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皮里面包裹着泛青的木质部也就是人们最常使用的部分。
要做木屋应该就是要里面这部分吧他问侨元。
嗯,应该是的,灌木应该也算。
那还要用刀把木头削下来,大工程。
两人看了看再次暗下来的天色,只觉得靠他们两人想要完成这么一项大工程简直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时间。
希望姚向明他们两人可以快点与我们碰面吧,来,我们先想想怎么把这根羽毛标记弄好。
侨元摸了摸眼前这根巨大而鲜艳的羽毛,羽毛每一根毛在现在的它眼里都显得有些粗糙。只有一处例外,那就是羽毛的根部,有一大撮细细的绒毛,摸上去软乎乎并且很保暖。
于子哲看见他的动作,立即上前将绒毛用刀割了下来:把这个留下来吧。
侨元看着他手上一大捧绒毛,突然打开了自己的衣服道:来来来,在内衣和马甲中间塞一点,保暖。
于子哲愣了愣,然后沉默地拿着绒毛上前,抓着绒毛往就往侨元衣服里头塞。他的手背时常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擦过对方的身体,能感觉到侨元偏冷的体温和薄薄的一层肌肉。
于子哲塞着塞着,突然开始走神起来。
于是乎,撩着自己衣服任由他塞绒毛的侨元发现于子哲动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衣服夹层里头的绒毛越来越多,让侨元感觉自己像一颗越膨越大的球。
哎哎哎!停一下,停一下!你也得给自己塞你点吧!
于子哲这才惊醒,随后低着头避开侨元探究的视线,改往自己衣服里塞剩下的绒毛。
侨元眯起眼睛搓了搓下巴,弯下腰去看他的表情,但于子哲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平静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这副模样就算是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侨元瞪了他两眼,最终选择了放弃。他们现在还得在太阳下山之前将羽毛标记给制作好,然后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至于如何将羽毛标记弄得醒目并且一看就是人为的,两人出了很多主意。最终,于子哲将几片绿色的树叶剪切成元字,固定在了红色的羽毛上面。
红色的羽毛配上绿色的字,这搭配奇丑无比却也十分醒目。
两人将一段树皮切下来搓成绳子,将羽毛挂在了树枝下方。
接下来就是找个地方度过一个晚上了,但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一次没遇到虫子没遇到鸟,而是遇到了大雨。
随着太阳渐渐沉入地底,乌云也在树林上空聚集起来,大颗大颗的雨水从天空中落下。这些雨没一颗都有侨元他们半个身体大,一滴下来就仿佛有人拿着一桶水对你当头泼下来一样。
这巨大的雨滴不仅砸的人浑身湿透,还非常疼,稍有不慎还会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拍趴下。
侨元和于子哲狼狈逃窜,最后找到灌木上一处凹痕躲了进去。
但即使不会被雨滴正面砸到了,仍旧有水不断淌进来。
两人先前塞进衣服里的绒毛都被水浸湿了,吸饱了水的衣物沉重得要命,可两人却不能将衣服脱下来,因为根本没有干的东西给他们保暖。
太冷了,真的要冻死了,这要是入夜了可怎么办侨元抱紧自己冷的发抖,又湿又沉重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将好不容易产生的体温都给吸走了。冷意完全无法驱逐,反而愈演愈盛。
他本来就是失血的状态,这么一折腾,现在连嘴唇都开始泛青色。
于子哲立即扑上来紧紧抱住他。
我们只能先这么抱着互相取暖熬过这晚了。
侨元点点头,朝他怀里缩了缩,汲取一丁点的温暖。
两人就这么紧紧抱在一起,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慢慢熬过这个雨夜。
等到天色一亮,于子哲就抱着侨元从凹槽中艰难冲了出来。
他神色焦急,都没有心情再顾及自己动静是否太大会不会引来饥饿的虫子。他只是拼命冲到了纸条上有太阳光的地方,将怀里意识模糊的侨元放了下来,脱下了他身上湿透的衣服。
被雨淋了一夜,侨元早就发起了烧。就连于子哲自己,也有些头昏脑涨,似乎也有点低烧。
于子哲看着仍旧在地平线上半天不肯上来的太阳,恨不得将它一把拽起来。
他摸了摸侨元的脸,烫得要命。
侨元,侨元还清醒吗
侨元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于子哲的大致轮廓。
他觉得自己头疼的要命,太阳穴疼得直跳。明明体温非常高,但却只觉得非常冷。
头疼他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自嘲道:感觉我现在变得比林黛玉还弱。
你本来就因为受伤处于虚弱的时期,淋了一夜的雨不发烧就怪了,我都有点低烧。于子哲说着,拿出水壶将他半扶了起来然后:喝点水吧,能吃下东西吗
侨元摇了摇头,他现在反胃得要命,估计吃什么都能给吐出来。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食物了。于子哲苦笑。
他们现在的状况简直糟糕透了,已经不需要任何厉害的虫子或者动物,光环境就足以致他们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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