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丝毫不忌讳,贴在他耳侧,望着他侧颊,你真真好看,我的夫君,我能走了之后,想与你行床笫之事,可以吗,夫君
严九钦当即说不出话,面上早已是昏红之色。这时,昭阳倚在他臂怀中,手臂环上他腰侧,我夫君的腰可真细,夫君武将出身,腰力定是很好。
严九钦只轻轻地道,公主能走了,便应允公主一切要求。昭阳满意地一笑,脱了严九钦的扶持,稍慢地往后移了一步,严九钦甚为惊奇地看见她能走动,昭阳又往后退了几步,小心而完好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朝自己走过来,丝毫不像刚才自己扶住她走的那般艰难。
定是自己不在家中之时,昭阳已经恢复了走动。
严九钦是惊讶又是欣喜,昭阳再走前几步,步态恢复如常人般,但稍有些缓慢和拙稚之态,你看,我是不是都恢复好了
严九钦没想到竟然能康复如初,一时不知说何话,望着昭阳,好,公主你能走动便好昭阳看着他那痴然的模样,逗他道,傻子,随即再次扑进他怀里,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怎么会,严九钦搂着她,这种复杂的心绪,不是一般人能理解。昭阳虽未与他婚期谈爱过,却是犹如亲人,自己希冀把所有珍贵的都给予她,愿她能健康快乐。公主善者神佑,自是凤体安康。
傻子,你尽说些漂亮话,都是你的功劳,昭阳亲昵地环住他颈上,我练习了好几天走路,我累了,抱我过去椅上歇息。
然后像只熊般倚靠在严九钦身上,严九钦千依百顺,将她打横抱起,昭阳很喜欢他这样抱自己,走了几步将她抱在椅子,昭阳不撒手,你就这样抱着我,不许放开。
严九钦便坐下来,抱着她维持着姿势,听昭阳说一天下来的事,听她的趣事和喜怒,不时地应声答话,或是拿话讨她开心。
雁儿见了两人如此亲昵,抱在一起,这段时间她见了公主在驸马值职时都拼命努力练习走动,为的就是能站立起来能走动,不只为自己,而更多想让严九钦高兴,想让他惊奇,还有想跟他过往后更好的人生。
不由打心里尊敬和佩服公主,换做是他人,能做到几分但是如果夫婿是严郎,相信即便自己不努力,只是时间问题,亦会被严郎照顾得能走会立起来。
傻子,你累了吗说了好久的话,怀中的昭阳问严九钦,见他抱着自己,虽在椅子上坐着,也承了不少力。
严九钦自然说是不累,能抱你一天,昭阳笑嘻嘻,她自然不舍得严九钦抱她一整天,你放我在椅上,
严九钦说,我不累呀,昭阳又怕他手酸,你再抱我一会儿,但没一会儿,昭阳再三要求,我要下来吃点心,你快放开我,严九钦只好放她。
这时,一个仆从进来报事,附在严九钦耳中言语了几番,严九钦面色不改,让仆从退下去。昭阳一时兴起,问严九钦是什么事。
一般时候严九钦从不会主动说起朝堂政事,如若昭阳问与他,他定会如实回答。这时他说道:魏合田一家三十几口,于府内或上吊或服毒自杀。
魏合田早押解进牢狱,家中尚留了他上至八十多高寿的母亲,下至三岁膝下乳儿。中妻儿侄孙等,一共三十五口人,皆同一时候自尽。
本朝律例开明,祸不及妻儿,亦不会轻易满门抄斩。魏家搞这么一出满门惨案,不为别的,是在替太子求情,恳请治元开恩。
第135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34
魏家不仅满门自尽, 还陈血书于圣,列魏和田和太子的清白, 字字啼血,犹如窦娥之蒙冤,苌弘化碧。
昭阳不由怔楞,似被这么多条人命吓到,她问严九钦道, 是与太子的那个魏合田吗
严九钦点头,想到昭阳是太`子`党, 不由问及她,太子入狱, 公主你可有恨过我
昭阳没想到此时严九钦会问她这样的话, 怔楞了一下,只道, 太子一事, 与夫君无牵连吧
严九钦问她,如果说有呢你会如何看我, 公主
昭阳说不出话,只见严九钦敛了敛眉目, 随即被昭阳双手捧起, 昭阳望与他道:我夫婿是什么派党,我便是什么派党。
严九钦略微惊讶, 看去了昭阳, 只见她是依旧桃花面, 频低柳叶眉,眉眼含情处,分外的美。
严九钦不忍睹她,垂了眼,昭阳看他这副模样,担忧他隐忍忧患,受委屈不与自己说,便着急问她。
严九钦只低低地叹道,血浓于亲,公主太过轻视之。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过我和驸马的鸿案相庄。昭阳笃定地望与他郑重地说道。
严九钦只见昭阳目光柔和坚定,犹如是碧海之珠,波澜无痕。最后一番话,严九钦几乎是难以开口,最后一丝心力吐出,问及,若是一日我被人杀之,身首异处
你别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人伤你一分一毫的。昭阳用手指抵住了严九钦的嘴唇,心疼如她,蹙紧了眉头地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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