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弟弟以后有幸做了大官, 家里的门风就更重要了,所以做妾这种堕门风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秦业一想到这点,便直接赶走了媒婆。只是却忘了, 以他家的门楣,便是进宫也不可能做什么中宫之主,便是当了贵人,还是一样是妾嘛,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秦业再不愿意,也扛不住警幻自己愿意啊,眼见能进贾家,可以盘踞在贾家吸走贾家这累年下来的气运,她怎么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她自然也知道秦业的打算,他最近在打听宫里小选的消息呢,哼,想让老娘去伺候人,没门!何况皇宫里龙气最盛,她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愿意进去送死,于是在跟秦业对眼的时候就直接催眠了他。
果不其然,等媒婆再一次来的时候,秦业就直接改口同意,甚至还让媒婆定了个相当近的好日子,不过半个月之后。
媒婆暗自撇嘴,不会是珠胎暗结了,才这么着急要嫁人吧?就算是做二房,也要陪嫁妆吧,这半个月时间,够用吗?不过谢媒钱自己已经收到手了,管他们结不结胎呢!
另一边,贾珍早就把花枝巷的宅子整了一遍,里面放上了各色古董字画,奇花异草,再配上各色红绸红灯笼,完全是喜气万分。而因为知道秦家家境一般,他还特意往秦家送了许多的绫罗绸缎,甚至不乏大红色的布料,各色金银珠宝更是少不了,为的就是他心爱的可儿能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
而他此番作态,看在隔壁家一母二女的眼里,自然是羡慕得不得了,那要嫁给他的女人命可真好,这样的荣华富贵就这么轻轻松松到手了!而在心中起什么小算计,自是后话!
贾珍把花枝巷宅子布置了一遍,完全是满意得不得了,就是差点把自己的老底给掏空。想把手脚动到宁国府的库房的时候,差点又被贾敬揍一顿,贾珍这才歇了心,却不要脸地撬了他媳妇放嫁妆的库房拿走了不少东西,气得他媳妇又卧床歇了好几天,本来对他还剩几星的期盼,希望他有天能回心转意,此时也完全消散了。
贾敬自然知道自己混蛋儿子做的混蛋事,便让人按着贾珍从他媳妇那拿走的东西,从自己的私房中拿出来给她补上,甚至厚上几分,算是补偿她。嫁给自己这么个混蛋儿子,也是把她带坑里的,任凭她嫁给谁,便是嫁给个平民百姓,也比嫁给贾珍好啊!而且她娘家还没人了,没有人可以为她出头,这才更让贾珍不把她放在眼里。好在她生了个好儿子,不然怕是她一点活下去的盼头都没有了吧?
贾敬自然是不知道上一辈子他这个儿媳妇,可不就是看着自己儿子跟着贾珍越学越混蛋,才彻底没了活下去的盼头,早早就撒手人寰了。如今这辈子多活了几年,完全就是因为贾蓉被贾敬亲自带着,一点坏习性都没有学到,靠着他哪天一定能为她挣来凤冠霞帔这个念头活下来的。
贾敬对贾珍的态度早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除了能出去跟那些个狐朋狗友乱来吹牛花眠柳宿,着实也干不出什么动到宁国府根基的事情,这真不是贾敬大意,是贾珍真没这个本事,宁国府的权力他是真一点都摸不着,牢牢握住贾代化和贾敬手里呢!便是他媳妇在宁国府说话,都比他有分量,除了糟蹋自己的钱财,他还能成什么事呢?
倒是贾赦看着贾珍这么作,不免劝了劝贾敬,“敬哥,你何苦这么放纵他呢,最后出事了,揪心的还不是你自己嘛!”而且警幻可是条美人蛇,这么拿自己儿子当诱饵,真的好吗?
贾敬挥挥手,“赦弟你不必劝我了,他命中该有这么一劫,是祸躲不过,合该他去承担这一切。”他早就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理准备了,这个儿子若是能为贾家挡灾,也是他的福分不是,以后也不至于无颜见先祖!贾敬在贾珍的屡教不改之下,对他的心也早就冷了下来了。所以便是贾赦说那秦氏很可能有问题,他也顺着贾珍的意让他娶了,反正只要不进宁国府不就行了么!
很快就到了贾珍迎娶警幻的日子,贾珍特意还安排了八抬大轿去迎亲,更不说警幻身上穿的大红色的嫁衣,不知道还以为是娶妻,而不是纳二房。这番状态,也是让京城的人看了一场笑话,有笑话宁国府没把当家太太放在眼里的,也有笑话秦家不懂规矩的。
这一切坐在马上的贾珍和坐在轿子里的警幻并不知道。贾珍还在暗喜着终于娶到了美娇娘,已经在脑子里想了一百零八个姿势等着跟美娇娘一一解锁,而警幻自然是窃喜着自己终于能进到贾家了,一想到贾家那满满的气运,她心里那个美滋滋的,自己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指不定逆鳞还能重新长出来呢!
倒是秦业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答应了跟贾家的亲事,连反悔都反悔不了,一想到女儿没办法再给儿子安排一条青云梯,心里真真是满嘴发苦,再听旁人那若有似无的嘲笑,更真不知该怎么说了,摸摸还懵懂无知的儿子的脑袋,唉,真是前途渺茫的感觉啊!
而怀着饱餐一顿的心情,警幻由着喜娘前进了花枝巷宅子,跟着贾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好吧,高堂没在,就对着空位拜了一拜,接着就是夫妻对拜,两人就结为了夫妻,接着警幻就被送进了洞房。
警幻一坐到床上,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运行起功法想要吸取贾家的气运,可是在花枝巷,除了贾珍身上有先祖庇佑他这个子孙分给他的些许气运在身之外,哪里还有什么贾家气运可以。可是警幻却不知道自己并没有进宁国府,而只是在花枝巷而已,还以为是自己没有跟贾珍洞房,还没有得到贾家真正的认可,所以还不能吸取贾家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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