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知道习惯得慢慢养, 岳临泽就没计较陶语甩开他的事, 而是蹙眉问管家。
管家闻言忙道:先生,陶小姐的仪器维修团队刚刚有急事找她,结果一直联系不上,我和保镖联系后知道你们快要到家了,就出来迎迎。
陶语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了,估计是刚刚混乱的时候给丢了,当即顾不上问管家怎么回事,急忙朝仪器室走去。
一到那里, 正好看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打包仪器,她当即就着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陶医生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工作室那边来了紧急消息,说是有个重要的病人急需仪器,我们已经订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这会儿正准备离开。维修人员带头人道。
陶语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岳先生最后一项检查还没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病人精神趋于涣散,再不治疗恐怕就没命了,岳先生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如果还想做检查,来美国也是一样。那人温和道。
陶语无奈的看着他,半晌只好点头同意,不点头又能怎么办,当然是要先抢救病情更重的那个,只是不知道岳临泽会不会理解。她叹了声气去找岳临泽了,把这件事和他说了一遍。
岳临泽听完沉默许久,在陶语提起一口气时,他凝眉道:那你今天也会跟着他们走吗
陶语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在是纠结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岳临泽见状误会了,不满的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我为了你变成这个样子,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些
他有些动怒,说起话来声音都冷了不少,可偏偏一本正经的举着自己包了白纱布的手,像个小学生一般认真的讨账。陶语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迎来了他更加不满的眼神。
陶语急忙安抚:别着急别着急,我不走的,放心吧。
真的不走岳临泽挑眉。
陶语想了一下,这次认真了些:我暂时不回去,等过几天你手好了,跟我一起去美国做最后一项检测。
做完检测之后呢你要留在那边岳临泽追问。
陶语为难的皱眉:我费了好大的力才能留在那里,不想因为别的事情放弃。为了爱情放弃事业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
岳临泽见她这幅模样,倒也是好说话:做你想做的事,然后爱我就好,其他的不用太担心。
陶语闻言笑了起来,心里的一颗大石总算落地。她还以为这位会阻止她回去呢,那样一来她可就为难了。
岳临泽见她如释重负得太明显,顿时觉得好笑,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温柔道:回去睡会儿吧,今天一天都没怎么休息。
嗯。陶语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回到屋里发了好久的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竟然和岳临泽恋爱了。
她,和真正的岳临泽,恋爱了。
这个认知让她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有了回升的趋势,她趴到床上翻滚两下,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很快被她升上来的疲乏劲儿给压了下去,她再一翻身,已经睡熟了。
楼下的岳临泽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了许久之后,把家里重要的几个助手包括管家都叫了过来,和他们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等结束之后,每个人都清楚了自己家将要多一个女主人的事实。
管家心里隐隐还是觉得别扭,但在岳临泽的眼神下,他也恭敬的应了,只是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能治疗我的病的,只有美国那一家工作室。岳临泽似乎看出了管家的想法,让其他人都离开后缓缓道。
管家愣了一下,垂眸道:先生说得是。
那位医生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的档期已经排好,没办法再动。岳临泽又道。
管家看了他一眼,隐隐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唇角渐渐抿了起来。岳临泽勾起唇角继续道:陶语来这里是得到允许的,如果她不来,现在的我可能还在被分裂出的人格折磨。
您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先前是我愚昧,没想通这一点。管家对着岳临泽深深鞠了个躬,眼神里再无半分敷衍。
岳临泽也不看他,自顾自翻着桌上的合同,半晌淡淡道: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人,我把你当半个长辈,但不代表陶语也需要这么做,以后不要再出现半点不敬,否则我也只好送你去养老了。
管家身体一震,眼神瞬间苍老许多,哑着嗓子应道:是,先生。
等管家离开,岳临泽才放下手中的笔,闭上眼睛养了会儿神,半晌嘴角轻轻勾起。他的小朋友最怕麻烦,那他就提前把所有路都给铺平了,好让她掉进网里的快些,再快些。
陶语一觉醒来,觉得全世界都变了,虽然之前岳家的人对她就挺尊重的,可现在明显的和之前不同。
难道她骗人的事被发现了
她忐忑的去找岳临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岳临泽斜了她一眼:怎么会,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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