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扬被半押了起来,头被抓着扬起来。
顾自省走到了此时手无缚鸡之能力的易家扬身边,易家扬被人提起来,半张白净而又冷淡的脸亮在了顾自省面前。顾自省发觉他真是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一下,就刚才像是看陆九愚的时候。
他真是个爱好欣赏美好人或事物的古惑仔。多想好看的人都收入囊中,可惜非我族类。
陆九愚走去递了一把刀具给顾自省,冷眼笑看他会不会动手。
顾自省把刀具转了一下,陆九愚发现他转刀技巧有两下,顾自省哗啦地一下,易家扬眼前的蒙住的黑布断了下来,不适强光,看见了顾自省那张脸,在光线上,有那么似妖非人的恍动。
顾自省掐起了他的喉咙,把他下脖子抓起来,你有想过落在我手上吗,死警*察,我看不顺你很久了,
易家扬挣动中,陆九愚的手下把他摁在了顾自省的面前,一切的不爽都表示在了眼神上,我让你跟我,跟啊,怎么不跟了,易家扬挨了几下,弯下了腰,顾自省掐住他头发将他重新提了起来,那张略白的脸再次被迫地扬了起来。
但是胶布封着,只能咽回去,一喉咙的腥味。
顾自省站起来,狠踹着易家扬,易家扬在地上翻滚又被按住,陆九愚看着顾自省的行为。
从地上将易家扬拎起来,把他脑袋砸在了玻璃台上,整张刚才他们喝啤酒的桌台碎了一地,周围的堂口兄弟稍微起来,怕玻璃渣割到了自己。
顾自省扬起了易家扬的脑袋,撕开了他嘴里的胶布,看见他半张脸都被玻璃割到,尤其是头上,鲜血淋漓。鲜红和惨白交映,有种他看得沉迷的美色。还跟吗,顾自省冷冷地看住他,易家扬整张脸是片血色,眼睛稍被血糊住了。
我问你,还跟不跟
那警*察整个人再次砸落在地上的四腿玻璃上,堂口兄弟都起身或是往后退躲了几步,玻璃飞溅和现场的血腥程度,都让现场目睹的人不由心寒颤。陆九愚冷眼旁观着。
感觉要出人命了,堂口的弟兄才去拉顾自省,陆九愚见状,慢慢悠悠地去扶顾自省,想出言说两句劝他息怒的话,他就是个条子,不必这么动气
顾自省被弟兄拉着,扬起的目光,稍微收敛起方才的不在控制的表情:还有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不让我好过的,比这个条子下场还要惨,我话放这里了。
陆九愚不发一言,表情收起来,内心另一番冷冽。
顾自省的保时捷。他坐在驾驶座上,车内只有两个位置。光线昏暗,空气里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顾自省扶着方向盘,伸手去碰,手全是粘液,副驾驶座上有个人。没死就喘两口,血别乱吐,我的保时捷还没沾过血虽然这样说着,血还是流了他一车。
易家扬模糊地听着他的声音,咳了两口,嘴里有些血沫。
刚才顾自省动手的时候,差不多只把他头磕玻璃桌上,没伤到哪儿,只不过可能撞到头,还有踹了好几下他的肺腑。怕他被陆九愚抓起来的时候就拳脚*交待过了。
我给你送医院了,别指控我,你控告不赢我的,你们这些穷警*察,别妄想了,找机会去挖到陆九愚罪证。对,就是刚才那个拎着酒杯以为自己喝红酒长得人模狗样的人,也没多好看,反正没有我好看。你记得找他,都是他,不然我都不会打你。真的,平时我很斯文,能比比绝不动手。对,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不好意思,跑题了,我不是那个某某谦的粉丝,只是想告诉你,啊别,别吐了,我新车
顾自省一边看着车,一边还是打开了车内的灯,看他吐得怎么样,不打开灯还好,打开了,一边看前方路况,一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易家扬。
顾自省方才有用纸巾擦去他脸上的血,他没像刚开始咳得满脸都是血,脸上被夜色反衬得,犹如是盐湖的白。
死不了吧,撑得住顾自省禁不住多挪眼地看易家扬,话虽然是看他死了没的问句,但是私心是想去看他的脸。
啧,一个条子长这么好看干什么,白白净净的,可爱,想
易家扬终于不再吐血,捂着伤口,顾自省不用看都知道整条安全带都是浸过先烈的血的红领巾。
顾自省为了安全,依依不舍把车内的灯熄灭了,一边跟他说话,让他别睡着了:
我只想告诉你,你看到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先忽悠一遍这个条子,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跟你嗦,你不用再跟着我,除了我不会放过你之外,别的人,尤其刚才那个,还有在背后势力更大的,不会放过你像你们这种小鱼小虾,想涉及背后更黑暗的,你只能用来做他们这些人的罗马斗兽场或者是金字塔的地基
顾自省看见前面有亮光,还有闪烁的蓝红光,他看了一眼暂时死不去,其实小伤只是流血太过,他暂时心软才送一送的易家扬,前面查酒*驾,我先把你放这儿了,救护车他们会过来找你别感激我,在大*陆我的名字叫雷锋不对,是红领巾。
放下了易家扬,顾自省开出了好几里,给他拨开了急救电话,指明了哪条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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