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说甜言蜜语,都喜欢用实际行动的。”话音刚落,就突然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凤阙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容已经笑着走远了,只有一个被风吹拂的清瘦又高挑的青衫背影,就像是一场三月的春风徒然撞入了二月的料峭寒冬。
秋叶捂着嘴:“哇,好有爱啊。”眼睛里满是崇拜:“陈容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主上你都敢摘啊。”
凤阙红着脸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了秋叶一眼,有些结巴,“我怎么了?我,我也挺好的。”
秋叶连忙附和:“那是自然,我们主上是最优秀的。这普天之下都难以找出第二个长得有你那么好看的人呢。”求生欲极强的开始胡乱吹捧。
凤阙哼了一声,走了。
她是一个空有美色的人吗?
秋叶觉得这俩人真是太难伺候了,心里好苦,可是不想说。
北御城再次来见的时候,也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凤阙懒得和他再多谈,坐在椅子上看着书。
“上回我对你的要求确实太过于坚持,我们还可以再谈谈。”北御城现在局势很被动,唯一能够拉拢的只有凤阙,不然他即便是夺位也名不正言不顺。
需要这个失踪的少祭司和他站在一边。
“我已经不打算再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了。”凤阙放下书,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北御城,万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你远道而来,喝杯茶吧。”
“阿凤啊,我刚去给你买了酒酿圆子。”陈容捧着碗进屋,一踏进门槛,里边的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陈容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步伐之快之稳健让人咂舌。直接在凤阙手边的位置坐下了,“你看看这天气吃点热的就是好,你快趁热吃。”说着冷飕飕的眼风就直往北御城那里扫。
这虽然不是和她谈事,可是怎么能够放任凤阙和这个北御城一起说话呢?
凤阙那么傻的孩子,而北御城这个人精,利用的人那么多,如今竟然把主义都打到了她的人身上,这不把北御城的腿打折都已经是十分客气了。
“原来陈掌柜也在这里。”北御城倒是有些意外,若是有凤阙和陈容帮忙,对于他而言肯定是如虎添翼的,忙恭敬道:“上回一别,也许久未见了。”
陈容充耳不闻,只是和蔼专注地看着凤阙吃东西,凤阙也选择了忽视北御城这个不速之客。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凤阙想了想,道:“鱼肉。”
陈容点了点头,看了眼窗外,“时候也不早了。”又转过头看着北御城,“这么晚了,你还不走吗?”
若是别人肯定会委婉的邀请人家留下吃饭,可是陈容却直接看着他下了逐客令,这就太过于下人面子了。
凤阙翘起嘴角,低着头笑了笑。
北御城站了起来,笑的得体:“那我先告辞,你们若是改变心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容却道:“我也要出去,送你一趟吧。”
凤阙纳闷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容,不过倒也没有多问。
倒也不是陈容小人之心,这权势之斗,若是凤阙搅和进去肯定只是成为一个利用对象而已。这都是见惯了的事情,可是陈容却极其厌恶,往先凤阙被大祭司利用,难道如今还要再次走一趟老路吗?
北御城和陈容并肩走着,不由笑道:“不知道为何,陈掌柜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是因为蝉儿吗?我不曾辜负她。”
陈容看他装傻做愣的,忍不住笑了,直话直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别的事和我无关,我也不会管,不过凤阙的主意你可不要打。上一个想要利用她的人,如今坟头恐怕已经荒草萋萋了。”最后一句时笑着说的,可谓是十足的警告意味了。
“就送你到这里了,告辞。”陈容抱拳,转身进了一个酒楼。
北御城看着陈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沉思,陈容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是友便罢,是敌……
北沐婷正式继承大祭司之位的地方是在天坛,所有的人都可以去参观。
凤阙好歹也当过少祭司,大清早便被陈容拉了起来,“今天我们去看热闹。”
凤阙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窗外天还是黑的,十分熟稔的坐在床上把脑袋靠在她的小腹上,“可是天都还没有亮。”
陈容拍了拍她的脸颊,被她的样子逗笑了,道:“我们如今出门可得易容一番,所以要早点准备。”
凤阙抿了抿唇,不得不下床洗漱,坐在了梳妆台的座椅上,把双腿放在椅子上曲着,抱着,脑袋靠着椅背抬起头看着陈容,“其实就算不去也没有关系,我已经和巫殿没有关系了。”
陈容把易容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勾了勾嘴角:“虽然是没有关系,可是今日太后会出来,你难道不想看看她如今的样子吗?”
凤阙任由陈容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的,再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镜子里边的人和自己虽然还是同样的,可是五官和肤色都已经不一样了,抬起手指触了触脸颊,“哇,真的好厉害。”
陈容又给自己易容了一下,拿了量身普通的衣裳出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扮成了兄妹,反正陈容的身形高瘦,看起来还真是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样。
凤阙听陈容说了,换好了衣服,走过去拉住她的袖子拽了拽,带着笑意低低地叫了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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