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直接转了两千块钱过来:这是我今天刚刚拿到的兼职工资。剩下的,可能还要再过一段时间。rdquo;
嗯。不急。rdquo;顾眠漫不经心的说道,然后问:你还在念书?rdquo;
嗯。rdquo;
这里也是兼职?rdquo;顾眠问。
嗯。rdquo;
很辛苦吧。rdquo;顾眠说:加油啊。rdquo;
谢淮抬起一双黑眸看着顾眠,微微抿了抿唇:谢谢。rdquo;
能再给我做杯奶茶吗?rdquo;顾眠问。
谢淮愣了一下:好。rdquo;
他没有拜托同事,而是亲手给顾眠做了一杯。
顾眠要给钱的时候他说不用了。
我请你。rdquo;顿了顿,抿唇:算是利息。rdquo;
顾眠笑着接受了他的好意,和他告别后往车的方向走去。
谁啊?rdquo;同事问谢淮。
谢淮收回目光,淡淡的:债主。rdquo;
*
第二天,顾眠干脆连起都不起来了,钱就压在餐桌的杯子下面,并留下一张纸条,表示这是早餐钱。
等到下午放学,司机依旧把他们接回家,然后又接上顾眠一起去外面吃饭。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第六天。
放学回家打开门,程北就闻到了一股做菜的香味。
顿时冷笑了一声。
就知道持续不了多久。
结果走到餐厅,却没有发现顾眠,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在端菜上桌。
看到他们后,自我介绍,她是这家女主人请来的保姆,以后会负责他们的晚饭。
那我妈妈呢?rdquo;程南问。
保姆说:顾小姐说她在外面吃,你们不用等她。rdquo;
程南愣了一下,看向程北。
程北不说话,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放,坐下来吃饭。
*
当程逸问起他们这个星期过的怎么样的时候。
程北发现自己很难形容。
程南也一样。
怎么了?rdquo;程逸眉头皱起来:妈妈是不是不大好?rdquo;
程南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妈妈好像很好。rdquo;
程北说: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很好。rdquo;他看着程逸,说:她和爸爸你离婚以后,好像解脱了一样,一下子脱胎换骨了。rdquo;
程逸愣住。
然后程南就把这一个星期顾眠做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早上让他们自己在外面吃早餐,带他们去吃麻辣烫,晚上十一点把他们从床上弄起来去吃夜宵,昨天下午放学还带他们去游戏城疯玩了一晚上,还带他们去看了电影。
连带着顾眠请了保姆给他们做晚饭,家里也请了小时工搞卫生的事情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程南不忘补充:还有。妈妈现在每天都打扮的特别漂亮,而且有时候还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rdquo;
程逸眉头越皱越紧。
这和他想象中顾眠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她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rdquo;
没有啊。rdquo;程南说。
就算有我们也不知道。rdquo;程北说,顿了顿,他问:你们是不是真的离婚了?rdquo;
程南也看向爸爸。
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等有空了,我们会去把离婚证领了。rdquo;程逸说:但是这不会影响什么,我还是你们的爸爸,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rdquo;
妈妈说的挺对的。rdquo;程北突然说。
程逸疑惑的看着他。
程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比起你们离婚前,反而现在更好,至少每个星期你都会抽空来见一见我和程南。rdquo;
程逸有时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有时回到家也已经很晚,程北程南都已经睡了。
程逸默了一默,说:对不起,是爸爸工作太忙忽视了你们,以后我会尽量多抽点时间来陪你们。rdquo;
程南瘪了瘪嘴,又有点想哭:爸爸,你和妈妈真的不能和好了吗?rdquo;
程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爸爸和妈妈都已经做了决定。rdquo;
*
顾眠一直等到八点半才来接他们。
她一头乌黑长发烫卷了,随意披散下来,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雪肤,穿吊带黑色小短裙,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短裙离膝盖还有些距离,短裙下两条纤长细白的长腿引人注目。
程逸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顾眠,才了解到程南说的顾眠每天打扮的特别漂亮是什么意思,猝不及防的被晃了一下眼,愣了一下,随即冷下脸往屋里走:你可以来的更晚一点。rdquo;
顾眠却并不进门,只往门上一靠,偏头微笑:我以为你会想和他们待久一点。rdquo;
程逸被噎了一下,又转过身来,发现顾眠只是站在门口,斜倚着门,偏着头看着他笑。
这笑他以前从来没有从顾眠脸上看到过。
顾眠rdquo;即便是笑起来,也是浅浅的,看起来温顺。
然而此时顾眠脸上的笑却太有温度,太过耀眼。
他眉心一折,目光晦涩的从她裸.露的皮肤上滑过,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悦: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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