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伺候自己自己把衣服换上,然后点点头对送衣服来的侍女说,“你回去与夫人说,夫人对异人的照顾,异人没齿难忘!”自然也顺手赏了她一片金叶子。
侍女本来就是华阳夫人的心腹,如今又得了东方的好处,回去之后,自然是把东方的行为和话说与华阳夫人说,“异人公子直接就把衣服换上了,说夫人……没齿难忘……”自然也把东方赏自己的金叶子拿了出来,“公子赏了我一片金叶子!我瞧着与那位得到的是一样的东西!”意思就是在东方心里,夏姬跟普通的侍女没什么区别。
华阳夫人自然也明白东方的暗示,点了点侍女的头,“你个狭促鬼,也不必特意说好听话与我听!这金叶子你就直接收着,以后当嫁妆吧!”
虽然平日里跟着华阳夫人身边,自己得到的赏赐也不少,但谁都不会介意多得点东西的,而且一想到丰神俊朗的东方,侍女的脸也不由红了红,福身谢过华阳夫人之后也就告退了。
华阳夫人自然把侍女这情状看着眼里,不由笑了笑,如果东方是在安国君府住着,自己把她派到他身边伺候着也未尝不可,可如今不同,他得了君上的青眼,自己就没道理往章台宫里安插人手了,省得引得君上不满。不过看她这样,华阳夫人也起了赶紧把侍女发嫁出去的心,省得以后她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拖累自己。
另一边换好衣服,打发侍女走了的东方,看着昭襄王就把自己安排在了章台宫的后偏殿,离他的寝宫还挺近的,而殿内的各色摆设都几近富丽堂皇,想来他是想要给自己最好的!
叹了口气,自己这大腿好像抱得非常成功呢,而他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自己怎么能辜负呢?看昭襄王身旁的内侍过来,东方便开口问,“可是君上政事已经处理完,现下要见我?”
内侍久未见昭襄王对一个人如此上心,甚至这偏殿的布置都是他细细吩咐,许多摆设还从他自己的库房里拿出来呢,对上东方的态度自然更恭敬了,“是的,公子,君上有请!”
“有劳内侍大人前面带路!”
见东方如此客气,内侍不免诚惶诚恐,他哪里敢当这句‘大人’呢?要是他不过是普通兵将官员也就算了,他可是有可能成为太孙,以后的秦国国君的,自己不客气点怎么行呢?“公子叫小的果子就行,小的可当不得公子一声大人!”
东方也知道自己如今礼仪方面是弱项,谁叫原身记忆里也没这方面的信息呢,见果内侍对自己还算恭敬,便递了把梯子给他,“倒是我久居赵国,礼仪方面都有所生疏了,还请果内侍有空与我讲讲这宫里的规矩,省得我哪里做不对得罪人了!”
果内侍哪里有不接下来的道理呢,自然是点头,“诺!”
东方由着内侍领着走到昭襄王在的主殿,他此时还在看着简牍呢。那一摞摞的竹简对年近七旬的昭襄王来说,着实是有些吃力的,可是国不可一日无主,这桩桩件件,要是拖延一日,便可能造成不堪回首的后果,所以他便是觉得再吃力,他还是坚持要把这些竹简批完再说。
看了一份今年大旱,预计今年庄稼可能会减收的竹简,昭襄王心情就更不好了!秦国的地理位置本来就是偏西北,本来就是缺水干旱的地方,每年的收成本来就不如那些富庶之地,如今再加上大旱,简直是雪上加霜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国才总是要发动战争向外扩张,除了想收回旧土,当然更是想要让秦国的子民多一条活路。将竹简扔在地上,完全不想看啊!
东方将竹简捡了起来,好在这小篆体自己还是看得懂的,不然变成文盲,自己就尴尬了!而一目十行看完竹简上所说的事情,他也明白昭襄王为什么要扔了这份竹简了,换作自己,也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情况啊!秦国连年征战,也是有道理的!只是这连年征战带来的国力的损耗也是不容忽视的,总归是把双刃剑啊!
昭襄王看着东方穿着一身新衣袍,也知道是安国君府给他准备的,自己本来没对这个孙子抱什么期待,自然不会为他准备这些东西,如今再准备也来不及,见安国君府有给他准备,而且都是上好的衣料,自然也明白这是华阳夫人给他准备的,着实是个聪明的女人。
而一想到聪明的女人,昭襄王自然也想到了他母亲宣太后,华阳夫人着实也有这份聪明,只不过她没有并不像宣太后那样野心勃勃而已,这样很好!等自己把皇位给这个孙子之后,也不怕她会以太后的名义对朝政指指点点!毕竟如今,太后垂帘听政的事情还是有的,他可不想给孙儿太多的掣肘。他甚至都想过了,如若她野心勃勃的话,自己也不介意送她一杯毒酒的!
华阳夫人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聪明而无野心,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好的运气,甚至在未来的日子里,还能做到太皇太后的位置。
昭襄王看东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竹简,开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开口问,“怎么,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东方走到昭襄王身边,将竹简放到桌案上,“我倒是有个想法,若是在仲山西麓谷口修一条渠,引泾水入渠,但是可以解咱们关中地区的用水问题,”本来史书上就有记载这么一条郑国渠,提前修渠也是可以有的。
“你这想法倒是不错!只是这修渠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而且耗费巨大,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昭襄王对东方能想到这点还表示肯定的,但确实如今的情况下,修渠也无法立马解决问题,但还是能摆上长远的计划的,总归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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