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族长把她当做亲生女儿, 才会这么生气她跟外族人跑了?想想觉得也有可能,飒族大长老那时没有半点伤害她的意思,只让奥西交出她。
好?rdquo;飒妗白难得的温柔的脸庞出现嘲讽的笑,也许在我小时候我是觉得他对我好的。rdquo;
可后来我长大后,知道是他是杀死了我父亲,害的我母亲整日郁郁不得欢,最后病逝的罪魁祸首,我就觉得他对我所有的好都很恶心。rdquo;
你父亲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他要杀了你父亲?而且为什么他害死了你父母亲,还要亲自抚养你长大?rdquo;按道理说,族长把她丢给任何人养都可以。
我不清楚。我父亲的名字,在我们族,就是一个禁忌,更没有人敢跟我提起。rdquo;
牧九月觉得她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灵光一闪而过,又没办法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了,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脑袋。
飒妗白见她这样倒是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什么,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现在我有了奥西,有了自己的家,什么也不怕了。rdquo;
浅绿色如森林汪洋一样的眼眸中是坚决和愤怒,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替我父母报仇,让飒励血债血偿。rdquo;
牧九月握住她颤抖的双手,轻拍了两下,会的,那些犯下了罪恶的人,总会得到报应的。rdquo;
她捏了捏手里的小球,姐姐我可以把这两个小东西带回去吗?保证不会给你弄坏。rdquo;
飒妗白温柔的笑笑,微风扫过,额前的碎发随风而扬,声音比这风还轻柔,当然可以了,你喜欢就拿去,也不用着急着还。rdquo;
她父亲留下来的遗物很多,她都带了出来,这两个小东西只是其中之一,再加上它们都坏了,倒也没什么弄不弄坏的说法了。
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牧九月侧耳一听,一点也不惊讶,又下雨了。rdquo;
最近几个月,每隔几天就有这么一场雨,所以这段时间气温降了不少,小竹楼里的冰盆都少放了几个。
飒妗白望向窗外,一片微光之中能看清无数细密的线条从天空落下,击打在每一处,发出不同的声响,吵杂之中又带着静谧,空气中传来湿润的气息,让人觉得很是舒坦。
天气越来越好了。rdquo;
对于他们来说,雨天可比晴天好多了。
相比于飒妗白的心情舒畅,牧九月却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之前问过系统,阳族人有什么特征。
系统说,阳族人是唯一一个能够控制所有自然元素的种族,他们的素术也比其他人要强,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应该还是很厉害的。
并且,他们不怕阳光。
可她不知道厉害的定义究竟是怎样,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算厉害,她觉得舟凇、奥西都非常厉害,甚至于是她自己mdash;mdash;也就是原主,都比同龄人要强,可她也没办法就确定他们两个人和她是或者不是阳族的人,总不能跟他们一起站到太阳底下去,活下来的就是了吧?
而且她到现在为止也没见过舟凇和奥西使用木、土以外的自然元素,她确定自己也是不会掌控除了雪以外的素术的。
瞧,真不是她对任务不积极,实在是无从下手。
飒妗白目光看见正在从外面小道上撑着伞走过来的男人,还没开口提醒牧九月,就看见女孩鼻翼翁动,在空气中嗅了嗅,笑着站了起来,面朝门口,愉快的挥了挥手。
豆大的雨地往下落,雨声这么大,漫天的雨丝也掩盖了四周的气味,她竟然还能感知到男人的到来。
男人迈着大长腿,几步走到了门口,将伞收了起来,斜靠在门上,抖了抖身上溅到的雨滴,才跨进门内把伸着手臂要抱抱的女孩抱了起来。
毫不忌讳旁边有人,亲了亲她的脸蛋,下雨了,过来接你回家。rdquo;
牧九月笑盈盈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飒妗白挑眉,调笑道,你们这是欺负我老公不在。rdquo;
牧九月做了个鬼脸,哪敢欺负你,要是被你家那位知道了,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rdquo;说完还做了个怕怕的表情,逗的舟凇跟飒妗白都不禁失笑。
舟哥先坐一会儿吧,等雨小一些再回去,你只带了一把伞,待会儿别两个人都湿了。rdquo;
舟凇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抱着牧九月坐下了。
你们去煮点姜汤,给舟大人怯怯寒。rdquo;
一直站在飒妗白身后沉默的两个女仆的其中一个低头弯腰,应了声是,就麻利的走去厨房了。
原本想着拒绝的舟凇感觉腰间的肉被拧了拧,不觉得痛,但也知道怀里的小家伙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好应下,麻烦你了。rdquo;
这有什么麻烦的,舟哥太客气了。rdquo;
舟凇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心里也觉得有些骇人,但没有表露出来,扣着牧九月小手的大手紧了紧,快要生了吧?rdquo;
摸了摸肚子,飒妗白笑着点头,曲老说估计还有一个月。rdquo;
舟凇在牧九月的监督rdquo;下捂着鼻子把姜汤喝了下去,又坐了一会儿,雨渐渐小了,他就抱起牧九月起身离开了。
牧九月撑着伞,舟凇抱着她,她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晃了晃脑袋,舟舟,你今年多大了啊?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