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还是广成子想到了什么,便暗中用了块石子化成金子的模样,递给了內侍,“有劳了!”
果然內侍立马眉开眼笑,态度又恢复了原本恭敬谄媚的模样,带着他们往里走的脚步也快了几步,“二位仙长快快与我来吧,大王等着二位仙长呢!”
广成子和赤精子暗中对內侍嗤笑了一番,自然也顺便埋汰了一遍凡人的劣根性,果然有点好处就能将他们收买呢,这样的话,也不愁没法将殷郊殷洪收为徒弟,大不了许纣王一些好处,空口说白话,向来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进了殿内,广成子和赤精子恭敬地对着纣王行礼,“昆仑山广成子/赤精子见过纣王!”
纣王跟着闻仲比干他们开了一天的大会,早就困得不得了,以往大朝会只要小半天就能解决,如今都要大半天,这都要日落西山,才勉强把最后的事情说完了,果然是国家太繁荣富强也是甜蜜的负担啊!
等着会开完,想要去找王后休息一下,就听侍卫来报说阐教的广成子和赤精子请求觐见,纣王心里也是挺不满的,还说是仙长,仙人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算不出今天大朝会,老子累得要死,一点也不想再见人了好不好!
忍了又忍,又有闻仲劝说,他才勉为其难地让內侍去宣他们俩觐见,少不得也是要将闻仲留下来给自己壮胆啊!他可是知道北方叛乱的时候阐教在背地里的动作,只是苦无证据,阐教又有两个圣人,自己也不好直接撕破脸皮,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见他们俩。
闻仲见纣王如今都学会‘忍’字了,很是欣慰地点头,如此这般,自己以后也有脸面去见先王了!
您死后不是要参加天庭考核吗,这教育部部长的位置可是给您留着呢,还见什么先王呢,先王指不定都去哪投胎了!
纣王其实也算不上‘忍’,大概应该算‘怂’而已!
不过此时见到广成子和赤精子,他的心情也不怎么爽利,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两位仙长无须多礼!”
无须多礼那你怎么这么久才跟我们说‘无须多礼’呢,这拱手作揖也会累的好不好!广成子和赤精子忍了又忍,“无量寿福!”
纣王见两人又端着不开口,不由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当大王的可真不容易啊!求助地看向闻仲,太师,救我,不然我真的会气到发烂杂!
闻仲对着广成子和赤精子也行了个礼,“不知二位仙长来我朝歌,可有何事?”
广成子和赤精子这时候才注意到闻仲也在殿内,不由皱了下眉头,有他这个截教弟子在,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好事的?
赤精子直接无视了闻仲,看向纣王,“吾二人有事想与大王相商,请大王屏退无关紧要之人!”
即使被无视了,闻仲也不恼,只是笑着看向纣王,别人不理我,大王我也没办法了!他当然也不觉得纣王会叫自己离开,他又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纣王确实不会让闻仲离开,他可不敢跟阐教这两人单独呆着,谁知道他们想算计什么,万一他们准备像雉鸡精那样蛊惑自己,那自己可怎么办?有闻仲在的话,他还能安心些。“此殿内并无无关紧要之人,二位仙长有话便直说吧!”果断不配合广成子和赤精子的意图。
广成子和赤精子确实是准备对着纣王来一波‘催眠’,叫他直接听命于他们呢,之前雉鸡精能蛊惑他,如今他们也可以不是,难不成他们的道行还能不如雉鸡精?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纣王一点也不配合,也不让闻仲离开,叫他们的算计完全落空。
其实他们的算计也是白算计,即使纣王让闻仲离开,让他们得了和纣王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也不可能能‘催眠’到纣王,让纣王听命于他们。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纣王能轻而易举地被雉鸡精蛊惑,一个是他被算计做出了辱圣之事,为圣人所恶,这殷商的王气也就不在庇护他,所以他才轻而易举地就被雉鸡精蛊惑了,然后听着蛊惑又做下各种败坏殷商气数之事,完全是一个恶性循环。
若不是当时贾赦和东方误打误撞地出手封了雉鸡精的修为,如今殷商是个什么糟糕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但如今不同,纣王也恢复了神智,不再被控制,女娲又因为轩辕帝的现世而被反噬,对纣王的诅咒也就失去了效果,这殷商王气自然又重新庇护起了纣王。再加上如今殷商从上到下都供奉轩辕帝,轩辕帝又怎么可能不庇护他的后代呢。
所以广成子和赤精子其实应该庆幸的,如若闻仲没有留下来,他们真的对纣王进行‘催眠’,大概等着他们的后果,就是被这殷商王气反噬吧?
只可惜广成子和赤精子如今是‘好傻好天真’的状态,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反倒还在厌恶闻仲的不识趣和碍手碍脚。
收敛了神色,广成子对着纣王开口,“不知两位王子何在?”
原来是想见郊儿和洪儿啊,自从殷郊殷洪去了天庭当实习生,纣王完全就变成了一个炫子狂魔,逮到人就要跟人炫耀一遍自己那两个有出息的孩子,如今听广成子问他们俩,自然又想要开口炫耀一番,“郊儿和洪儿啊,他们……”
闻仲连忙咳嗽几声打断纣王的话,这两人明摆着就是对两位王子有想法,你怎么还看不出来呢?又替纣王回答了广成子的问题,“两位王子如今在外学习呢,不知两位仙长找他们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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