他们连忙擦擦脸上的冷汗,该继续干嘛就干嘛。
恭迎门主出关。rdquo;大长老爬起身后又深施一礼,道。
嗯。rdquo;贺南尘轻吟一声算是回应,他径自走入凉亭坐下,说,听说少门主去玄天宗了?rdquo;
门主,我、我hellip;hellip;rdquo;大长老是最早一批跟着贺南尘的邪修,也算是血煞门的元老人物,即便如此,面对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门主时也不由得心惊胆战。
我知道跟你无关。rdquo;贺南尘道,不听话,是该让他吃吃苦头。rdquo;
见门主无意追究自己的责任,大长老松了口气,接着将秦冥如何找借口离开以及他的预测结果讲了出来。
铁锅?rdquo;贺南尘皱眉,他深知自己属下的预知能力,不可能预测错误,可铁锅炖秦冥?玄天宗什么时候出现这种刑罚了?
在贺南尘看来,除了被玄天宗抓住外,秦冥不可能遭遇其他危险,而落在玄天宗手中却是最不需要他担忧的一种情况。
无妨,我会把他带回来。rdquo;贺南尘不再纠结铁锅的问题,反正只要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门主,您亲自去?rdquo;大长老大惊,门主怎么能以身涉险呢,那可是玄天宗啊。
有些时候,大长老真的看不透贺南尘,说他对秦冥重视吧,可教导的时候并不怎么用心,惩罚起来比对普通下属还狠;要说不重视呢,他又给了秦冥少门主的地位,遇到危险还会不遗余力地解救。
放心,没事的。rdquo;贺南尘淡笑,玄天宗于他来说可是比血煞门还安全的地方,你安心留在门中。rdquo;
贺南尘说完也不等大长老反应过来,起身便向谷外飞去,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化神期修士飞行无需借助法器,更是能日行数万里,所以不用半日贺南尘就进入了玄天宗的势力范围。
然而他没有寻找秦冥更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早已将周身气势收敛于无,悄无声息地飞入青阳峰最深处的一处洞府内,熟门熟路地穿过小院走进专为闭关准备的山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