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早上景还是没走,齐子木推推他:“你怎么还不走啊?”
“哦?轩儿想要为夫离开了?怎么是为夫没有满足你吗?”然后景就把被齐子木枕住的胳膊拿走,做出要走的意思。
齐子木揉揉自己的老腰,觉得它可能要断了。
“你不怕阳光吗?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啊?”
景给齐子木套上衣服,然后隔着衣服给他揉揉腰,“哈哈哈,我的轩儿这么快就学会撒娇了......不过为夫这么厉害当然是不怕阳光的了,区区阳光怎么能阻拦到我呢?”
原来你不怕阳光,“那为什么你只是夜晚过来啊?”
景一愣,他找夜晚来是为了不打扰到他,原来他还是盼望着他过来的。
看着齐子木面色虚弱的样子,以后,像这样的肌肤之亲还是不要了,他还希望他的轩儿能长寿能长长久久的陪着他呢。
“无论何时何地,你遇到了什么,开心的,难过的,都要记得我在你身边。”
景的身体慢慢变浅,齐子木知道他要走了,“你要记得我。”
景走了,齐子木心里既甜蜜又难过。
齐子木越发觉得自己的舍友是在太神奇。温咏和李齐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不光连宿舍不回了连课也没见他们两个上过。
不怕被点名的吗?平时成绩可是占了40%的比重!
好像宿舍一行四人只剩下自己了。
哎?
齐子木上完两天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赵长林居然还没回来。他记得他走的那天说是家里出事了,但是听他的口气又不是什么大事。按他平时里的性格可是不缺课的啊!
齐子木先是给他发了条短信,关心关心自己这位好朋友。
他就去看了回人体解剖图,回想着今天上课讲的内容,想着自己等赵长林回来给她补习补习。
奈何过来半天实在是没有回信,思来想去齐子木还是拨通了赵长林的电话。
嘟嘟嘟——
徐照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一时半刻还醒不来,就替他接起了电话,来电显示是“男神”。
他一划,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却又不像是熟悉的声音“赵长林,你家里的事解决了吗?今天课上王老头点你名了可是......”
徐照霜无法打断了齐子木的话:“你好,您是赵长林的朋友吗?他现在是在医院......”
徐照霜虽然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很像他轩哥哥的,但是他们毕竟也是十年没有见过面了。他也不是能确定,万一只是声音像那不就丢人了吗?
他和那人说了赵长林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晕然后他把他送到医院的故事。
齐子木听得有点懵,这赵同学最近运气有点背啊。先是被一小面蹭伤,然后又家里出事,最后居然能走在大街上被花盆砸到昏迷不醒?
简直和他自己被吊灯砸死有一拼嘛。
他也不敢耽误,拿着钱就赶往医院了。
徐照霜正回忆他和季轩的往事,盯着这个倒霉鬼赵长林。
忽然感受到一股和赵长林身上一样的气息,正是他追踪的那只鬼的气息。果然......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那只鬼上了谁的身。
结果病房门一开,他就楞住了......
本来齐子木看见赵长林的病房里坐了个年轻人,想问一问赵长林有没有大事,结果他一进门也楞住了......
时光从来不温柔,让原本十分熟悉的两个人都显得如此生疏......
徐照霜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明明不大却穿着一身嫁衣走向禁地的季轩,那是他永远的痛......
如此,还能见到这么俊秀优雅的轩哥哥,他有些想掉泪的辛酸。
齐子木一时也是感慨良多,十年前的小萝卜一晃长成如今这么一个大小伙子。虽然还是看着有些病弱,但是已经好很多了。
齐子木清清嗓子:“狗子?”
这美好的重逢的气氛被齐子木破坏的干干净净。
徐照霜无奈:“哥,咱能不能别叫这名儿了?我都多大了。”
齐子木也明白有个这样的名字自然不愿意再让你叫起,“照霜。”
“哎,哥。”
好像最后一点生疏消散于空气当中。
就好像依旧是在地里采野花,偷邻居家鸡的年纪。
“照霜,你先告诉我赵长林怎么样啊,怎么好好的会被花盆砸成这个样子?”齐子木指着脑袋被捆成木乃伊的赵长林。
徐照霜却先问了一个问题:“哥,我说这世上有鬼你信吗?”
徐照霜紧张的看着齐子木,大有他不信不行的架势。因为他现在可是成了一个道士啊,要是季轩不信的话,他可真就成了骗子了。
齐子木暗自心说,信啊,我就见过好几个啊。
远的不说就说顾清泽,也就是景就是一只鬼,还是他见过最“可怕”的一只。
但是他还是风淡云轻的像个普通人一样回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听见这话徐照霜放下心来,那接下来的话那么轩哥哥应该也能接受。
“哥,你知道我是个道士,做的就是降妖除魔驱鬼为民除害。那天感觉到赵长林身上有一股鬼物的气息,就告诉他他有血光之灾,可是他以为我是骗子,没有搭理我。今天也是碰巧,我在街上瞎转的时候看到他了,刚想再提醒他一句,却不想就看着从天而降一个花盆好巧不巧的砸到他头上了。然后我就叫了人一起把他送到这了。所幸没有大碍,就是头上砸了一个洞,其他地方没砸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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