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这就对了。”系统说,“这就叫出气。”
季康一**会到两种情感,多少会有些不可思议,直到被刑天炔拉住才回过神,他只得说:“我转身看到有丫鬟笑了,我没有做什么可笑的事她为什么会笑?原因就是那个女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这要是在楚国根本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说到这里季康顿了一下,冲刑天炔笑笑:“这要谢谢我们三皇子,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解气了。”
刑天炔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本来准备说的话也全部咽了回去,把季康的手一甩径直走进了屋内。
季康有些意外对方居然没走,趁机掏出一颗水果糖放进嘴里。
在楚国太多认识他的人了,能吃糖的机会也变少了,现在来了金国没什么人能见到他,他也不怕被瞧见吃糖崩了人设。
刑天炔坐在室内等着季康,发现对方竟然一脸无所谓跟进来,时不时还砸吧一下嘴似乎在吃着什么。
刑天炔皱眉:“你在吃什么?”
“好东西。”季康回答完想起这个世界的刑天炔似乎从来没见过自己吃糖,于是又补充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刑天炔自过来以后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对方看轻,似乎自己还在楚国,而对方依旧是那个随意蔑视他人的太子,这种不平衡地感觉在刑天炔的心里随着那股扑鼻而来的甜香一起发酵。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刑天炔一把扯过季康对着他的脸亲了下去,舌尖一路横冲直撞,撬开了对方的唇齿在内里扫荡,只感觉一颗小小的硬物在里面晃荡,时不时撞到牙齿发出清脆的响声。
因为吃东西半张着嘴,涎液也在不断分泌,整个亲吻都是清香的西瓜甜味,直到最后水果硬糖完全融化后,两人才分开。
两人都记不清在那天晚上接过多少次吻,但这是两人都处于清醒时的第一个吻,吻完后刑天炔整个人僵直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反观季康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反而在对方停止亲吻后环抱着对方脖子又轻轻在唇间轻吻了一下,像是鼓励一般道:“吻得不错。”
刑天炔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反应,直到季康从他身上离开,他才噌地一下站起,这次他真的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对方离开后,季康才露出舒缓地笑容,他碰了碰嘴却被上面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心情依旧很好:“这个世界福利比上两个世界好多了。”
系统有些好奇:“怎么说?”
“前两个世界不是在保命就是在算计,跟个和尚一样,还不如第一个世界来得刺激,我以为你们幸福世界就靠前几个世界的尺度骗人……没想到后面还是有福利的。”
系统:“……”现在撤回刚刚多嘴问的问题还来得及吗?
亲吻后当天晚上,刑天炔做了很多梦,梦里有一个小书生很会做菜,他经常给自己做清蒸鱼,还爱吃甜得发腻的奇怪点心,每次点心的味道都不同,却总是清香无比。
自己很爱小书生,经常把小书生抱在怀里亲亲,弄得他根本无心看书,小书生就会在他怀里哭着求他。
水滴一点点落下来,越来越多,最后他把怀里的小书生一松开,发现对方身上系了个石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上衣服全湿透了,而人已经咽气了。
刑天炔被吓得立马惊醒,梦里的小书生自己根本不认识,性格也和那人相差很多,可是刑天炔却自动把小书生代入到那人的情感中,对他愈发喜欢,可是到最后小书生却死了,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人也会……
“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刑天炔不断安慰着自己这只是个梦,却不敢再睡过去。
季康睡觉睡到一半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睁开眼发现有个人影站在自己床边,看着熟悉的轮廓季康重新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向床内躺了些:“要睡快上来,不要站在这里吓人。”
他感觉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脱鞋上床了,甚至还从背后抱住了季康。
身后那人灼热的鼻息和不自然僵硬的身体让季康都不怎么舒适,于是他转身回抱对方,自我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才接着睡了过去。
再到后来每天晚上刑天炔都是半夜突然来到季康房间,季康也不会多问只是主动让出半边床把对方当做人形抱枕接着睡,等自己第二天醒来人形抱枕已经自动消失,没有人发现刑天炔进来过。
两人的关系似乎融洽了不少,刑天炔甚至觉得如果此时季康能乖乖交出兵符,他就能给对方一条生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可是每每提到兵符,季康都只浅笑不言。刑天炔其实并不期望拿到楚国的兵符做些什么,只是传言中楚国之所以成为强国就是因为其背后秘密的军队以及那份不为人知的隐藏财富。
楚国的财富暂且不提,毕竟当时国库如此空虚,其财产可能早已被楚皇和楚云鹤当时消耗光了,亦或是被贪官给吞掉了。
但那支军队留在外面,万一楚云星靠着兵符重新起义,恐怕会对金国造成不小的损失,毕竟现在金国内政也还没稳定下来。
刑天炔只匆匆将朝内其他政党的人换了一波,用之前积攒的财富暂时充盈了国库。
然而不受宠的皇子毕竟是不怎么受宠的,就算其背后有偷偷积攒,也始终比不上一个国家这些年造成的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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