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她而言是这样。
    他像她，他也不像她。
    妈妈！我吃完了！rdquo;程南比以往快一倍的速度吃完了晚饭，背着书包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顾眠收回了目光。
    谢淮也抬起头来。
    那就麻烦老师了。rdquo;顾眠微笑。
    应该的。rdquo;谢淮没有笑，只是礼貌疏离的模样。
    程南开心又腼腆的走在前面带着她的谢老师上楼了。
    我上楼了。rdquo;程北说了句，然后也拎着书包上楼了。
    顾眠独自坐在客厅里，等做饭阿姨洗完碗整理好厨房离开，才走回厨房，仔仔细细的把草莓清洗干净，又把苹果切成丁，分装在两个玻璃碗里，插上水果叉，又倒了两杯水，放在托盘里，上楼。
    刚走到楼上，程北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她托盘上的水果和水，什么也没说，从她身边路过下楼。
    每次看到程北，顾眠就觉得，养育一个孩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程南的房间门是敞开的。
    房间里隐约传来谢淮如山涧般清冽的声音，顾眠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谢淮讲题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读诗。
    间或还有程南小心翼翼回问的声音。
    顾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敲了敲程南打开的房门。
    谢淮比程南更快抬起头来。
    妈妈！老师好厉害！rdquo;程南难掩兴奋的说：赵老师讲的我都没听懂，老师一说我就懂了！rdquo;
    是吗？rdquo;顾眠笑着端着托盘走进去，把水果碗和水杯都分别放在桌子的两侧，抬起眼睛看着谢淮，谢淮也看着她。
    真的！rdquo;程南兀自盯着试卷说：这道题我怎么都理不清楚，刚才老师教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就知道怎么做了。rdquo;
    老师真是太厉害了。rdquo;顾眠盯着谢淮，眼睛弯起笑意。
    谢淮定定的盯着她，浓睫下，一双冷静的黑眸逐渐泛起波澜，在程南抬起头后，又垂下眸，所有的波澜又被遮盖在浓睫下。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rdquo;顾眠说着端着托盘走了出去，能够感觉到身后有道视线一直跟随着她。
    回到房间，顾眠也坐在床上看书。
    她的人生总是在东奔西跑，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在这种事情上，回到出租房，很多时候都是累到倒头就睡，连抬头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时间都没有，其实她很喜欢看书，在顾少棠房间里每天等他的时间里，她看了很多书，那段时间是她难得享受的时光。
    书看到一半，她先去到浴室往浴缸里放水，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看书，浴缸的水放的差不多了，她放下书，走进浴室，脱光衣服，一边把头发挽起来一边走到落地镜前，顾眠看着落地镜里赤.裸的身体，顾眠rdquo;原本有些松弛的身体逐渐变得紧致起来，身体的曲线也更加优美挺拔。
    她报了个瑜伽班，开始做一些锻炼。
    她对每一具身体都很爱护，像是对待借来的东西，她有义务维护好。
    顾眠一直在努力学习各种技能，插花、钢琴、还有瑜伽，她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金钱财富，她什么都带不走，只有学到的东西是一直属于她的。
    浴缸的水放满了，顾眠把自己整个浸泡在温水中，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谢淮的家教时间是六点到八点半，两个半小时。
    她支付的家教费用也十分可观。
    顾眠泡在温水里，今天练了一上午的瑜伽，下午又去学了游泳，有些疲倦，不自觉昏睡过去。
    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
    醒来发现水都凉了，程南一直在叫她。
    她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裹上浴袍，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一开门。
    门外是谢淮和程南一高一矮站在门口，顾眠不禁一愣。
    看到门里的顾眠，谢淮也微微怔了一下，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
    顾眠连水都没来得及擦，只匆匆裹了件浴袍，头发挽起，几缕乌黑的发丝湿润的贴在雪白的脖颈上，浴袍半敞，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她的锁骨缓缓往下，划入胸前隐秘的深沟，往下是一双莹白的小腿，和踩在深色地毯上显得格外白嫩小巧的赤足。
    谢淮眸色加深，视线又落回顾眠脸上，对上顾眠的视线，他像是被烫了一下，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冒犯，不自在的别开了眼，耳根微微发烫。
    程南毫无察觉，说：妈妈，老师要走了。rdquo;
    顾眠看向谢淮：等一下，我送你。rdquo;
    谢淮本该拒绝的，喉结滚了一圈，却说：好。rdquo;
    顾眠随便换了条轻薄的雪纺裙下去，谢淮就等在客厅里，程南陪着他。
    南南，时间不早了，你上去睡觉了，我送老师下去。rdquo;
    哦。rdquo;程南只能依依不舍的和谢淮道别：老师再见。rdquo;
    我们走吧。rdquo;顾眠说着率先往门口走去，谢淮紧随其后。
    电梯里，两人并排而立，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一直到走出电梯，顾眠拿出手机给王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她送个人。
    谢淮说：我可以自己打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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