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翁沛立刻就回过头。
她看见陶珞弯眼朝她们笑了笑,然后电梯门缓缓关上,他深色的风衣衣摆和白净瘦削的下巴都消失在视线里。
林影见她这模样,试探道:“你……你不会吧?”
“嗯?”翁沛抬起手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我怎么了……我没有脸红!”
林影眼眸一眯:“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不打自招啊?”
翁沛尴尬死了,推着她往专柜走:“电梯里太热了。”
“热吗?我不觉得呢,”林影贱兮兮地打趣,“我只觉得学长穿的好帅哦!还帮女孩子按电梯,好绅士好温柔哦!”
翁沛瞪了她一眼。
林影嘿嘿地笑:“他好像脾气蛮好的,你就大大方方地看呗,他又没有在脖子上挂个牌子说「不准参观」,帅哥上街就是美貌资源共享,有利于促进市风市容建设。”
翁沛说:“吃你的小丸子吧,城市建设都要你来操心!”
在挑唇膏的时候,林影又拿了一对乳贴放进她的购物篮里:“这个配合你的小裙子穿!”
翁沛没用过乳贴,结账离开后问林影怎么操作,林影把她带到洗手间,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
“噔噔噔!就是这样贴的!”原来她里面那件紧身的针织衫还是后背镂空拼接蕾丝的,所以今天也是贴了乳贴出门。
翁沛看了她的操作,偷偷挤了挤自己的胸:“基本国情不一样啊……”
最后还是带着乳贴和小裙子回家了,林影和她约好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去溜冰。
翁沛下肢平衡力很好,轮滑鞋和冰鞋驾驭起来轻车熟路,于是开开心心地答应下来。
骑车回家是逆风,吹得手和脸都僵硬了,可能是因为吃了冰淇淋的缘故,肚子有点不舒服起来,闷闷的,自行车坐垫也好像有点高,抵在胯下十分别扭。
回到家两条腿都在打哆嗦,她把购物纸袋往茶几上一放,在沙发上仰面躺倒。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一张厚毯子,厨房里飘来菌菇鸡汤的香味。
她掀开毯子坐起来,一个电暖宝就从肚子上掉了下来。
客厅里的动静把琪琪从厨房里吸引过来,冲她不住地摇尾巴,要去咬那个海星形状的电暖宝。
她把电暖宝从琪琪嘴里救下,揣在怀里,轻手轻脚地朝厨房走去。
我的老天鹅啊,段余宁在做饭!
翁沛受到了惊吓:“段余宁你又来厨房搞破坏!”
系着围裙的段余宁手上沾满了面粉,表情很不好看:“我晚饭想吃饺子。”
放在过去,他这句话就是个省略句,可以拆分理解为“包饺子好麻烦我只负责吃”、“芹菜馅、纯肉馅、玉米馅的我的胃都不接受”。
翁沛把电暖宝放到门边的置物架上,走过来巡视了一圈他的包饺子工程建设进展。
饺子皮都是现成的,馅料也有人给剁好了,段余宁只负责最后那道“捏一捏”的程序。
“你这都什么杰作啊……这个馅儿太多了,这个口子都开了,”翁沛拿了另一条围裙穿上,开始数落他的手工艺作品,“真是服了你了,让我来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技术!”
段余宁给她让了位置,看着她利索地洗干净手又往掌心扑了面粉,五秒不到就捏了个月牙形状的胖饺子出来。
“你还挺在行的。”他难得夸奖了一句。
“给你拿去学习。”翁沛地把饺子放在他手心,“以前和我妈妈一起住的时候,我们两个经常包饺子来吃。来这里之后,阿姨做饭的手艺太好了,我就没怎么进厨房班门弄斧。”
段余宁只从段恒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关于她母亲的描述,听说是个百货公司的小职员,很早就离婚了,自己一个人带着翁沛生活,后来她母亲生病去世了,翁沛才被段恒接到家里来住。
他站在旁边看着她忙忙碌碌,忽然道:“你今天出去玩了?”
