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一脸质疑,你家爽快是这种便秘的表情?贾赦就知道这么说东方也不会信自己,只将他拉住坐回自己身边,叹了口气,“临离开荣禧堂的时候,我听父亲叫太太作茹儿,然后太太说自己是素儿。这让我有些闹不明白了,父亲没道理这么多年了,叫太太还叫错名字吧?”
东方不败一听,倒是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他从第一次见到史氏开始,就觉得她与贾赦母子二人没有半分想象的地方,便是说贾赦肖像贾代善,但也不至于在眉眼之间找不到一点像史氏的地方吧?而且史氏对待贾赦的态度,更像对待一个仇人眼中钉,这又哪里是一个亲生母亲会做的事情?莫不是……“大赦赦你可是怀疑……”
贾赦点点头,确实这疑心一升起,就再也消不下去了。“可便是怀疑,这么多年了,也无从查证不是?”
东方不败拍了拍贾赦的手,“大赦赦你着想了,眼前不就有个人应该能知道一切的真相吗?”
贾赦眼前一亮,“你是说徐嬷嬷?”不过转念又消沉了下来,“可就算她知道些什么,这么多年她也不曾透露一二,想来也不肯说吧?”
东方不败真是忍不住自己的白眼了,你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来的,估计那么多不说,徐嬷嬷不说,难不成还不能用点什么摄心术让她说吗?再不济绣花针啊,那么多废话想来做什么?
贾赦摸摸鼻子,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是有点道理的,但是毕竟是带大自己的嬷嬷,对她用什么摄心术绣花针不好吧?不过他还是让林之孝去请徐嬷嬷过来,用不了硬的,用软的总行了吧?就不信有人能扛得住大老爷的眼泪。
欸……那个,扛不住的原因会不会是恶心坏了?喂……
当徐嬷嬷走进东院的主屋的时候,就看到贾赦坐在炕上拿着手帕捂着眼睛,不断抽泣的模样,而大奶奶则在旁边给他换上新的手帕,而地上已经被扔了一堆的手帕,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荣禧堂又受气了?哎哟我这个暴脾气,今天我一定要去把贾代善和史氏给揍一顿,大爷是你们能欺负的吗?
你这一言不合就开揍的性子也是挺魔性的嘛!东方不败赶忙将徐嬷嬷拦下,拉着她也坐下,“嬷嬷,你别着急,没人欺负咱大爷!就是就是……”然后便是一副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你好,戏精夫妇已上线。
而徐嬷嬷果断入了套,“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跟嬷嬷说,有人欺负你嬷嬷帮你找回场子,有什么问题是嬷嬷解决不了的,你只管开口吧。”
贾赦带着哭腔,向上四十五度仰望着,一副悲伤逆流成河的模样,“今天无意从父亲口中听到一个名字,不知为何竟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嬷嬷可知这是为何?”
徐嬷嬷一听贾赦这话,也不由心中一沉,难不成大爷知道真相了?老爷果然是个不靠谱的,明明是自己做出来的渣男的事情,就好好掩盖下去,怎么还说什么名字被大爷听见了。
贾赦和东方不败看徐嬷嬷眼神闪烁的样子,不免对看一眼,果然有情况啊!见东方不败点点头,贾赦决定再来猛烈的一击,“徐嬷嬷,可知道一个叫茹儿的人?”
徐嬷嬷果然眼神更猛烈地震动,原先她还抱着侥幸心理,想会不会是大爷听错了,想炸一炸自己而已。可听他把先太太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徐嬷嬷就知道这事,终究还是要让大爷知道真相才行啊!如若他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这整件事也太糟心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啊!徐嬷嬷不由叹了口气,“大爷这么问,老奴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
贾赦听徐嬷嬷这么一说,果然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到底是谁,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不由也表情严肃了起来,“那嬷嬷便慢慢说。”
徐嬷嬷继续叹着气,“茹儿是先太太的闺名。”
贾赦手中的手帕不由抓紧了几分,先太太是几个意思,如今的太太不是原配吗?可若不是,不是应该另有牌位吗?而且这荣国府也从未有人提过有个先太太的存在啊?能掩盖这一切的人……贾赦越想越发觉得心冷……
徐嬷嬷看贾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副要向后仰倒昏厥过去的模样,连忙站起来,“大爷,你可不要吓我啊!”
而东方不败也连忙抓住贾赦的手,把自己尚且微薄的内力往他体内一输,安抚他有些紊乱的内息,“大赦赦,如今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要挺住!”
贾赦深呼吸一口气,是啊,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有什么是自己承受不住的?直接看着徐嬷嬷,“嬷嬷,事到如今,还请你告诉我真相。”
徐嬷嬷叹了口气,“这也是丑事一桩,当年先太太生产在即,思念家人,便将家中的小妹接来陪自己小住。谁知道却……唉,老爷也是个糊涂的,趁先太太给先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便与她在先太太的床上……怎料却被先太太看见,之后直接怒火攻心昏厥了过去,接着便难产,拼着命生下你,便撒手人寰了!”
徐嬷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贾赦,不由觉得心惊,怎么觉得大爷如今的气势不若与先老国公呢?喘了口气,“当时荣国府形势不好,若是这等丑事被外界知道,不知会被如何攻讦,所以先老太爷便做主把当时知情的人都处理掉,直接让如今的太太顶了先太太的位子,压着她不许出门待客,时日久了,自然也就不清楚太太是什么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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