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嗤的一笑,表情比春雨还诧异:二爷想是看差了罢,奴才一直在扑蝴蝶, 并未跪在地上。rdquo;
辰玉又问一个老妈妈:刚刚你可听见狂风呼啸?rdquo;
老妈妈说:二爷可是说笑呢, 今儿晴空万里,哪里来的狂风?rdquo;
黛玉迎上辰玉困惑委屈的小眼神, 挑了挑眉,意思,就说你看错了罢,你还不信!
辰玉无奈,也不再问了, 憋屈的承认确实是自己看错了。虽然他年纪很小,但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有一些独立思考能力,他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不正常。姐姐睁着眼说瞎话不说,连以往对他十分亲近热情的小白狐似乎也有意远着他,缩在一边不看他。
他不知道的是小白狐是觉得伙同黛玉骗了他,心中有愧,这会子正别扭的不敢看他呢。
黛玉和吴钧护送着把辰玉送了回去,叮嘱贾敏好生看护 。
回到自己的小院,关起门,二人商议今天这事的诡异之处。那只巨手显然就是想要置辰玉于死地。她都能想象到若是自己和吴钧不在,那只一般人看不见的手掌便会将辰玉推到池子里去,然后压紧,直到辰玉再没了生机。碰见这种诡异的力量,便是旁边有谙熟水性的船娘也没用,一旦着了道,根本无任何生还只机会。
而且毫不会信任怀疑,毕竟儿童溺水事件虽然不多,时常还是听得到的。
好狠毒的手法!
拥有这种力量,却又对自己家怀疑敌意之人 hellip;hellip;
黛玉首先想到的便是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曾经出现过几次的黑影子,还有来历不明的蕊萱。虽然两年前的蕊萱似乎没有这个能力,但现在,两年未见,就说不准了hellip;hellip;
三番五次害自己的家人,不管对方是谁,这一次,都不能放过他们!
黛玉和吴钧私下里去蕊萱的住处查探究竟,竟然没进去,她的房间外设有结界,没她允许,外人根本进不去。
两年未见,她竟连结界之术都学会了。
这更让黛玉认定她跟这件事有关了。
确定她就是那只黑手是在翠萱的迎亲仪式上,身为楚王府的郡主,蕊萱必须露面。她穿着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外罩同色对襟纱袍,宽大袍袖完整的将手臂手掌遮住,但不经意间仍露出了缠着绷带的右手,她解释说吃茶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了一下。
她是金枝玉叶的郡主,不是一般的平民丫头。能送到她手里的茶水,都是丫头们沏好,不热不凉,刚刚好的,岂会轻易被开水烫?
但她既然这么说,显然是托词,也就是不想透露真实原因,各堂客们哪个不是识趣的、不上赶着把着王府?打个哈哈,说句以后小心些之类的话,便岔开话题,没人会寻根问底。
何况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吴钧刚烧了一个作恶的手,她这里就烫伤了手。
黛玉冷冷的看向她,她也看向黛玉,眸子里除了冷,还透出阴鸷、仇恨、血腥,恨不得把黛玉一口吃了的怨毒。如果从前黛玉不过把她当做一个不知好歹的跳梁小丑,虽然恶心了点,但只要别出现在自己面前碍眼,自己也懒得脏了自己的手去弄她。那么,如今可是将她视作威胁,不彻底解决自己觉都睡不好那种。
谁让她敢触自己的逆鳞!
和吴钧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
曾经他们俩横行末世,手上可都是沾过血的,虽然如今太平日子过久了,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可没有忘。
玉儿妹妹,玉儿妹妹!rdquo;忽然妙萱清脆的声音传来,接着黛玉便看见从屏风后面闪进来一抹亮丽的杏黄色。
妙萱今儿穿的是杏黄色对襟褂子,配同色纱裙,梳着双环髻,头上插一根淡雅却不失精致的珍珠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俏丽活泼。她快步走到黛玉跟前儿,熟稔的拉了黛玉的手道:玉儿妹妹,走,咱们瞧新娘子去!rdquo;注意到黛玉身边的吴钧,话锋一转,弟弟也一起瞧瞧大姐姐去!rdquo;
于是黛玉、吴钧就被她拉着去瞧翠萱去了。
蕊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咬着牙,眼神狠辣,几乎要窜出火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怨气、冷气。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不经意间抬头看她一眼,被她狠狠一瞪,吓得哇rdquo;一声哭了,跑到她母亲怀里,哭的不敢抬头。一个人身上的气息是掩饰不住的,蕊萱贵为郡主,在这一屋子堂客里身份最高,按说该有许多人巴着她讨好她。可现实情况正好相反,这一屋子的人都恨不能离她远一点。
瞧罢新娘子,妙萱、黛玉、吴钧三人又去瞧了新郎官。
一身大红喜服的新郎官从背影看很高大,身板挺直,不胖也不瘦。光是看背影还不过瘾,三人又绕道正面瞧,发现新郎官长相很是英俊,器宇轩昂,妙萱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配的上我们楚王府的郡主!rdquo;
从楚王府回去之后,接连几天小花的状态都有点不太对。
黛玉忖度该是她在王府看到了那年轻都尉的缘故。说到底这两人还是有情谊,不然怎么一个至今未娶,一个每次谋面后都要暗自神伤呢。
只是小花太固执了,好好的一段姻缘,生生被她给耽搁了。
翠萱的事过去没几天,楚王、王妃已开始着手给儿子定亲的事了。先是楚王妃在闲聊的时候跟贾敏提一下,贾敏回去跟林如海商议,黛玉故意躲在房里偷听,趁机跳出来说:爹爹,娘,您就同意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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