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襄王又把箱子推了给他,“东西给了你了,就没有收回来的理儿,叫你拿着就拿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说着说着,声音不由有些大了起来,明显是生气了的样子。
“好好好,那我收下还不成嘛!反正我用我媳妇那么多嫁妆,就当把他嫁妆补回来吧,他这倒是赚大发了!”东方也不再客套,直接把箱子收下,顺便也把自己之前花的钱是用了贾赦的嫁妆的事儿说了,从五彩石里拿东西出来,确实是大赦赦嫁妆,一点没毛病啊!
昭襄王也是有在琢磨东方拿来那么多的钱财的,毕竟他从邯郸回咸阳,可是孑然一身地回的,哪里会有什么钱财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媳妇嫁妆啊!“哼,你可真有出息,用媳妇嫁妆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东方笑着走到昭襄王身边,接过果内侍手里的捶槌,轻轻地给他敲起腿来,“他是我媳妇儿,又不是别人,用他的嫁妆又不丢人!”一副我有媳妇养着我骄傲的表情。
昭襄王点了一下东方的头,“你啊你,真该让外面的人看看你如今这没皮没脸的样子!”面上对他的嫌弃的,可是语气却是宠溺的,足以见得他对东方这个孙子,真的是非常喜欢的。
嫌弃捶槌不给力,东方直接用手给昭襄王按摩了起来,顺便也是用了些内力,他这天一冷,老寒腿的毛病就让他的腿时时疼着,甚至还走不动道,虽然知道这是他在渐渐衰老,但是东方还是不忍心他过于辛苦,所以时不时就给他按摩,让他能舒服些!“爷爷,等天暖了,我让人给你在这宫里铺上火龙跟火墙吧,就靠这么几个小火盆过冬,哪行呢?”
“不必铺张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享受多久,”昭襄王知道这是东方的一片孝心,心里虽然很少熨帖,但是还拍拍他的肩膀拒绝了,“倒是你该在这咸阳宫找个宫殿翻新一下,该做的做该改的改,等过两年将你妻儿们接回秦国,你们就能住一起了!”
被昭襄王这么一说,东方又觉得有些鼻酸,吸吸鼻子,“爷爷是嫌我在章台宫扰了您,才要将我赶走吗?”
“是是是,我就烦了你了,你赶紧给我滚吧!”昭襄王被东方这话弄得心里也有点酸,恼羞成怒反而赶他走了。
东方才不走呢,这种时候不用‘可怜兮兮大法’,还什么时候用呢?直接把头趴在昭襄王的膝盖上,“等过两年,把我那俩孩儿接来,他们正是爱跑爱跳的时候,到时候他们肯定爱跟您玩。您想想看,您要是不改了这章台宫,万一他们一跑一跳摔了还是踢到这火盆,不就危险了嘛!所以咱这章台宫还是改了吧?要不我就去改芷阳宫,到时咱们一家五口人,一起搬去那住?”
昭襄王重重地拍了下东方的背,“我住了大半辈子的章台宫,可住不习惯别的地方!”而一想到到时候活蹦乱跳的小曾孙们,想到他们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最后还妥协了,“那等天暖了,这章台宫就改了吧!”
而看东方一脸得逞的笑意,昭襄王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又中了这个臭小子的苦肉计了,直接一个飞踹踢向东方的屁股,这时候哪里有什么老寒腿呢!
东方直接抱起箱子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着,“爷爷,您可悠着点,别闪到腰了!”
昭襄王扶着有点闪到了腰对着果内侍发牢骚,“你看卓儿这家伙,真是,都多大人了,还那么不稳重,真是的!”
果内侍抽搐着嘴角,那还不是您惯着!嘴上却说着,“公子还要您多看顾几年呢!”
昭襄王叹了口气,由着果内侍扶着坐下,“是啊,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不多看顾他几年怎么行呢?人说儿女都是债,我怎么就应在孙子这上了呢?”完全是一脸嫌弃啊!
“君上还要长命百岁才行啊,您小曾孙可是等着您喝曾孙媳妇的茶呢!”
“你个老货,等我喝曾孙媳妇茶,”小曾孙现在还不会爬呢,你竟然说想到曾孙媳妇茶了,“我怕是得活成老妖怪吧!”不过一想到曾孙,昭襄王倒是想起要给他们取名字呢,所以让果内侍给自己铺了张纸,开始琢磨了起来……
至于昭襄王的曾孙们在做什么呢,他们正在学着抓周呢,眼见他们俩要周岁了,贾赦自然要给他们安排一次抓周礼。
大佬虽然每天都懒洋洋的样子,但是早早就学会了走路,只不过是懒得动而已,而让他他练抓周,他每次都是闭着眼睛抓了,从笔墨纸砚到胭脂水粉都抓过,这叫贾赦很是无奈啊,他要是假正经的话,早该直接气吐血了吧!
而雕兄这个彻底退化成婴幼儿的家伙,现在竟然还学不会走路,只会爬而已,要让他走路跟脚底长针一样,一直颤颤巍巍的,这叫贾赦更无奈了,你什么情况?而抓周吧,让他拿针线或者胭脂水粉吧,他却总是嫌太娘气,非得拿刀枪棍棒。你要嫌娘气,那你就把你小鸡鸡变出来啊,女孩就不能有点女孩的样子吗?
雕兄表示我不,我偏不,我就要当上阵杀敌的大将军,为我弟弟开疆辟土!
大佬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到现在还学不会走路的雕兄,“啊”了一声,显然完全不相信他能有这个本事!
妥妥被弟弟鄙视过的雕兄ORZ捶地,我学,我学,我学走路还不行嘛,不就是想让大赦赦多抱我几个月嘛!
原来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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