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意容之外,小队中的其他人都摩拳擦掌,很是激动兴奋。
妻主!rdquo;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只见方尽跑了过来,抱住罗衣的手臂,紧张地道:妻主,你这就要出发吗?我,还有母亲、父亲,怎么办?rdquo;
罗衣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就这样回去告诉母亲和父亲。你也不要担心,过几日我们就回来了。rdquo;
他是跟着她一起出门的,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只没想到,她说走就走。
方尽满眼的担忧,抓着她的双手紧了紧,才放开来:妻主一路顺利。rdquo;
多乖顺的小夫郎!明明舍不得她走,明明担心她,却一个字也不说,唯恐影响她。
罗衣笑了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rdquo;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跟他亲密,让方尽的脸上一下子红了。他不好再说什么,退后几步,说道:妻主再见。rdquo;
罗衣对他笑了笑,转身向前走去。
倒是其他的男子,很羡慕地看了方尽一眼,才调转脚步,跟了上去。
余下的人,都打趣方尽:你妻主待你可真好啊!rdquo;
你嫁给你妻主多久啦?rdquo;
你妻主在床上温柔吗?rdquo;
我听说很多女子对自己的夫郎都很恶劣,在床上手段百出地折腾他们,你妻主也这样吗?rdquo;
他们围着方尽,问各种问题。方尽一开始还羞着,后来听着不像话,就道:我妻主才不是那样的人,我妻主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rdquo;
虽然这样说,很容易给自己引来敌人,但方尽实在舍不得叫人误会罗衣,他一遍遍地辩解,又举例子说罗衣多么好。
说完后,他看着众人羡慕中暗含嫉妒的神情,有些后悔。但再来一遍,他还是要说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妻主。
一转眼,过去了八天。
吃完早饭,方尽便端着针线筐子,来到那日罗衣离开的地方,盘腿坐在树下,一边做着袜子,一边时不时抬头往山下看。
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山上许多人都知道,有空了也来一起。
应该回来了。rdquo;一人扶着树干,踮着脚尖向下张望,最多不过这两日了。rdquo;
方尽点点头,没说话。
他很紧张,很担心。虽然妻主很厉害,但他们要劫的是梁国军队,能全身而退吗?
一定能的!他在心里暗暗祈祷,一边缝着手里的袜子。
这些布料和丝线,都是山寨里的,本是弄来给那些女子们,叫她们做针线活,但她们不会,白白糟蹋东西,就被生气的白意容收起来,随便扔到什么地方。
有一天,方尽跟着山寨里的其他人做事,发现了这个,就要了过来。
山寨里的男人们被白意容要求不许做针线活,想着放着也是糟蹋,就把这些都给了方尽。这几日来,方尽给罗衣做了一双鞋子,几双袜子,几个荷包,几条帕子。
于母和于父那边没太多要他伺候的,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如今都算是寄人篱下,哪来那么多要伺候的事?便端了针线筐子,每日坐在路口边,等罗衣回来。
来了!来了!我看到人影了!rdquo;这时,身边响起一个激动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人影就从身旁擦了过去。
这一声犹如激起了巨浪,寨子里的人都拔腿跑过来,往山下飞奔。
他们热烈迎接回来的人。
方尽差点被这些人浪冲倒,他抱着针线筐子往后退了退,才没被这些人踩到。山下传来热烈的呼拥声,听得方尽心头砰砰直跳,抱着针线筐子,也不放回去了,直接往地上一搁,便也站了起来,向下跑去。
一群男子中,唯一的女子显得极为打眼。
妻主!rdquo;方尽喊了一声。
他实在太激动了,这一声带着颤,甚至把眼泪都颤了出来。
但他的声音被埋没在巨大的呼拥声中,而他身形纤瘦,比不得这些粗糙的男人们有力,竟是挤不进去。他急了,拼命往里挤:妻主!妻主!rdquo;
最先注意到他的是白意容。他眼神暗了暗,转身挡在了罗衣的身前,割断了方尽的视线。
方尽没察觉到他的故意,他一边跳起来,一边变换着方向朝里挤:妻主!rdquo;
罗衣听到什么,便朝他的方向看去。但白意容挡在她的身前,他生得高,把她的视线挡得牢牢的。他正在跟旁边的兄弟们说话,看起来似是无意中挡在了她身前。
罗衣眉头挑了挑,一把拨开他,就看到了外面努力跳起来,冲她挥手的方尽。
小朋友脸上红红的,头发也被挤得有点散,又长又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看起来惹人怜爱。
对上他的目光,罗衣笑了笑,径直朝人群外走去。
白意容想要拦她,手已经伸了出去,又被他用力克制住,渐渐收了回来。垂在身侧,握紧了拳头。
妻主hellip;hellip;rdquo;方尽刚才跟她目光对上,便停下了毛躁的举动,他脸上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被她看到那样狼狈的模样,却又许久没见她,舍不得低下头,睫毛颤着,又羞又喜地看着她,眼神充满柔情。
罗衣想把他按在树干上,狠狠吻他一顿。但这里人多,倒不好叫他羞窘,便踮脚轻轻亲了下他的嘴角,然后牵起他的手:走,我们回去。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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