“和林影去买衣服了。”她手上不停,包好的饺子被整整齐齐摆在一边。
“我下楼看见你睡在沙发上……”
翁沛说:“哦对了,说到这个,毯子和电暖宝是你给我的吧,谢谢你。”
段余宁听到她在哼歌,又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帽子外翻了都不知道,看起来又傻又好笑。
他擦了手,替她翻过帽子,翁沛吓了一跳:“干嘛突然凑近,吓死我了。”
这小东西好像选择性失忆了,昨晚那叁场仗白打了,醒来又是友好邦交。
“好像包的太多了,你要吃汤饺、干捞还是煎饺啊?”
段余宁很喜欢没事找事:“蒸饺。”
翁沛于是打开橱柜找蒸笼,她今天这件外套和内搭的毛衣都是短款的,裤子却是中腰,蹲下来会露出后腰一片雪白的肌肤。
段余宁不安好心地问:“嗳段小沛,你下面还疼吗?”
“还好吧,就是走路有点别扭。”
段余宁摸摸下巴,打算私底下去学习学习,提升一下技术水平,势必要让她知道“上了我的床,走路要扶墙”的人生道理。
两个人把饺子放进蒸笼里,又揭开炖锅的锅盖看了一眼鸡汤的情况。
“这是我炖的。”段余宁道。
翁沛信了他才有鬼:“你就是按了一下开关吧?”突然想起来他的被单,“段余宁,你的床单和被套呢,烘干后拿出来晒了吗?”
段余宁沉默了。
段余宁说:“忘记了。还在洗衣机里。”
“那你晚上睡哪里啊?备用的四件套放在哪里?”
段余宁装起了豌豆公主:“没晒过的床单被套我睡了皮肤会过敏……睡你那里好了,我睡相很好的,不会踢被子。”
“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同床共枕了?!”
“昨天晚上不就是。”
翁沛拿他无可奈何:“你去把被单什么的拿出来晒先!”
晾晒专用的小露台外面是落地的玻璃窗和木质防护栏,段余宁在夕阳的余晖里抖被单,展开了在晾晒杆上铺平。
床单被套都是大面积深青色的,昨晚翁沛躺在这张深青色的网上面,肌肤是冷的白,像一片鹅毛落在宽大的树叶中间,又像雪落在深秀的山涧,被他接住了揉碎在掌心,逐渐融化成春水。
床单散发出温柔的薰衣草香气,在落日里一点点变冷。
他折返回去。
翁沛在房间里又试了一遍那条裙子。
这是仅剩的一件S码的裙子,露肩的白色蕾丝花边连衣裙,腰收的很紧,下摆特别蓬,超出了伞裙的蓬度。虽然觉得裙子这个码数对自己的身高来说有点短了,但是店员和林影一直夸好看,而且上身也确实合适,就冲动消费买了下来。
此时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又觉得有点后悔。
她捂着后背的开衩处,去袋子里翻找乳贴,刚才贪图方便,只是脱了文胸就穿上裙子了。
卧室门被段余宁敲了两下,问她饺子是不是可以拿掉蒸笼盖子了。
翁沛让他等一下自己过去看,手忙脚乱要解开背后的绑带,结果把袖口的珍珠小扣勾在了绑带上。
裙子好几百,而且还没穿一次呢,她背对着镜子自己解了好一会儿,差点连另一边袖子的小扣都缠住。
适逢段余宁又来敲门,催她下楼,说自己已经擅作主张把饺子端出来了。
翁沛一只手反举在背后都要发麻了,不得不开了门,硬着头皮向他求助。
段余宁跟她进了屋,站在她身后替她解开了那些复杂的绑带。
手臂得到解放,她长舒了一口气,抡起胳膊甩了甩。
段余宁却望着她的裸背出神,那裙子的开衩很低,绑带又在他的手底下全部分崩瓦解,翁沛一抬臂一动作,背后两片蝴蝶骨就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换个衣……唔段余宁……”
她身子一颤,那从身后伸进来的冰凉的手绕过肋骨,得寸进尺地往胸口攀去。
乳房被他的手掌覆盖住,乳尖受到刺激挺立起来,时不时擦过他的掌心。
段余宁的掌心有点儿薄薄的茧,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就这样覆盖着她的小奶子,翁沛就觉得腰都要软了。
“你手好凉……拿出去。”
段余宁贴近了说:“我下午还给你放电暖宝呢,现在用你的小奶子给我暖暖手,不行么?”
两个人是站在穿衣镜前面,他的手掌在她衣服底下揉弄起来,翁沛不敢再去看镜子,红着脸别过头。
“这是你自己挑的裙子?”他一边揉一边问。
翁沛呼吸都有些发抖,她说:“算是。”
段余宁的手在她胸部得到了一些温暖,又掀开她的裙摆伸进去,低声在她耳边说:“太短了。”
内裤被一把扯下来,翁沛吓得夹紧了腿,镜子里就呈现出她膝盖处挂着小内裤的画面来。
她背靠着段余宁的胸口,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下巴抬起来和他接吻。
段余拉下自己的裤头,把性器释放出来,抵在她的臀缝处。
“想操你。”
翁沛感受到他那根物事的热情,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昨天晚上刚刚做了……”
“互帮互助计划里没有限制做爱频率呢。”
“我下面的小洞洞还肿着、还很痛!”
“那你白天还出去浪了一圈,午饭都没回家吃?”段余宁威胁似的在她的臀缝里摩擦起来:“回来还这么开心,跟中了彩票一样?”
翁沛心想,我要是说我今天见到了陶珞所以很开心,他可能会操死我。
转念又道,凭什么他段余宁就可以生气,我就不能真心实意地开心啊?
于是她脑子一热,转头道:“我今天看到了……嗯陶珞学长。”
气死你,让你随时随地对我发情。
段余宁没什么反应,鸡巴开始往腿心戳:“那很好啊,你不是喜欢他喜欢得紧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自己把腿张开,我就进去插两下。”
翁沛吃惊道:“段余宁你……你不讨厌学长啦?”
段余宁答非所问:“对,就是这样,腰往下沉,屁股抬高一点。”
这次小穴没有足够的淫液润滑,进入显得艰涩,但是当阴茎又重新进入那个紧窄湿热的小洞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觉得爽得头皮发麻。
翁沛虽然在他插进来的时候感到小穴还是有一点撕裂的疼痛的,但是忍不住继续作死:“我就说了,你们两个都……啊好痛!”
段余宁抽出来一点,低头去吻她的背部,身下的少女果然战栗不止。
翁沛双手撑在镜子上,眼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她看见自己散乱的头发和松开的上衣,胸口没什么遮挡,粉红的奶尖都露出来。
而段余宁衣衫整齐地站在她身后。
她有点委屈又有点难过,转头去对段余宁说:“你轻一点弄。”
段余宁慢慢抽送起来,手掌在她的背上来回抚摸。
虽然白色纱裙盖住两个人的私处,但是喘息声和潮红面色却更显淫靡,翁沛觉得这个姿势太辛苦了,她的两条腿腿都开始打颤。
她望向镜子里,段余宁似乎快到高潮了,闭着眼睛仰了一下头,又很快睁开。
视线自半空落下,身下承受他撞击的翁沛正细微颤抖着。
他退出她的身体,射在她腿根处,那里变得泥泞不堪。
段余宁替她擦干净私处,帮她穿上内裤,吻着她的脖子,温柔的给她系好那些绑带。
“小沛,我们来做个补充协议。”
“在学校里,还是照常,我们都享有最大限度的互不干涉的自由,你看见了谁,和谁逛街看电影都没关系。”
“但是在家里的时候,这个计划里出现的人名,就用第叁人称来代替。”
他半垂着眼睛,睫毛下面是一片冷的光:“可以接受吗?”
翁沛喘着气,问道:“为什么要加这个补充协议……”
“因为我喜欢你,”他在她的颈间落下细密啄吻,“所以嫉妒被你喜欢的他。”
“可我都说了……最喜欢的是你。”
段余宁揉她的脸,说:“不一样的,以后你就懂了。”
说话么,又只肯说一半,幼稚。
翁沛累的瘫倒在床上:“行吧,段小宁同学。”
“……小吗?”
“不小不小……超大的!不来了不来了,我要废了……我要去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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